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书名:[综武侠]蛇精病的江湖 作者:吾辈吃鸡蛋 备注:    这是一个逗比找哥祸害江湖的故事。 全文神展开,不一样的价值观不一样的新世界!【不对!】 报社文,神转折,勿考究。 内容标签:武侠 江湖恩怨 情有独钟 天之骄子 搜索关键字:主角:花束,花满楼 ┃ 配角: ┃ 其它:绝代双骄,陆小凤,小李飞刀,武林外史,武侠,古龙 ==================   ☆、第 1 章   江湖传闻,移花宫里面百花齐放,恍若世外桃源。能在移花宫里居住的,都是一些绝世佳人,没有男人能够活着闯入移花宫。   花束幽幽的叹了口气,抚上了平平的胸部。   小道消息害死人啊!   想当年,花束依旧年少,正会遛鸟。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抄着剑往坏爹爹房间闯去,口中大喊着:“去死吧你这个淫贼!”   事情的发展,没有像花束想象中一样进行,他被轻而易举的踢飞了出去,然后被爹爹挂在移花宫的树上遛了好几天的鸟。从此,他内心对于热爱的遛鸟事业产生了巨大的恐惧,而刚刚升起的对大侠事业的渴望,也在飞翔中成了渣渣。   而也就那一天,脸上有着一条刀疤的坏爹爹告诉了花束,原来花束竟然还有一个哥哥。在他出生不久,一个叫燕南天的坏人就将自己的哥哥——花盆——给抢走了。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更没人知道,他们是否还活着。知道这个消息之后,花束对于成为大侠的渴望,无限的升腾了起来。如果成为了大侠,是不是就能救出自己的哥哥了。   花束轻叹了一声,将身子侧向了另一边,让自己的另一半脸庞享受阳光的沐浴,花束又开始了怀念哥哥,如果哥哥也在,那么自己和他,相对而视躺在草坪,兄弟之间,默契美好,这是多么美妙的一幅画。   花束想起每次在爹爹们面前提起哥哥时,好爹爹欲言又止的模样,坏爹爹更是摆手不欲多言,他知道,那个坏人带给爹爹们的疼痛从没有消失过。   花盆,花盆……   花束轻轻的念叨着这个美妙的名字,对燕南天的怨恨,又升上了一分。   花盆和花束,原应该是幸福的一对兄弟!可命运不公!他握紧了拳头,狠狠的闭上了眼睛。   而后,他一跃而起,从一旁的草丛中抱起了一个包裹,轻点几下,纵身往外飞去。世上轻功千万种,可这样身姿美妙的轻功,却不多见。   “嗷!”花束又摔了个狗啃泥。   一个脸上有疤的俊俏男人轻轻松松接过从花束手中飞落的包裹,摇头道:“小花束,你又不乖。”   花束见状不好,坏爹爹竟然发现了自己,他就地打滚:“嗷呜!我不活了!无缺爹爹,无缺爹爹救命啊!”   想起在床上累的昏睡的花无缺,小鱼儿脸有得色:“小子,别哭了。你爹爹可没空来救你。你不是想要去找你哥哥么?我来跟你约法三章!”   花束看着眼前的老妖怪,心知他又狠狠的欺负了自己的无缺爹爹一顿,轻轻哼了一声:“又是约法三章。我才不要上当。上次偷吃点心的明明是你,就因为你跟我约法三章说什么有难同当,硬是把罪过都推到我头上,我才没那么笨!”   小鱼儿背过身去,成竹在胸:“既然如此,那你就不用出宫了。继续呆在宫里,当你的奶娃娃吧!”   花束听了,心中绝望,不由喊道:“无缺爹爹,无缺爹爹!”   小鱼儿深深叹了口气,望着花束的眼神哀伤而无奈:“早知道你离不开你爹爹,我也不该指望你能找回你哥哥。算了算了,移花宫还养不起一个闲人不成!”   说着,他转身就要离去。   三,二,一……   “别走!”花束不甘不愿的起身,“哼,约法三章就约法三章。我可不是什么奶娃娃。”   花束从小便发下宏远,只愿长大之后出宫找回哥哥。现如今,这个坏爹爹松了口,那约法三章又有何惧?便是四章,五章,又如何?为了哥哥,他花束何时怕过?   花束忧伤的抚了抚自己的脸颊,每当思念哥哥时,他都会情不自禁的抚摸自己的脸庞,他知道,哥哥一定和自己长得很像很像,像到,一看到哥哥,自己就知道他是谁。   想到名字,花束不由暗赞花家男儿的名字好,无论是花无缺,花盆,还是花束,都是那样美妙,那么芳香扑鼻。有些嫌弃而同情的看着唯一的外人,他认真的说道:“你要与我约法三章,我倒也不惧,只是这三,实在不是个吉利数字,要我来说,二这个数却是要好得多。”   小鱼儿早知道自家娃奇怪的脾性,只是能哄得他出宫,他自然乐意在这些小事上让上几分:“二就二。来,我与你约法二章,其一,不找回你哥不得回宫。其二,不成婚不得回宫。”   花束瞪大了眼,成婚!他忧伤得看向了小鱼儿,语气绝望:“坏爹爹,你,好狠的心!”   宫内宫女姐姐们曾经说过,成婚后,就是日复一日的独守空闺,寂寞难耐,那滋味,比死还难受。原来,坏爹爹还是因为自己的出生而恨着自己么?哥哥,就是因为自己出生才被那大坏人给抢走,这是自己应得的。   花束闭了闭眼,掩去所有的悲伤无奈,恍若叹息一般说道:“好,我应了。”   失魂落魄的,提上自己准备了十多年的包裹,花束一步一步的走出了移花宫。他知道,这一去,恐怕一生无法回来了。两行泪从脸颊滑落,他哽咽道:“照顾好我无缺爹爹!告诉他,孩儿不孝,再也不能承欢膝下了!”   小鱼儿看着花束离开时萧瑟的背影,内心涌起了一股冲动,他想要跑上去阻止花束离开,他想要,狠狠的揍他一顿——死孩子,丫的就知道你无缺爹爹,你小鱼儿爹爹就在你面前呢!   想起躺在床上的花无缺,小鱼儿志得意满的笑了:“这烦人精终于走了。无缺,我来了!”   花束很忧伤,他淡淡的躺在草丛间,微闭着眼睛,清风吹拂着他的发丝,扰乱了他的心绪,哥哥……   阳光很灿烂,洒在他如玉的脸庞上,流连在他淡粉的唇上,勾勒出一幅如画般美景。光点在他眉间轻跃,睫毛微颤,他轻轻的睁开了眼睛,微微的叹了口气。   移花宫里有这样的共识,笨蛋会被小鱼儿宫主耍,被小鱼儿宫主耍就会丢脸,丢脸就没法见人,没法见人的就是难看,难看的人在移花宫是没法活下去的。   因此,移花宫里的姐姐们有着这样的说法。上天总是有着喜好的,长得好看的,往往聪明,长得难看的人,基本上都是笨蛋。因为这个原因,花束坚信自己是个聪明蛋。   可这宫外的人,为什么都长得那么难看呢。哥哥在外边,一定过得很辛苦吧。   花束轻轻叹了口气,翻了个身,双手托着下巴,看着人来人往,眼里全是欣慰慈祥。不管怎么样,这些人都可能是养育了哥哥的人,如果哥哥的养父养母长得难看,自己也绝不会因此而对哥哥产生嫌恶的。哥哥,他很辛苦。   “那是傻子么?”   “真可惜,这么好看的人,竟然傻了。”   花束隐隐约约听到两个中年妇女在惋惜着什么,他看了过去,眼里全是同情。这些人,这么就不懂呢!既然好看,怎么会傻呢?如果是傻,那么就一定不会好看啊。   花束也不和她们计较,只是愉快的在草丛上滚了一圈,渐渐平复了心情。   双手叠在脑后,他静静的想着自己的爹爹,那么温柔,那么好看,除了自己和哥哥,这世上最聪明的人恐怕就是自己的爹爹了,只可惜,为了拯救武林,他没日没夜的被小鱼儿爹爹欺负。   想到这,花束沉沉的叹了一口气。他依旧记得那一年,自己鼓起了勇气,想要去灭掉淫贼爹爹,却只看到了无缺爹爹身上的点点红痕,听到了无缺爹爹的痛苦闷哼。   他闭上了眼,不愿再去多想。他只知道,自己要找到哥哥,找到哥哥,无缺爹爹一定会开心起来的。花束向上弯了弯嘴角,露出洁白的牙齿来,明媚,忧伤。   花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更不知道该去哪里,这是他一次离开移花宫,也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多的笨蛋。他想,自己得找个地方住下来,慢慢打算才行。   他左右张望,看到了一处酒馆。他虽然没有什么江湖经验,却是识字的,宫中的姐姐们曾经说过,想要闯荡江湖,那么就必须要学会每天都能找到客栈的技能。而酒馆和客栈,往往是一体的。   花束笑了,他想,他已经得到了最基本的技能。   拍了拍身上的白袍,花束走进了酒馆,酒馆里人很多,还有几个三三两两的聚着玩着骰子。   花束打开了宫女姐姐们从小为自己准备好的闯荡江湖守则。   守则上写着“如非必要,不许凑热闹,不许赌博,不许打架!”   花束看了那些江湖人士一眼,眼里全是遗憾。啊,不能打架呢,连赌博都不被允许啊。如果是哥哥的话,他一定会陪着自己打架赌博的吧。有些委屈的,花束这样想着。   然而,他不找热闹,热闹却找上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唔……我胡汉三又回来啦!○( ^皿^)っHiahiahia....   喜欢鸡蛋新文的请收藏么么哒。   目前有存稿,请快乐的跳坑吧~\(≧▽≦)/~   ☆、第 2 章   花束正好好的坐着,那些江湖人却围了上来。大约是觉得自己人多势众吧,他们显得有些有恃无恐。花束只是瞄了他们一眼,就已经断定他们都是些笨蛋,因为他们长得都很难看。   对于笨蛋,花束向来是宽容的。他从小被花无缺爹爹教育要做一个翩翩君子,被小鱼儿爹爹教育要学会见风使舵,可有一点,两人的教育是相通的,那就是不能欺负弱小。   想起小鱼儿爹爹说的:“欺负那些弱小,也显得我们太没用了,要欺负,就要欺负像你爹爹我这样强大的人。”   花束对于小鱼儿爹爹的这句话很是赞同,他更是因此明白了,为什么花无缺爹爹总是被欺负。想起自己被小鱼儿爹爹欺压的这些年,花束只希望自己的哥哥花盆不要是个强大的人才好。   “嘿!小子你挺嚣张啊!怎么?不敢和老子我赌一把?”面前这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擂着拳头就往花束桌上砸。   周围那些人起哄道:“大哥,一定是这小子听说了你围攻铁鞋的英勇事迹,吓尿裤子了吧,啊哈哈!”   铁鞋?花束觉得他们的话题有些不可理喻,打一个铁的鞋子,是多无聊的事情,怎么还值得炫耀了?   花束淡定的打开了闯荡江湖守则,翻到第二页,上面写着:“受到挑衅不可后退,打的他妈都不认识他。”   花束看了一眼面前的这个笨蛋,想了想,他也不算是挑衅,只是在邀请自己和他赌一把而已,于是,他继续翻起了守则:“受到邀请,要礼貌回应。最好脸上带笑。”   花束了解的点了点头,原本面无表情的脸在对上那个大汉时,嘴角上扬,露出几颗牙齿笑了起来:“好。”   那大汉被笑的发愣,只觉得自己遇到了个傻子。这些江湖人士对于那些富家子弟都没有什么好感,一看花束这柔柔弱弱的模样,就当是个出门在外的富家子。不欺负欺负这些弱书生,又怎么能算是江湖人士?   那大汉“啪”的一声,把盅子放在了花束面前:“咱们玩骰子,猜大小,怎么样?”   花束看了一眼那盅子,有些老旧,是普通木材制成的,心底有了点数:“好,我坐庄,你猜。”   大汉嘲笑了起来:“好,那我们来下点赌注。要是你输了,就脱光衣服绕着这馆子跑上三圈,如何?”   花束点头:“那你输了呢?”   大汉笑了:“我怎么可能会输?若是我输了!我就砍下我这只手来!”   花束想了想,心底暗叹,这些人果然比不得宫内的姐姐们,这等亏本生意,还做的这样欢快,笨人果然无救,不怕笨人犯蠢,只怕笨人不知道自己蠢。他也干脆利落,运起内劲一拍桌子,那骰子便掉到了蛊子中,花束也不用什么花招,只是简简单单的上下摇了几圈。   “啪。”蛊子落座。花束放手,淡定说道:“猜吧。”   那大汉哪里听的清楚,左右人也是一脸茫然。他心底一虚,也是知道这小公子摇骰子时用了内劲,而且那内劲,恐怕比自己要深厚的多。赌!这么多年,赢多输少,他不信这个邪了!他怒起一脚踹开了身旁一人,单脚踩着凳子吼道:“大!”   开盘,三个一,小。   那大汉满头是汗,跌坐在凳子上:“你,你是谁?你是花满楼?”   “花满楼?”花束重复道。这是个好名字,如果自己有两个哥哥,那就要一个叫花满楼,一个叫花盆。   那大汉只以为他承认了,连忙求饶:“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花公子你就饶了小的吧。”那大汉虽然爱欺负人,可也不是个傻子,就凭花束刚刚露的那一手,那内劲就已经是自己远远不及。想到自己竟然还找了他麻烦,冷汗几乎湿透了他衣衫。   花束也不愿意欺负笨蛋,挥挥手问道:“花满楼是谁?”竟然把自己错认成花满楼,难道花满楼和自己很像么?他,会是花盆哥么?   那大汉小心翼翼答道:“江南花家,花家七儿花满楼,他是陆小凤的好朋友。”   花束皱了皱眉,没听说过。“陆小凤又是谁?”   那大汉连忙回答:“四条眉毛陆小凤,是个破案的,破案可有一手了。”   破案,花束眼睛一亮。而后他看了一眼那大汉,说道:“愿赌服输,我也不要你的手,你自己脱光了去跑三圈吧。”   那大汉逃过一劫,舒了口气,连忙跑出了酒馆。只是这三圈下来,恐怕他再也没有什么脸面在这城中混了。   花束也不在意这个小插曲,他唤来了小二有些不满的说道:“怎么他们又吃的,我没有!”   那小二围观了那么久,已经把花束当成是不知从什么神秘门派下来历练的公子哥了,见花束这么问,忙狗腿的回答道:“不知道公子你想吃什么?”   吃什么……   花束托着下巴想了起来。不能吃鱼,那就吃□□!“我要一只鸡!烤的!”   “好嘞!”   花束摸了摸自己的包裹,叹了口气。他想,要是哥哥在就好了,一人半只鸡,自己愿意把那个多出来的鸡屁股让给哥哥,哥哥……   花束也不多想,他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到哥哥才行。既然陆小凤会破案,那一定会找人,自己先找陆小凤一定没错!   吃饱喝足,花束抱起包裹就准备往外走去。   “哎!客官!止步!”   花束左右看了看,这才拿手指了指自己:“客官是叫我么?”   “客官是在叫您。”小二恭恭敬敬的回答道,这眼神却有些飘忽。   花束想了想,宫女姐姐们说过,做人要有礼貌,于是他礼貌的问道:“客官你有什么事情呢?”   小二连连摆手:“不不不,客官是您,不是我。”   花束的脾气不怎么好,见小二你啊我啊的,有些烦躁:“我才不是客官,我是花束。你叫我就想告诉我你是客官的么?”   那小二也是个活络的,见这情形,也明白恐怕没人在这客人面前说过客官二字,于是他连忙解释道:“花公子,您在小店吃了东西,您便是我们的客官了。只是,吃了东西是要付账的,你……”   付账?又一个生词!   花束翻开了守则,第三页,清清楚楚的写着:“决不能像二宫主一样吃饭赖账!”   花束瞬间严肃了起来。自己决不能像坏爹爹一样堕落!这样一想,他看着小二的眼神也带了几分赞许,如果不是小二,自己就做了像坏爹爹一样的坏人了!   那小二被花束看的心慌,强笑着夸道:“您也姓花啊,若不是您自报姓名,我还以为您是那江南花家的人呢。这等风姿,就是说您是花家的,也不会勉强。”   花家,花满楼……花束觉得自己隐隐约约明白了什么,可又仿佛隔着一层。   只是,当前的难题,是结账。   他面带决绝,毅然的将包裹推给了店小二:“你,自己拿!不要让我看到!”花束觉得自己的心几乎要破裂了。   自从花束知道自己有个哥哥那年起,他就准备了一个包裹,随时想要离开移花宫去拯救哥哥。可惜的是,坏爹爹让他的盘算落了空,直到今年,才总算让他出了宫。幸运的是,他顺利的把包裹带了出来。包裹里的东西,是自己最珍视的!   小二见花束仿佛被割了肉一样的表情,心内窃喜,这包裹里一定有好东西!他接过手,慢慢的打开了包裹,仿佛打开了稀世珍宝一样,定定的看着包裹中的东西,脸色青红交加。   尿布,尿布……还是尿布。唯一值得庆幸的,或许是尿布颜色之齐全,五彩缤纷,应有尽有。   久久没有听到小二的回应,花束忍痛睁开眼,决定眼睁睁的看着小二拿走自己的珍宝,可他看到的,和小二一样,是一包裹,满满的尿布。   花束这才恍然想起,当年自己最珍视的东西,就是这些小块的,耐用的,又能久久陪伴自己的布块了。而这么多年,自己一直没有打开过包裹,更是坚信着,包裹中的东西,是自己最珍视的,无可替代!   突然一个银子掉到了小二的怀里。   花束抬头望向银子飞来的地方,那里坐着一个男人,一个让人无法忽视的男人,这个男人正自顾自的饮着酒,看到花束时,就举了举杯子示意,而后继续不在意的喝起酒来。   花束皱起了眉头,望着小二开怀的脸,他毫不在意,只是静静的看着包裹,珍视的将它重新包好。一样的手法,熟悉的角度。花束脸上绽放出微笑来,这,是自己的珍宝,自己绝不会卖掉!   而后,他看向了那个男人,微微一笑。   守则上没有写,可从小,小鱼儿坏爹爹就教育自己,有便宜不占是魂淡,自己不是魂淡,那就只能占便宜。小鱼儿坏爹爹还说了,这冤大头,见一个宰一个,决不能放过。   这个男人,明显就是冤大头。 作者有话要说:  o(` · ~ · ′。)o 大家要多多留言呀!留言送尿布一片~~~~   ☆、第 3 章   花束走了过去,用肯定的语气说道:“你是陆小凤。”   陆小凤摸了摸自己的两条胡子,喝了一口酒:“陆小凤有四条眉毛,我也有。”   花束点头:“四条眉毛陆小凤。我记起来了,宫里的姐姐和我说过,如果遇到一个叫陆小凤的人,最好就剃掉他的眉毛,四条眉毛一条都不剩。”   陆小凤听了这话,甩下银子就往外跑:“你认错人了!”   见陆小凤跑了,花束不慌不忙一甩包裹,轻点脚尖,就飞到了小鸡的身上:“小鸡,你去哪儿?”   陆小凤对于突然掉到自己背上的少年很是好奇。很少有人有这样高超的轻功,就算是司空摘星,也不可能在自己无所防卫的情况下轻易的爬山自己的背。武林中人,在背对着一个人时,他的武力值恐怕会比正对着某个人还要高上许多。   “你是谁?”陆小凤问道,他想要摸摸自己的两撇胡子,却发现自己已经被人整个抱住,丝毫动弹不得。   花束夹紧了腿,像在移花宫里一样自在,他晃了晃夹在陆小凤腰间的腿:“唔?我是花束啊,我们是朋友呢!”   “……”陆小凤无奈苦笑,“在下自认为不曾认识你这样的朋友。”花束的气息绵长有力,稍加留心就知道这个少年身怀绝世武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如果这样的人物是自己的朋友,那么自己这个活凤凰可能会真的惹上麻烦成了死小鸡了。   花束也不在意:“唔,我们刚刚不是认识了么?小鸡小鸡,你要去哪?”   陆小凤见少年心思澄澈,也不再追问。他答道:“我要去见我的朋友。”   “朋友?小鸡的朋友是小鸭么?”花束很是好奇,小鸭也会有两对眉毛么?   陆小凤笑了:“不,他叫花满楼。”   又是花满楼。突然,灵光一现。   花满楼……一定装满了插满花束的花盆才叫花满楼!   花束眼睛一亮,初出江湖自己就找到了兄长!他夹了夹腿,催促道:“小鸡小鸡,我们快去看花满楼吧。他可能是我哥哥!”   “……”陆小凤努力跟上花束的思维,却发现自己的思绪依旧飘的太慢。他突然觉得自己并不是什么第一聪明人,自己只是个第一倒霉蛋而已。叹了口气,他只希望见了花满楼能让这少年消停些,他从没见过这样有活力的人。   “小鸡小鸡,你看那里有好多母鸡!”   “……那里是青楼。”   “哦……小鸡小鸡,你看那些母鸡在叫你!”   “……”   “对了,青楼是什么?”   “吃鸡肉的地方。”   “唔?小鸡你也吃鸡肉么?”   “……对……”   “好吃么?怎么吃的?她们不是人么?”   “……”   花满楼最爱的,是花。   而现在,他正在亭子中弹琴,四周鲜花芬芳扑鼻。应和的琴声格外动听。   一曲罢了,陆小凤正想抚掌,却发现花束难得静默,让他有些难以习惯:“花束?”   花束的眼睛都红了,泪光闪闪,几乎要掉下泪来。陆小凤突然有些无措,原想着上前和花满楼叙旧的打算,也被这样突然的事件给打破了。   花满楼侧耳倾听了一会,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来:“有客人么?”   下一秒,惊天动地的哭号声响起:“花盆哥!”   “……”陆小凤尴尬的摸摸鼻子,打算欺负花满楼看不到,骗他花束不是自己带来的。   “花盆哥!我可找到你了!幸好小鸡带我来了,不然我恐怕找不到你呢!”花束已经满脸得意的抱住了花满楼的腰肢,毫无愧疚的将自己赖上陆小凤的事实抹去的一干二净。   花束在看到花满楼的第一眼,就确定了,这是自己的哥哥。   他和花无缺爹爹太像了,不只是长相,还有气质。他们给人的感觉,都是温文尔雅的,慢条斯理的时候只会让人觉得优雅,而最让花束确定的,就是那一抹笑容。   那抹笑,很温暖,很阳光。那应该是属于移花宫的笑容。   花束紧紧抱着花满楼的腰,几乎要哭了:“哥哥,我找了你好久。”   花满楼有些无奈,可对于少年实在是生不起气来。少年的气息很纯净,很清新……只是,带了些烤鸡味。花满楼轻摇了摇头,对着哭地上气不接下气的少年说道:“来,擦擦泪。我不是你……花盆哥,我是花满楼。”   “嗝。”花束打了个嗝,得意的抱住了花满楼的手不放,“哥哥真香。哥哥!你真的是我哥哥!不信,我们可以滴血认亲!”   花束说干就干,一口就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然后呆呆的看着指头滴血:“滴血认亲……咬破手滴血,然后……我现在该做什么?”花束歪着头看向了花满楼,有些不明。   花满楼无奈了,只好取了石桌上的碟子,接了花束的血。而后,他也给自己取了血,滴了进去。   虽然遗憾花束没能找到哥哥,可不代表他会愿意欺骗花束,装成他的哥哥。   叹了口气,他取出帕子想要为花束包扎,结果却被花束抱了个正着。   “哥哥!我就知道你是我亲哥哥!”花束高兴的上蹦下跳,就跟个猴子一样。   花满楼愣住了,自己竟然是花束的亲哥哥?那自己岂不是花束口中的花盆哥?而且……他皱起了眉,他可不认为自己的父亲会对母亲不忠。   陆小凤倒是解围了:“这滴血认亲之事也不是必定准的,不做数,不作数的。”   花满楼知道陆小凤办了些案子,若是说起这些,他的话反而可信,当下心安不少。只是对于花束来说,恐怕他只认为陆小凤瞎说的吧。   不出花满楼意料,花束不理睬陆小凤,摇了摇花满楼的手:“哥,你怎么从坏蛋手里跑出来的?坏蛋燕南天现在在哪里?我这就去杀了他替你报仇!”   “燕南天?!”陆小凤觉得自己似乎发觉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花束向来是个喜新厌旧的,何况小鸡连“旧”都算不上。见他在一旁说什么滴血认亲不作数,硬是说哥哥不是自己亲哥哥,还害得哥哥都不曾有机会说话,花束恼了,一挥手射出一阵气劲,想要点了那小鸡的哑穴。陆小凤慌忙闪过,这才避过一劫。   花束有些不满,愤愤道:“哼!我和哥哥正叙着旧,你这小鸡总是唧唧歪歪的,想要拆散我们兄弟。我当你是朋友,你却不把我当朋友!小心我,我……”花束有些急了,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什么可以威胁人的,想起在移花宫内,自己拿着点心威胁宫女和坏爹爹,无往不利的日子,他自觉英雄迟暮。   “咦!”眼尖的花束发现了放在一旁石桌上的点心,几个纵跃间拿到了点心,得意洋洋,“小心我吃了这点心,栽赃在你头上!”   “妙计,妙极!”花满楼抚掌而笑,“你这陆小凤也有被栽赃的时候,果真妙极啊。”   花束昂起小胸脯,志得意满:“怕了吧!花盆哥,来,我们别理小鸡。快告诉我,那坏蛋燕南天呢?”   花满楼微微摇了摇扇子,笑道:“燕南天乃不世大侠,花束,我并非你花盆哥哥,若是你愿意,不如叫我花满楼。”   “花满楼哥哥!”花束才不管那许多,既然哥哥说燕南天是好人,那就是好人吧。哥哥改了名字,倒也不错,花盆长大了,自然就是花满楼了。   这样一想,花束又苦恼了起来,无缺爹爹的名字倒是通用,从小用到大都是很好的,可自己的名字,花束,要是长大了,应该叫花丛,再大一些,应该叫花园。真是苦恼,罢了,反正自己还没有长大到该换名字的地步,便先用着这名字吧。反正小鱼儿爹爹比自己惨的多,刚出生才能用的名字,他硬是用到了现在。   想到这,对着和小鱼儿有异曲同工之妙的陆小凤,花束就露出了几分同情。   花满楼看不到花束的表情,也没有多想。只是问陆小凤来这做什么,陆小凤这才想起正事,花老爷的寿辰到了,而他是特意来邀请花满楼同行的。   “花花哥哥!你的养父要过寿么?”花束瞪大了眼,自己可没带什么值钱的东西。虽然自己在移花宫与世隔绝,但是也是知道,若是人家摆宴贺喜,你两手空空去,是会被赶出来的。   花满楼对花束的固执有些无奈,温柔的纠正道:“是我的亲身父亲。他要过寿了。”   花束听了,愣住了。他知道的,自从知道有个哥哥流落在外后,他就一直在关注那些宫女们聊着关于孤儿的话题。她们说,孤儿们被亲人找到,会有两种反应,一种,是喜极而泣,团圆而归;另一种就不妙了,是冷漠以待,恩断义绝。   哥哥你……是想要和花家恩断义绝么! 作者有话要说:  脑补帝o(*////▽////*)q   不留言的一个一个都送给花束玩!~o( ̄ヘ ̄o#)   ☆、第 4 章   花束仰起了头,看向了花满楼,他的笑容还是这样和煦,这样温柔,哥哥和自己想象中一模一样,那么漂亮,那么聪明。可他还没有和自己一同沐浴阳光,一同翻身,一同换面,而后相视而笑。他就要这样拒绝了自己么?   泪水落了下来,他不舍得啊。花满楼有些无措的摸索着花束的脸部,取出帕子给他擦了泪:“花束怎么了?”   “花盆哥!你看不见么!”花束突然发觉,哥哥似乎是个盲人,或许,花盆哥是因为他的眼睛才会拒绝回到移花宫的!   花满楼并没有在意花束的无心之语,倒是对他的敏锐有些吃惊:“是啊,我是个瞎子。”话语很是洒脱,仿佛在说自己只是吃了顿饭这样平常。   “为什么会看不见呢?”花束很是不解,自己曾经问过坏爹爹,坏爹爹从来没有说过哥哥是个瞎子啊。   花满楼微微一笑,很是豁达:“十几年前,我就已经看不见了。”   花束皱起了眉头,闭上了眼走了几步,却因为看不到而产生了一些心虚担忧,忍不住就睁开了眼睛看路。   睁开了眼睛之后,他才知道哥哥有多辛苦。仅仅是那么几步路,自己闭着眼都走不全,那哥哥瞎了那么多年,他会多害怕!   花束扑到了花满楼怀中,带着哭腔说道:“哥哥!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出生,你就不会被那坏人抓走,如果你不被坏人抓走,就不会瞎了眼睛,一切都是我的错。可这些话,花束说不出口。   花满楼不知道花束想了什么,只是有感于他的真挚,静静的摸了摸花束的头,安慰他:“这不是你的错,我过的很好。我失去了眼睛,可是我拥有的,比失去的多的多。”   “不一样的!”花束摇头,“不一样的。”   花满楼一愣,释怀的笑了。别人只能看到自己的豁达和云淡风轻,可花束却会安慰自己,甚至直接的说出“不一样”来。   花满楼突然有些希望花束是自己的亲弟弟了。因为花束也变得不一样了起来。   花束恨恨的握紧了拳头,冷声问道:“是谁!是不是燕南天那个大坏人做的!”   花满楼心中为燕南天大侠的名声哀叹了一声,这才回答道:“是铁鞋大盗。”说到这几个字时,花满楼的语气都变冷了几分。   “铁鞋大盗?”花束皱起了眉头。虽然他销声匿迹已久,可江湖上仍有他的传言,不过一日的光景,自己已经听说了好几次铁鞋大盗了,可花束没有想到,那铁鞋竟然是个人,更没有想到,伤了哥哥的,竟然就是那个铁鞋大盗。   花束皱起眉头:“大家都说铁鞋死了。”   花满楼摇头:“不,我相信他没死。”   花束并不在意,哥哥说铁鞋没有死,那他就一定没有死。铁鞋,燕南天,花束他一个都不会放过,伤害过哥哥的人,都要受到惩罚!   治病?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花束突然踮起了脚尖,舔了舔花满楼的眼睛:“花盆哥,不,花花哥,我给你治眼睛!”   坏爹爹每次都是这样给无缺爹爹治病的,无缺爹爹每次伤得走不动,都会也会因为坏爹爹的治疗变的好起来,能够下床走动。花束坚信,只要自己每天坚持给哥哥治病,哥哥的眼睛一定会好起来的!   花束换了一边眼睛,舔了舔。发现哥哥涨红了脸,正紧紧闭着眼睛,握着扇子的手都有些颤抖。   “哥哥,换边啦!”花束捏了捏花满楼的鼻子,每次他想念哥哥的时候,都会这样轻轻的捏捏自己的鼻子,而现在,哥哥终于在他面前了。   花满楼叹了口气:“是谁教你的治病方法?”   “是我的坏爹爹和无缺爹爹!”花束连忙搬出两位爹爹,虽然坏爹爹不怎么着调,可听说他当年在江湖上也是响叮当的人物!这样说的话,哥哥一定会信自己的。   听着花束搬出两位宫主,花满楼的脸更红了些:“……不许舔我。”   “为什么?”花束瞪大了眼。自己是在给哥哥治病啊!   花满楼第一次被逼着说出那样的话来,有些无奈。短短接触下来,他明白花束的性子是极其倔的,认准的事情,不说出信服的证据来,他是不会信的。可要是让他说出“你两位爹爹做的是亲密之事,外人做不得”的话来,他确信花束是不会听的,可若是要让自己向花束解释,什么是亲密之事,却又太为难他了。   花满楼无力的叹道:“罢了,只是,这治病的方法,一日几次,几日能好?”说完,他自己都有些好笑,竟然陪着花束玩起了大夫病人的游戏。   花束想了想,诚实的摇摇头:“我不知,我只知道,舔舔就能治病!”   花满楼终于哄着花束定下了一日一次,一月为期的治疗方案。只是花束依旧嘟嘟囔囔不甚满意,心底更是暗暗决意要刺瞎那铁鞋,让他受受哥哥受的苦。   陆小凤自从吃了花束的憋之后,就一个人孤零零的在一旁喝着酒,暗叹人心不古。而见两人腻腻歪歪的模样,担忧的情绪有一瞬升起。可他自诩是天下第一的聪明人,又怎么会被这样莫名的情绪干扰?他上前一步,对着花满楼说道:“我们什么时候启程?离你父亲大寿的时间可不久了。”   花满楼正要说话,便被花束抢了个先:“小鸡小鸡,你先去吧。我要和哥哥一起走。”   陆小凤脸上一苦,这小子,见了自己便缠上了,可没想到他见了花满楼就把自己抛在了脑后。想自己陆小凤风流多情,竟然输给了花满楼。望向了花满楼,发现他竟然笑着朝着自己点了点头,陆小凤苦笑着摸了摸鼻子,几个纵身就不见了踪影。   花束得偿所愿,一脸愉悦的抱着花满楼的手臂,就要往外走去。   花满楼有些愕然,原想要叫仆从准备个马车,可听着花束轻快的脚步声,只宠溺一笑,随着花束往外走去。   路上很热闹,来来往往的,格外繁华。花满楼感受着花束小心翼翼的护着自己,免得自己被人冲撞,内心一暖,会心的笑了起来。   花束听到笑声,不解的抬起头看了一眼花满楼。这一眼,却让他更加坚定了花满楼是自己的哥哥,他得意的对着花满楼说道:“哥哥,你莫要不信,我可从没见过比你更像我无缺爹爹的了。可惜我长得像我那坏爹爹,否则你定然是信的。”   花满楼一愣,想起那移花宫的无缺公子,不由好笑摇头。他可不认为自己像无缺公子那样完美无缺,他不过是个会些武功的瞎子罢了。   花束见了花满楼的模样,就知道他不信。当下就撇撇嘴,也没有再劝说。   “累了么?”花满楼感受到花束渐渐停下脚步,生性温柔的他柔声问道。   花束瘪瘪嘴,点了点头,可怜巴巴的望着不远处的酒楼。他轻柔而眷恋的抚摸着自己的包裹,知道这是应该下定决心的时候了。   花束抱紧了自己的包裹,想要给它自己最后的温柔。他可以自己饿肚子,但是不能让哥哥也饿到!对不起,珍宝们,虽然你们在我心中很重要,可是,哥哥对我来说,要更重要。对不起,我爱你们!   他咬了咬下唇,而后眼神坚定的看向了酒馆。很好,就拿我的珍宝们抵饭钱吧!   花满楼并不知道花束在短短的时间内发生了这么多的思想斗争,可他闻着空气中传来的饭菜香味,也明白了花束的几分心思。他笑得十分温柔:“饿了?”   花束怅然点头,将手中的包裹递给了花满楼。   花满楼从花束手中接过一包裹鼓鼓囊囊的东西,歪了歪头,轻轻的摸了摸包裹:“花束,这是?”   花束叹了口气:“这是我最珍视的东西,可为了我们不挨饿,我得放弃他们了。”   花满楼听出花束语气中满满的失落不舍,知道花束以为自己身无分文,想要笑,可想到他为了让自己不挨饿受冻愿意将自己珍视的物品抵做饭资却觉得心暖:“我带了银两,若是愿意,不妨先用我的。”   花束听了,纠结了一阵,心想:“自己好不容易见了哥哥,怎么可以用哥哥的银两?可若是不用哥哥的银两,我那一大包裹的尿布却是要抵了物资。可哥哥这些年受了这许多苦,自己怎么舍得用哥哥的银两?也不知那些银两是哥哥怎么辛苦得来的,自己决不能让哥哥的血汗钱这样花费了。”   这样想着,他就要摇头。花满楼是个善解人意的,又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心思,无非是不愿意用自己的银两罢了,当下劝慰道:“若是你执意不愿用,不妨当做借的。如何?”   花束一听,觉得可行,羞羞怯怯的点了点头,就跟着花满楼进了那酒家。   花满楼感受着花束拘束的举止有些好笑,却不知道花束心中感动,更是暗暗下定决心,要将哥哥治好,带回移花宫过那好日子。   这酒家服务倒是周到,方一进门,那小二哥便热情的迎了上来。   “你爱吃什么?”花满楼不知道花束的喜好,问道。   花束想起和陆小凤一起时啃的烤鸡,不由得咽了咽口水:“我要吃烤鸡。” 作者有话要说:  累不爱_(:з」∠)_   ☆、第 5 章   花满楼点了点头,便替花束点了个烤鸡,又点了三两个小菜和一壶清酒,两人便端端正正的坐着等菜了。   那些人看着花满楼和花束两个白衣公子方方正正的坐着不说话,觉得有些好笑。可在江湖上混的没有几个是没有眼色的,尤其听说最近来了个厉害的公子哥,他们也不会去自找没趣。   再说,这两个公子哥虽说举止不像是江湖人士,可看那单手拿扇的,一脸惬意淡然,看那抱着包裹的,眼神好奇,若是没有点依仗,又怎么可能有此等表现?   可不得不说这两人是难得的好相貌,众人多瞧了几眼之后,才渐渐重新起了话头。   这最近最热的话题就是有二,其一,花满楼父亲的大寿了,而其二嘛,就是那小李探花要娶那林仙儿,负了自家表妹的事情。   大寿的事情,大家不一定能掺和,不过抒发了一下对花家财大气粗的感慨,话题就转向了那轰轰烈烈的婚姻话题。   “说起小李探花,那可了不得。   一门七进士,父子三探花。这小李探花李寻欢,可不止是文采了得,其武功更是了得,小李飞刀,例不虚发。李寻欢若是个穷困丑陋的大汉倒也罢了,可他偏偏长得清秀俊雅,家产颇丰,是个惹人青睐的夫君人选。   再说她那表妹林诗音,自小青梅竹马,更是有着武林第一美人之称。听说凡是见了她的人,便是带着十分挑剔,也看不出什么糟糕之处来,若是硬要说她有什么缺陷,也不过是因为她实在是个大家闺秀,显得过于柔弱了。   可偏偏是这样优秀的一个美人,被这风流浪子李寻欢给负了心。   那林仙儿是青楼女子,裙下之臣无数。美则美矣,然则过妖,可不得不说,自那林仙儿一出,这武林第一美人的头衔,便换了主人。只是这样妖媚的女子,最是适合露水姻缘,又怎么可以娶回家?这真是个昏招啊昏招,只可怜了那林诗音。”   花满楼听到风流浪子几字便微微一笑。花束不解:“那林诗音可真可怜的,哥哥你为什么要笑?”   花满楼也不去纠正花束的称呼了,只是给花束夹了几个菜,慢条斯理的放好了筷子,才说道:“我笑的是,若是陆小凤认识那李寻欢,倒是可以看看是他的灵犀一指厉害,还是那李寻欢的飞刀厉害,再比比谁更风流一些。只是,若是那李寻欢真是如他们所说被林仙儿迷住了,那他恐怕万万不如陆小凤风流。”   之前说着八卦那人听了这话,高声说道:“这位公子好见识,那陆小凤的风流程度,恐怕只有前朝的楚留香可以媲美了,这李寻欢可是万万比不上的。”   花满楼听了,也不接话,只是点了点头示意。   花束却不明白了:“哥哥?陆小鸡风流吗?不过是一个小鸡,有什么可以风流的。不过青楼我却是去过的,我还在里面吃了只鸡!”   花满楼有些惊讶,看花束一副初入江湖的模样,怎么竟然已经去过青楼了?他皱了皱眉,花束现在年幼,怎么可以去那烟花之地。   花束看花满楼皱起了眉头,生怕他生气:“我不知道那里是坏地方,我只是进去吃了个鸡!是陆小鸡带着我进去的,我并不知道里面专出妖精。”   “妖精?”花满楼不懂花束的想法,但是知道是陆小凤带着去的时候,倒也放松了一瞬,毕竟那陆小凤虽然爱美人,可也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花束见花满楼只是询问,似乎并没有什么怒意,松了口气,啃了口鸡腿才得意的说道:“那林仙儿会迷惑人,宫里的姐姐们说过,妖精才会迷惑人呢。”   花满楼失笑,只好给花束夹了一块鸡腿。这孩子,看他已经犹犹豫豫在鸡腿上动了好几次筷子,大约是想把那鸡腿留给自己。他倒是个心境澄明的,所思所想都摆在脸上,让人讨厌不起来。   花束满足的啃着花满楼夹给他的鸡腿,含含糊糊的说道:“哥哥,我们去看看那个妖精吧!”   花满楼仔细估算了一下,若是过了父亲的大寿再赶往进城,时间倒也宽裕。于是他点点头:“那林仙儿不过是个美些的女子,并不是什么精怪。不过你若是想看,倒也没什么大碍,只是要等到我父亲大寿之后了。”   花束瞪大了眼,哥哥的养父,自己可从没见过,见到了一定得好好谢谢他的养育之恩才行!这样想着,他板着脸严肃的点头应了,了断了哥哥和他养父的事情,才能让哥哥乖乖跟着自己回宫。   等花束吃饱喝足之后,花满楼才细心起身准备出发,时间有些紧迫,要快些才行。   花束小步快走了几步后挽上了花满楼的手臂,花满楼微微一愣,淡淡摇头一笑。   “公子。”   是车夫跟上了,这原本是为自己和陆小凤准备的马车。花满楼微微侧头,问花束:“上车?”   花束点点头,意识到花满楼看不见,正要说话。花满楼却仿佛亲眼看到了他的动作一般,对着他温柔一笑,便带着花束一起坐上了马车。   花束正被花满楼牵着手,有些心神荡漾,想要说些什么增进一下兄弟感情,一阵迷烟却不合时宜的升起,花束连忙屏息,想要护住花满楼,却发觉意识渐渐迷糊了起来。糟糕……他连忙喂了自己一颗解药,几步跳出车门点了两个车夫的穴位。   花束定定的看着两个车夫,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些什么。杀人未免太血腥了,可若是放了他们,又有哪里不对。   花束皱了皱眉,觉得自己似乎忘了什么,可一时想不起来,只好呆呆的瞪着两个车夫,顺手从衣兜里掏出个鸡腿慢慢的啃了起来。不知他身上是何种衣料,衣服竟然是半点油污都不曾染上,两个车夫便只能瞪大了眼看着这白衣公子哥啃着鸡腿,生怕他下一刻暴起伤人。   花满楼,就是在这样的情形下醒过来的。他并不慌张,只是淡定的整了整衣衫就往车厢外走去,他能感受到三个呼吸,其中两个的武功平平,另一个则是内力深厚。微微侧头,他闻到了属于花束的,那一缕缕独特的味道,有些不解,出声唤道:“花束?可在?”   花束回过神来,看着站在车厢旁的花满楼,忽而高兴了起来:“哥哥!你瞧我抓到了两个坏人!”   花满楼知晓花束指的是那两个车夫,便点了点头,继续问道:“你为什么站在那边不动?可是身上有碍?”   花束皱了皱眉,摇头道:“我不知道,我只是在思考我应该做什么,却不小心啃起了鸡腿。哥哥你要么?”说着,花束就把啃了大半的鸡腿递了过去。   花满楼有些无奈,他倒是不知道花束从哪得来的鸡腿,摆了摆手,他掏出了手帕递了过去。花束也不客气,就着他的手就蹭了蹭自己的脸,继续啃起了鸡腿。   花满楼拿花束毫无办法,只好转身问起了那两个车夫。   那两个车夫确实是花府的老人了,花满楼给他们解开穴道之后,他们便直挺挺得跪着,硬是不愿说出一点信息来,让花满楼很是头疼。花满楼是个善心的,也不愿为难他们,只是吩咐他们继续赶车去花府,心底却是留了疑惑。   花束坐在平稳的车厢内,倒是宽心,丝毫没有为刚才的事情困扰。只见他小心翼翼的从身侧拉出一个包裹来,极其珍视的抱住,这才开心的和花满楼聊了起来。花束想要告诉花满楼自己的生活,让他不再对自己一家产生排斥,而花满楼又是个善于倾听的,两人相处倒是很和谐。   等到了毓秀山庄,花束已经将刚才的事情抛之脑后了,他现在急着找花满楼的养父,和他谈谈对于这些年他养育了自己哥哥的感激之情,顺便向他表达一下将来会认回哥哥,哥哥由他自己照顾的意愿。   花满楼神定气闲的走在山庄之内,仆从已经向花父通报了花满楼的到来,他并不急。不过,他微微侧首:“花束,你在找什么?”他听到花束气息比平日里短促少许,且张望频率也快了许多,显然是有心事在身。   花束亮了眼神:“我在找你养……你父亲。” 作者有话要说:  _(:з」∠)_究竟有木有人看文呀呀呀呀~~   ☆、第 6 章   听了花束的话,花满楼温润一笑:“莫急,跟着我走,稍后就能见到了。”   花束听话的点了点头,果然没有一会,就到了一个房间内。   房间里有两个人,一人衣着华丽,浑身上下透露出一股子“有钱”的气息。花束定神看了他许久,暗道,这就是宫里那些姐姐们口中所说的冤大头吧,若是他说话爱拖腔拉调,那就必定是冤大头无疑了。   暗暗下了结论后,他又看向了另一个,那人身上有股子药味,身形不甚高大,看起来和万爷爷倒是有几分相似之处。花束撇撇嘴,有些无趣,想起万爷爷那些稀奇古怪的药物,他突然觉得有些怀念了。   与花束的百无聊赖不同,花如令和宋神医却是大吃一惊。竟然不是陆小凤!两人对视一眼,竟然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计划了。   花如令和宋神医知晓,陆小凤的行踪难定,想要抓住他,比登天还要难上几分。原计划接着寿宴将陆小凤和花满楼聚在一起迷了来,之后引了陆小凤出来秘密商谈,可谁知迷是迷了,却迷错了人!原应该和花满楼一起的陆小凤却换成了个不知名的少年!   花如令两人是有苦说不出啊,便是花如令,见了自己疼爱的七儿也笑不出了。几人寒暄了一阵,花如令这才问道:“七童,不知这位小友是?”   花束眨了眨眼,心道,这腔调,是姐姐们说过的标准冤大头腔调,这样的人爱面子,又有点钱财,只要言语得到,一定能割他一块肉下来。花束看了看花满楼,心道,自己倒是个好人,并不想割人肉,只是想谢谢这可怜人,毕竟他替花家养了这么多年儿子,也受的住自己的一声谢了。   等花满楼介绍道:“这位是花束。”还没来得及介绍师门出处,花束就迫不及待接话了:“我是,不,在下乃是花满楼的亲弟弟。这位花大爷,多谢您多年养育哥哥的恩情,我这里有几块尿……有几块上好布料,我愿意拱手送上……唔……”   花满楼有些失态的捂住了花束的嘴,而后保持着优雅的姿态对着两老一低头:“我先送他去房间。”   花如令和宋神医显然没有从巨大的冲击中醒过来,直到花满楼两人离开,花如令才目瞪口呆的问道:“他说他是我儿子?”   宋神医显然镇定多了:“不,他说他是七童弟弟。”仿佛嫌这话冲击不够,他补充了一句:“亲的。”   花如令突然不淡定了:“我看那小友真和我儿有几分相像,可我花家财大气粗,怎么可能像那些平常人家一样丢弃亲儿!”   花如令苦了脸,只觉得坏事连连。原还想着没有陆小凤,这小友若是武功得意,倒也可以劝他假装成铁鞋大盗解了七童的心结,可现在倒好,七童心结未解开,自己几乎要吓出个心结了。   花如令重重叹了口气,唤了仆从来询问陆小凤下落,他只希望陆小凤能够早些到,免得错失良机。   至于花束,他正一头雾水呢。出了房门之后,他见花满楼意志坚决,并不希望自己回头找那花大爷,只好委委屈屈的跟着花满楼往自己暂住的客房走去。   等到了客房,见了客房鲜亮的布置,他这记吃不记打的脾气让他很快欢腾了起来:“哥哥,这可真漂亮!比我自己的房间好看多了!”   花满楼并不知道这房间的布置,见花束喜欢,他也就点点头。   花束是真的喜欢,在移花宫,他可没有见过这样多五彩斑斓的颜色,花无缺爹爹喜欢白色,于是宫里能用白色的,都用上了白色,实在没法用的,就用的素色,就是那些姐姐们,也是一身白衣素净的很。小鱼儿坏爹爹这时候偏偏不捣乱,除了他自己身上的那些暗色衣服,其余的一概不管。   花束抱紧了手中的包裹,有些哀伤的想到,自己这一辈子,用过的颜色最鲜明的料子,恐怕就是这些尿布了。这样一想,看着花满楼的眼神,就越发的哀伤了起来:“哥哥,你也只有白色的衣服么?”   花满楼摇了摇头,有些不解。   花束也不在意,他见哥哥有其他颜色的衣服,心底就舒服多了。这心底一舒服,他就想到了刚才不舒服的事情:“哥哥!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我说话?我还想谢谢那大爷呢。”   花满楼有些无奈,解释道:“那是我亲父亲,绝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确实不是你的哥哥。”   “哥哥!”花束伤心了,“你是我的亲哥哥,哥哥不要生气,我不去向那大爷道谢就是。”   花满楼听了,难得起了好奇心:“若我允了你去道谢,你会怎么和我爹说?”   花束凑过身去,紧紧搂着花满楼手臂,得意的说道:“要不是哥哥你拦着我,我早就已经道谢了。我啊,那时候准备跟他说!”   说着,花束松开了花满楼的手臂,装作面前站着花如令一般,语气严肃认真:“多谢你多年养育了我哥哥,这些尿……这些布料是我的谢礼。虽然您白白养了便宜儿子,可能为我花家养育哥哥,是天大的荣耀。等我回宫,一定向花无缺爹爹说明此事,让他送上赏赐!”   花满楼失笑,若是花束真的这样在父亲面前答谢,一定让父亲气得失态不可。花家财大业大,又在江湖上有着一定地位,被人说是养了便宜儿子,还要被人赏赐,这对父亲来说几乎可以认作是挑衅了。   花满楼摸了摸花束的头,知晓他刚从那移花宫出来,并不知道什么人情世故,幸好自己早早的阻止了他的话头,不然非得要闯下祸事来不可。   花满楼的态度,却是让花束有些不满。   花束扯着花满楼的手往床边走去。而后,他小心翼翼的打开了自己的包裹,将那些布条往花满楼手中送去。   花满楼摩挲着手中的长布条:“天山冰蚕丝,水火不侵。”他摩挲了半天,依旧不解,这料子是好,可未免太零碎了,也不知是何用处。   花束又递了一块布条给花满楼,花满楼接过后,皱起了眉头:“乌蚕蚕丝织成的布料,果真是价值连城。”   花束一股脑的把那些尿布都推给了花满楼,气鼓鼓的说道:“我可不是说笑,这些东西可是我珍视多年的宝贝,我愿意拿它们做谢礼,你可知道我多心疼。”   花满楼微微一笑,直让花束看呆了。花束别扭的收好了那些尿布,扭扭捏捏的说道:“和哥哥你比起来,这些尿布算不得什么的。哥哥是最重要的!”他语气之认真,恐怕没人会质疑。   只是,花满楼脸上的笑容一僵:“尿布?”   花束无辜点头:“不错,是我从小用过的,我一直藏着。哥哥喜欢?送你便是。”   花满楼叹了口气,只觉得花束比陆小凤还要难对付,跟陆小凤说话,他还能占些便宜,可跟花束一起,即使花束明着要给自己便宜,自己却全然无法下手去占。   整理了包裹,再三表达了对于包裹中物什的喜爱和推让之后,花满楼才终于打消了花束想要将珍视物品相赠送的念头。花束搂着包裹,遗憾再三:“哥哥,你真的不要?按理说,这里面的尿布,还有你的一半,见到你,把你那份还给你是应当的。”   花满楼当机立断,站起身对着花束微微一笑:“可愿上街?”   花束严肃了起来:“可有鸡腿?”   花满楼认真点头:“自然是有的。”   花束努力维持严肃的表情,却忍不住弯起了嘴角:“虽然并不想上街,但哥哥既然邀请了,我便去吧。”说完,将包裹往被子下一塞,快步走向花满楼,拽着他的手就往外走去。   花满楼好笑的摇了摇头,却顺从的被花束拉出了门。   大约是花如令寿辰的关系,这城中很是热闹,花家可谓是大家,平日又爱行善积德,施粥建学堂的好事从没少做,这城中百姓对花家也算拥护。这些日子,他们见到了许多武林人士,心中更是暗赞花家面子广朋友多,花家声望更上了一层楼。   花束对听老百姓们的话没什么兴趣,他拽着花满楼就想要往那酒楼跑,只是跑到半路,他才记起自己是身无分文。拽着花满楼的手不放,花束有些犹豫的说道:“哥哥,我身上没什么值钱的,对了!”   花束兴高采烈的将头上上好的白玉簪子取了下来,递给了花满楼:“哥哥!这是我的饭资!”   花满楼摸了摸那簪子,入手温润,尤带着几分温度,是上好的暖玉。他走近几步,摸了摸花束的头,发现他果然已经是披头散发的样子。花满楼无奈,举起手就想要替花束挽发。   花束连忙后退几步,说道:“哥哥,你就收了吧!不然我就只能给你我包裹里的尿布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玩弄尿布~   ☆、第 7 章   花满楼即使看不到,也能感受到身侧路人的眼神。一向处事淡然的他,面对着花束也几乎破了功,笑着摇摇头,他委婉说道:“你这玉簪是上好的暖玉制成,若是抵做饭资,便是你一辈子大鱼大肉也吃不完。”   花束皱皱眉:“我不要大鱼大肉,我只要鸡腿。若是嫌玉簪材质太好,哥哥,你便再买个簪子给我吧!我想要那人头上的那种。”说完,意识到花满楼看不到,花束便仔仔细细描述了起来:“有好多好多流苏,五颜六色的,簪头也是五颜六色的,簪身是金色的,可漂亮了!”   花满楼侧头微微想了想,却怎么也想象不出这簪子的美观之处来,更难想象要是花束这样的少年头上戴着那簪子会是什么情形,可他却是能想象的出,这绝不是什么好场景。   花束见花满楼久久不应,也不等了,只拉着花满楼就走。花满楼闻到空气中渐渐传来的脂粉味道,听到那渐渐响起的淫声笑语,无奈了:“你带着我往哪里去?”   花束想起哥哥之前因为自己去了青楼有些不喜,他有些心虚,却强撑起了气势:“去群芳楼!之前陆小凤带我去的是怡红楼,这两个地方可不一样!”   花满楼知道花束在强辩,也不戳穿,继续问道:“你方才就是见到这里面的人带着你……喜爱的簪子?”说道喜爱两字时,花满楼的脸色有些古怪。   花束全身心都已经被那漂亮簪子给迷住了,完全没有意识到花满楼的情绪,连连点头:“那人穿的花里胡哨的,脸上还涂得鲜红,长得又胖,还喜欢扭着走路。哥哥你说她整天甩着帕子扭着屁股走路不累么?不过那簪子可真漂亮。”   说着,花束又心动了,催着花满楼就走:“哥哥,我们去买了她头上的簪子就走,一定不会被里面的妖精给迷住的。”   妖精?花满楼想起之前和花束听到的关于林仙儿的事情,心下了然。只是那簪子既然是给老鸨儿戴过的,有怎么可以让花束再戴?他阻止了花束蠢蠢欲动的脚步说道:“那簪子算不得漂亮,若是信我,不妨跟我去首饰店瞧瞧,那里必定有你合意的簪子。”   花束想了想,暗道哥哥果然不喜欢这些地方,自己将来决不能进这地方惹哥哥生气。记下这点后,他点了点头,却发现花满楼依旧拿着自己的簪子。   花束伸手从花满楼手中拿过了簪子,踮起脚尖来把簪子插~进了他的头发,而后有些别扭的说道:“这是我给你的饭资,姐姐们告诉我,这江湖中人,亲兄弟也要明算账,我给你的东西,你可要好好收着。免得……免得你将来赖账!”   花满楼倒是习惯了花束偶尔的小别扭,微微抬手,想要触碰一下那暖玉。花束却以为花满楼不想要那暖玉簪,急了:“哥哥!这暖玉对你旧伤有好处,你决不能摘下来!”   说来也巧,花束幼时身体并不算好,得了这暖玉簪子,才渐渐的好转了起来。现在他身子康健,自然不需要这东西调养身子,可毕竟这簪子陪伴了他许多年,他也一直不舍得换。现在,花满楼因为旧伤失明,对花束来说,这暖玉簪子更适合哥哥一些。   花满楼听了这话,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虽然他不愿麻烦他人,可花束的关心却不得不让他受用。他对着花束微微一笑:“我绝不摘下,你放心。”   花束这才满意了,得意的就往街道另一侧走去。花满楼也不提醒,只是笑意盈盈的打开了扇子,随着花束慢慢走。   终于到了一家首饰店,花束一脸苦色:“哥哥,你怎么不告诉我我走错方向了?”   花束一开始还走的兴高采烈,可后来才发现,都快出城了,依旧没见到一家首饰店。问了花满楼,得到的回答竟然是:“看你走的如此开心,我也不便打扰你,我可一直等着你回神呢。”   花束瘪了嘴,委委屈屈的跟着花满楼走了小半个时辰才到了一家首饰铺子。这条街上有许多首饰铺子,可这家却是店面最大最宽敞的,因此,跟着花满楼进了店的花束也没什么怨言。   进了店,花满楼还是一副优哉游哉的模样,花束则是志得意满的模样,一拍柜台就吼:“小的们!给老爷我上最好的簪子!”   花满楼听了,不由失笑,只道花束是个活宝。可那小二哥却被吓了一跳,这小兄弟看起来倒是个长得不错的,可披散着一头乱发自称老爷,怎么看怎么不像个正常的人物。可小二哥也知道,最近这城里来了许多武林人士,那可不是好惹的,这小哥虽然看起来古里古怪的,可难保是个深藏不露的。   这样想着,小二哥就从柜子里取出了男士们最喜爱的簪子款式。花束看着这些簪子就皱起了眉头,先不说那些玉质的根本比不上自己原来的那根,那些丑丑的木头簪子是怎么回事?竟然还在上面刻东西,嫌木头不够丑么?还有那些金簪子,为什么看起来那么笨重?   小二看起来对自家的簪子很有信心,指着簪子就介绍了起来:“客官好眼光,你手中拿的便是黑檀木簪子,拿火烧还能闻到香气。”   被花束用“傻子才烧自己簪子”的眼神一看,小二哥话语一梗,继续说道:“客官你喜欢金簪子?你手里这金簪子可是广受追捧,这成色,这样式,大气沉稳……咦客官你怎么放下了?”   花束不耐,这些算什么好簪子?他摆了摆手:“不要不要都不要,我要有许多流苏的,要五颜六色簪头的,还要金子簪身的!”   小二哥瞪大了眼,这样的描述,不是女款的么?原来是要买给心上人啊?嘀咕着,小二哥就取出了女款的那些簪子,花束倒是好伺候,一眼就看中那和自己描述有七八分相似的簪子,拿到手里爱不释手。   小二夸道:“客官好眼力,这簪子,可是女客最喜欢的了,若是做了定情信物,保准女子对你啊,死心塌地。这流苏,这珍珠宝石,可都是没话说的!”   花束得意了,定情信物!他二话不说挽起头发就拿那簪子簪好,而后跑向了花满楼:“哥哥,好看么?”   花满楼双目失明,自然是看不见的,可听那小二时断时续的呼吸,也知道这装扮不会是平常人能够驾驭的。因此,他微微一笑,祸水东引:“花束,莫不是忘了我看不见?不如问问小二哥?”   想到花束顶着一头女人装饰,花满楼就有些哑然无语,可要他撒谎违心说好看,却也是有点难度。他这样一说,可苦了小二哥了,小二原以为这小客官是给心上人买的簪子,哪知道他拿到手二话不说就往自己头上簪?立时就吓得目瞪口呆,哪里有心情打量?等他回过神来,也只瞧见那客官的背影,加上那琳琅别致的簪子,几乎错以为是哪家的小姐女扮男装。   花束也不体谅小二哥的心情,高高兴兴的转过身子对着小二哥就说:“如何?好看么!”   小二哥苦着脸就往花束脸上瞅去,心底更是怪叫着掌柜救命,心道,这下自己的小命堪忧,要是一个话没说好,说不得就惹了这祖宗生气,掌柜的,你可要照顾好我家七舅姥爷啊!慷慨就义一般,小二哥拿他那小眼睛一瞅,立时呆住了。   花束皱了皱眉:“怎么样!”难道不好看么?   小二哥抖着声音说:“美。”这小公子,原本披头散发的看不清楚,可一打扮,这等好样貌直叫人看傻了去。   花束倒不觉得被夸美有什么不妥,移花宫里那些姐姐都夸他长得美,见小二哥也夸他了,顿时就满足了,拉着花满楼就往外走去。   花束可没有外人看的那么淡定,这可是哥哥送的簪子,自己的簪子给了哥哥,哥哥又买了个簪子给自己,这一定就是姐姐们说的定情信物了。   信心满满的打开宫中姐姐们准备的守则,花束翻了几页,果然看到一行大字:“不可随意交换信物,误了女子终身。”   花束偷偷瞅了一眼花满楼,脸色轰然炸开粉色。可再一细想,自己这簪子是送给哥哥的,却算不上是定情信物,顿时就有些丧气,有气无力的,花束对着花满楼说道:“哥哥,我要吃鸡腿,一盆!”   小二哥还没有从巨大的冲击中回过神来,等两人走远了,这才哭嚎着跑出店门:“钱!!钱!!还没给钱呢!!”他觉得自己的人生一片无悔,想起那日夕阳下的回眸……打住!掌柜的要是知道自己白白送出个簪子非得把自己活活打死不可,美色误人,美色误人啊! 作者有话要说:  情场失意,口腹得意?【摸下巴~   ☆、第 8 章   花满楼正被花束挽着手叽叽喳喳个没完,顿了顿脚,从荷包中取出一个元宝,远远的向小二哥飞射过去。小二哥正一把鼻涕一把泪,突然怀里多了个东西,赶紧又拜又笑的进了铺子。   花束意识到自己几乎做了和坏爹爹一样的人,心底十分羞愧。原来宫外什么东西都是要银两的,自己差点又赖账了。这样一想,他对于拯救了自己,避免了自己的堕落的花满楼,更是亲近了。   远远的见到了酒楼,花束拉着花满楼就往里跑。   酒楼里很热闹,正中间坐着一对祖孙,那爷爷看起来七八十岁的模样,手拿着旱烟杆子,看起来很有精神,那小女娃长得一副可爱脸蛋,可以看出若是长大后,必然是个美人。   花束是喜欢美人的。于是他一反常态乖乖坐着,脸上不见半分焦躁。   那小女娃被他爷爷唤作是小红,眼神灵动,很是俏皮可爱。只见她微微一踮脚尖,人便坐到了桌子上,也不见她有什么拘束,三下五除二的,她便好好的盘起了腿,双数托腮听着自己爷爷讲着江湖趣闻。   这原是个十分粗鲁的动作,可让这小女娃做起来,却平添了几分可爱活泼。   花束看着那小女娃入了神,他觉得这大眼睛怎么看怎么可爱,就像个兔子一样。想着,他拽了拽花满楼的衣摆,压低了声音问道:“哥哥,我给的饭资真的够么?”   花满楼侧头,不解的朝着花束点了点头。   花束这才高兴了起来:“那哥哥什么时候给我买个兔子吧,我要和那小女娃眼睛一样大的那种兔子!眼睛红红的!”   花满楼好笑的摇了摇头,略显无奈:“应了你就是。”   孙小红倒是听到了这话,心道,谁是兔子,谁眼睛红了!不过她正听到自己爷爷讲那铁鞋大盗的事情入神,也不搭理花束二人,只是插了一句嘴:“那铁鞋大盗是死是活?”   那老头子摇头晃脑的,反问了一句:“小红你问得好,世人都说这铁鞋大盗已经死了,你倒是说说,这铁鞋大盗是死是活?”   花满楼听到铁鞋大盗几个字,浑身一凌,花束感到有些异常,忙握住了他的手轻声问道:“哥哥?”   感受到熟悉的温度,紧紧握住的手渐渐松了下来,花满楼摇了摇头,示意花束继续听。   花束紧紧抱住花满楼的手臂,这才安心听了起来。花满楼感受着花束的力度,有些哭笑不得,心底却升起了几分暖意,花束虽然大大咧咧,对自己却是真的好。   花满楼挥去心中杂念,侧头静静听了起来。   只听得那活泼女声说道:“要我说,这铁鞋大盗既然在十几年前,被花如令花大侠联合江湖五大门派将其铲除,那死了的可能是十有八、九。若是死了,这花大侠的寿辰必然能够顺顺当当的进行下去,若是没死,十几年过去,便是再重的伤也已经愈合,那这次寿宴集聚了五大门派,便是他报复的最好时机。究竟是死了还是没死,到时候,我们一瞧便知。”   那老人家也不说孙女说的对还是错,话头一转,便说起了十几年前的事情。   花束对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可没什么兴趣,他在意的只有哥哥而已。恰好店小二上了菜,他就高高兴兴的啃起了鸡腿,顺便夹起了一个鸡腿放到了花满楼的碗里,说道:“哥哥是怕那什么大坏人还活着么?不用怕,我陪着你呢!来,啃鸡腿!”   花满楼看着碗中的鸡腿,轻轻的叹了口气,果真夹了起来咬了一口:“美味。”   花束得意了,仿佛花满楼夸的不是鸡腿而是他自己一样,趾高气扬的啃了一口鸡腿,说道:“当然!这可是鸡腿!”   花满楼听他语气,仿佛不是因为厨子烹饪的好才有好吃的鸡腿,是因为花束喜爱吃鸡腿,鸡腿才变得好吃起来一样,骄傲的让人讨厌不起来。摇了摇头,花满楼端起了杯子,听那老人家讲十几年前的故事。   花满楼很少想到那些年的事情,因为铁鞋大盗,他失去了光明,可他生性乐观,从不自怨自艾,虽然如此,他对铁鞋大盗却是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的,虽然不会怨恨,可若是有个机会能够将铁鞋绳之以法,他心里这个结才会解开。   是的,花满楼从来不信铁鞋已经死了,即使所有的人都这样说。可他却坚信铁鞋依旧活着。   当那老人家说道:“铁鞋离了花府,花家七儿便瞎了双眼,有人说,那花家七童便是被铁鞋所害,可悲可叹,这七岁小儿,此世见过的最后一张脸,竟然是那害了他的铁鞋大盗。”   众人听了,连连叹气,有些知晓一点内情的,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这花满楼,不就是那花家七儿么?”   听了这话,那老人家点了点头:“那小儿便是江南花家花满楼,他生性乐观,温润可亲,并没有因此而性情大变,是个难得的人物。”   孙小红很少听自己爷爷这样夸奖一个人,有些好奇,环顾了四周之后,便望向了一袭白衣,气质温润的花满楼,说道:“爷爷,你看,这位公子和你口中所说的花满楼可像?除了他能视物,别的,恐怕和那花满楼一般无二了吧。”   而后,她看见了一旁啃着鸡腿正欢的花束,坏心思一起,甜甜叫道:“这位姐姐你觉得呢?”   花束抬起头,看到孙小红正叉着腰看着自己,这才意识到她竟然叫自己为“姐姐”,几口吞了鸡腿肉,踢了凳子就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叉着腰说道:“哼,你这小娃胸无三两肉,莫不是嫉妒劳资天生美貌?我哥哥本就是花满楼,说什么像不像的。”   孙小红听了,眼带惊奇,叫这小公子为姐姐,只不过是报了他叫自己小女娃的仇,再说这小公子头上戴着女人用的簪子,因为他年龄尚小,非但没有什么违和之处,反而有些惊艳,喊他姐姐别人也只会当是小孩看人不准,胡乱叫的。   谁知这一叫,竟然叫出了惊喜,她看了这许久,可从没看出那白衣公子是个眼盲的,更没想到,和自己想象中一模一样的白衣公子,竟然真的是那花满楼。   想到他进酒馆时自然流畅的动作,甚至不需要身侧那小公子提醒,便能准确找到空座坐下,夹菜倒酒皆都像个可视的平常人一般,浑身气质平和淡然,再想起爷爷所说,花满楼七岁便失明,孙小红也明白了爷爷为什么对他评价甚高。除了花满楼,恐怕别人不会有这样的气度,他是个可敬的人。   孙小红对着花满楼一礼,便走回了爷爷身边,那爷爷看了一眼花满楼之后,有些惋惜的摇了摇头,便说起了其他事情来。   花束不再理会她们,在他看来,有了自己保护,哥哥又怎么会再次被那铁鞋伤到?至于那铁鞋,听了这对祖孙的话之后,花束心中也有了几分猜测,自己和哥哥刚好相差七岁,也就是哥哥遭遇铁鞋那年,自己刚刚好出生。   这样一来,事情就简单明了了。   坏爹爹说过,哥哥是在自己出生那年被抢走的。现在虽然找到了哥哥,可哥哥明显对移花宫没有印象。   为什么呢?自然是那燕南天,也就是铁鞋大盗的诡计!因为重伤了哥哥,才能让哥哥忘却那段属于移花宫的记忆!而花家财大气粗,又爱行善积德,自然会领养了哥哥。   花束聪明的脑袋一转,就想明白了所有的事情经过,燕南天,竟然就是那个伤了哥哥的铁鞋大盗!他怒气冲天,大声喊道:“小二!我要个活兔子!肥的!”   于是故事的最终,以花满楼给花束买了一个又白又肥的肉兔子做为谢场。   等回了毓秀山庄,一抬头,花束便见到了陆小凤。   陆小凤是个闲不住的,见了花满楼就想撩拨几句,花束哪里肯?在酒楼里听多了陆小凤的风流韵事,他几乎把陆小凤当成狼来防着了,一见到他嬉皮笑脸的样子,就浑身不舒坦。   说时迟那时快,花束就把手中的兔子抛了过去:“去死吧你个淫贼!” 作者有话要说:  给花束必须给力的脑补点32个赞~\(≧▽≦)/~   ☆、第 9 章   花满楼见两人打打闹闹,也不阻止,静静的一个人在一旁看着热闹。陆小鸡手里抱着个兔子,还要躲着花束,狼狈的很,见花满楼这样悠闲,连声喊道:“花满楼,你快劝劝你弟!”   花满楼只是轻声一笑,回道:“我可劝不住,陆小凤,你便陪花束玩玩又何妨?”   花束一个纵身欺近了陆小凤,手成蛇形攻向他下盘,应和着花满楼说道:“哼,谁同他玩,以前我不知道你是淫贼,自然不会管你,可现在知道了,又怎么能让你接近我哥哥带坏了他?陆小凤!你还总爱去那青楼,哥哥可说了,那里专门出妖精!”   陆小凤截了花束的攻击,轻飘飘往后飞去,口中嚷着:“不打了不打了。”顺手就将那肉兔子扔回了花束。   花束一个转身接过了兔子,有些不满的给兔子顺着毛,嘟囔着:“陆小凤,你之前带我去青楼,哥哥可知道了。要是哥哥因为这个觉得我不是个乖孩子,我一定要和你算账!”   花束原本并不清楚那青楼是什么地方,移花宫里有些姐姐曾经说过她们自己差点进了青楼,可再细问,她们就不愿多说了。在花束看来,那青楼不是什么好地方,可也不妨碍他进去吃点好吃的,喝点好喝的。   可今天下午在酒馆,听了那么久的闲话,他也算明白了那青楼到底是什么地方。对于这个十分熟悉青楼的陆小凤,他也带了几分嫌弃。   陆小凤也不在意,带着花束进了青楼本就是自己理亏,被花束用那嫌弃的目光一瞄,他也只是摸摸鼻子转了头。只是不转头还好,这一转头,可不得了,他几乎被花束头上的发簪亮瞎了眼。   花束原就长得晶莹剔透的一副童子模样,之前用着玉簪子,倒有几分仙童韵味,可现在,用着那花花绿绿的簪子,虽说看起来并不难看,甚至有些奇妙的美感,可那也是女人用的簪子,这花束可真不挑。   陆小凤对着花满楼大笑了起来:“花满楼啊花满楼,你弟弟的品味可真不怎么样。”   说着,他还不怕死的绕着花束转了两圈,摸了摸他那修剪整齐的两条胡子,恍然大悟:“我说怎么那么眼熟,群芳楼的鸨儿带的簪子不就和这有七八分相似么?小花束啊,你倒是爱美,可惜生了个男儿身,可惜。”   花满楼倒没有想到花束这么固执,竟然还是选了差不多款式的,当下只是一笑。听那小二的反应,可见花束虽然用了女式的簪子,可也并不怪异,甚至算的上好看的,那么,这簪子是不是女式的也并没有那么重要了。不过,既然花束是自己的弟弟,而且听他呼吸急促,恐怕下一秒就要把这活凤凰变成死小鸡,自己也不得不插手了。   花满楼对着花束微微一笑,平和的气息让花束的不满平复了不少。而后他对着陆小凤说道:“若是要论爱美,恐怕谁也比不上你陆小凤。美色来者不拒,对女人衣物服饰更是如数家珍,若你不是陆小凤,那早成了采花贼了。”   陆小凤摸了摸两条胡子,笑道:“可惜,我是陆小凤。”   花满楼点头:“不错,可惜了。”   花束也跟着说:“对,可惜了!”   陆小凤双手环抱,挑衅道:“你可惜什么?”   花束撇撇嘴,说道:“哼,可惜少了抓采花贼的赏金。”   花满楼笑了起来,摇着扇子对陆小凤说道:“你陆小凤也有吃瘪的时候,哈哈。”   陆小凤无奈了,对着花满楼说道:“算我怕了他了。我陆小凤天下第一聪明人,便是和那死猴子打赌,也有输有赢,可对上这小子,我总是没法。”   花束插嘴:“那是因为你武功不如我。”   陆小凤苦笑道:“若是和你对上,恐怕我真接不上你几招。这世间,恐怕也只有几人能与你相敌了。”   花束得意了,给兔子顺毛的动作越发的顺畅,那兔子更是乖巧的呆在花束怀里,一动不动:“那是自然,我可是要保护哥哥的,武功不够,又谈何保护?呀!”   花满楼正听着两人呛声,突然听到花束惊叫,不由问道:“怎么了?”   花束原本满是得意的脸上充满了沮丧,他拎着兔子耳朵哭丧着脸问花满楼道:“哥哥,我要吃了这兔子!”   花满楼闻到空气中传来的一股子味道,细细一想,笑出声来:“好。”   陆小凤却是嘲笑了起来,一跃飞出了山庄之外,声音远远传来:“小花束,连兔子都不待见你,在你手上撒了泡尿,也不知这兔子尿可热乎?味道可好?哈哈哈,在这方面,我陆小凤可比你强多了!”   到了夜间,花如令的寿宴正式开场。   在赴宴前,花满楼带着花束走到了陆小凤的房间。陆小凤正躺在床上惬意的喝着酒,没有酒,他就不是陆小凤了。   花满楼对此习以为常,花束见了,也只是瘪瘪嘴。   陆小凤连动都没有动上一下,举着酒壶往嘴里倒着酒,等美酒下肚后,才问道:“花满楼,你不带着你弟弟去前面酒席上坐着,来找我做什么?”   花束连连点头,第一次破天荒的附和着陆小凤:“不错,哥哥,别理这小鸡,我们走!”   花满楼对两人之间汹涌暗潮无能为力,只是站起身来,讲述了十多年前的遭遇。   铁鞋大盗为了盗取花家的瀚海玉佛,挟持了当年年仅七岁的花满楼,而花满楼年幼,只奋力抓下了铁鞋大盗的面具就被他一掌击倒,受了重伤。而后,那铁鞋更是用烧红的剑划瞎了花满楼的眼睛,留下一句:“这张脸,将会是你见过的最后一张脸。”   此后,虽然花如令齐集了八大门派绞杀了铁鞋,可花满楼却一直感觉到,铁鞋没死。他更是感觉到,今晚的宴会,铁鞋一定会来。   听了花满楼仔细叙述了他的遭遇,花束原只是模模糊糊知晓的真相,很快就清晰了起来。花束气得浑身发抖,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可怕又无耻的人?他决不会接受哥哥见到的最后一张脸是那丑陋的铁鞋大盗的!他拆散了自己和哥哥的家庭,竟然还想让哥哥忘记以前的家人!   花束扑上去就舔了几口花满楼的眼睛,而后退了几步,心道哥哥口感可真好,要不是哥哥不允许,自己一定要每日舔上三四次才行。   见花满楼有些愣住了,花束连忙信誓旦旦的说道:“哥哥!虽然我医术不济,可也在万爷爷那学过几手,你放心,有暖玉簪为你调养,加上我每日为你治病,等万爷爷收到我的信息抵达时,你的眼睛一定已经大好了!”   花满楼被花束舔了个正着,正有些无措,听了这话,又是好笑又是温暖,摇了摇头,也不打击花束的信心。可不得不说,花束的话,确实让他升起了几分希望。宋神医即使医术超群,可若是真论起来,神医之称,只有万春流才配得上。   陆小凤被两人晾在一边许久,见到两人亲密,有些不适,接下来听了这话,也为自己的朋友开心。可又怕他白开心一场,便没有接着话头说,只是佯装抱怨:“花满楼,你便是来我房中显示你的兄弟情深的么?”   “是!”几乎同时的,花束答道。   “不是。”花满楼愣了一下,拍了拍花束的头,便取出了自己的戒指递了过去,“陆小凤,这是我母亲传给我的戒指。恐怕,只有你才能护的好了。”   花束原想逞强,说自己也能护住,可这话说的,自己也无法相信,手上没有饰物,正是因为自己大咧咧的性子总是毁了那些玩意。那戒指可不是一般的东西,若是被自己毁了,哥哥一定会生气的。   这样一想,花束就有些低落了,看着陆小凤接过戒指朝着自己炫耀眨眼,他轻轻的哼了一声。陆小鸡得意什么,不过是拿了哥哥养母的戒指,我,我可是拿了哥哥的发簪!   摇了摇头,确保自己头上发簪的光辉闪到了陆小凤的眼,花束这才满意的抱住花满楼的手臂离去。什么铁鞋大盗破鞋大盗,他敢来,我花束就敢让他有来无回! 作者有话要说:  _(:з」∠)_愉快的用完了存稿,可一个字都码不出了……   ☆、第 10 章   宴席上,武林人士举杯推展,好不热闹。花束闻了一口那酒,一股子西域香料味,格外的香,香的有些诡异。似乎,味道有些熟悉,花束轻嗅了一口,却被花满楼劝住了:“你年岁尚小,不要喝酒。”   花束顺从的放下了酒杯,没有在意酒的事情了,哥哥的话很重要。   花满楼看起来有些忧心忡忡,花束便顺手给他夹了个鸡腿:“哥哥,别担心,信不过陆小鸡,你还信不过我么!”   花满楼摇头,花束的自信虽然有资本,可偏偏每次说出来的话,却让人觉得好玩。对着花束一笑,可他眉间忧虑久久没有散去。   花束无法,只好闷声陪着不开心。见那什么西域美人跳舞,他就更不开心了:“哥哥,这女人穿的红红绿绿倒是挺好看的,就是长得不行,幸好用面纱遮着脸,不然非得吓跑一堆人不可。哼!那么冷的天还穿那么少!幸好哥哥你看不见!”   陆小凤听了,将杯子中的酒一饮而尽,而后意味深长的打量了花束一番,才缓缓说道:“女人的好处,你这小身板自然是体味不到了。”   见陆小凤说的不像样,花满楼不满的皱眉:“陆小凤。”   陆小凤朝着花束挑了挑眉,继续欣赏起了歌舞。   花束憋闷,朝着花满楼咬牙切齿得说道:“这陆小鸡对女人可真是不挑。哥哥,我们回去吧,我要把兔子烤了!像烤小鸡一样烤了!”   回房后,花束的点心很快就上来了,是一只烤好了的兔子和一大壶酒。   花束见了兔子,恶狠狠的撕下兔腿来,一脸凶像的对着花满楼说道:“哥哥,我最讨厌陆小凤了!”   花满楼知道花束只是说着气话,可他也不得不感慨,这气也生的太过绵长了。他点了点头,递了一杯酒过去,这酒是花满楼收集那些落下的花瓣酿造而成,不会醉人,很是适合花束这样的年纪。   花束又恶狠狠的啃了一口兔子腿,一边咀嚼着一边哭丧着脸抱怨:“哥哥,我最讨厌兔子腿了。”   想起下午,因为兔子在花束手上撒了泡尿,花满楼含笑意会点头:“你最喜欢鸡腿了。”   花束连连摇头:“不不不,我最喜欢哥哥了!”哥哥不开心,自己也会不开心的。今晚,如果铁鞋真的敢来闹事,自己一定会把那铁鞋打的他妈妈都不认识!   花束记得在宫女姐姐们给的守则上写着:“从不记仇,有仇当场报!”这一准则,自己一定要牢牢记得才行。花束狠狠啃了一口兔子腿,心底算计着铁鞋的十种死法。   花满楼虽然高兴花束这样说,可觉得怎么也不对味,明明之前还在说吃的,怎么就喜欢自己了呢。微微摇头,他也不去琢磨,反正花束的心思来的快,去的也快,上句与下句跳跃度总是很大,不必在意。   正要吩咐下人再上盆鸡腿,外面却吵闹了起来。   花盆和花束对视……不,花满楼和花束对视了一眼,几乎同时往外飞了出去。   院子里的是一个带着面具,浑身穿着漆黑的男子。而不远处有人喊着:“铁鞋!铁鞋来了!”   花满楼听到铁鞋二字,明显一僵,再追上去就失了先机。花束是知道铁鞋的,在他看来,伤害过哥哥的人都该死!愤怒之下,运起轻功就冲着那铁鞋飞去。   移花宫的功夫向来以优美着称,可优美之下,无人敢轻视其威力。众人并不知道花束的武功出处,有些人只当花束只有个花架子,可那些有些阅历的老江湖却对此不置可否。这等上等轻功,绝不会是投机取巧得来的速度,这小友武功,恐怕难以估量。   那些江湖人士有些乱了手脚,可花束却是丝毫没乱,几个上下,他便到了那黑衣铁鞋身边。想起这铁鞋可能就是那大恶人燕南天,便是他害的自己和哥哥分离这许多年,义愤填膺,花束运起明玉功就打。   花束根骨惊奇,这明玉功早就练到了第六层,便是花无缺刚刚出江湖之时,也只有第五层的功夫,可见花束天资之高。再说那明玉功,明玉功总共九层,练到第六层,便足以与顶级高手一争高下,第八层时更是天下无敌,这样可怕的功夫,若是花束运起全力去打,恐怕那黑衣人也接不了他一招。   此时,比黑衣人更急的,便是花满楼的父亲,花如令了。   花如令今日终于找到了陆小凤,托了宋神医摆脱陆小凤假装铁鞋大盗,就是希望那铁鞋大盗能够“死”于花满楼之手,解了他的心结。好事多磨,原以为能够将陆小凤同花七童一起迷了来,可谁知半路杀出个花束公子,这也算了,好容易陆小凤假扮了铁鞋,自己更是精心安排了诸位好友在各环节接应,正要上演一场好戏,却被花束给截了胡,这,这算什么事啊!   花如令一脸苦色,没想到这个自称是自己儿子的花束小公子竟然有这样的功夫,陆小凤若是逃了倒也还好,下次依旧可以故技重施。可若是没逃成,不论什么样的结果,恐怕都难以收场了。   花满楼却是站住了身子,没有加入其中。他静静听着花束运着轻功,追赶着铁鞋,突然觉得很是释怀。铁鞋是他的心结,是曾经弱小无助的他的噩梦,他从来没有怕过铁鞋,他耿耿于怀的,只是那时的无助而已。现在,有花束这样的弟弟,有陆小凤这样的朋友,那他还担忧什么呢?   花满楼站在那边静静的笑了起来,突然,他脸色一变:“住手!”   花束也早已看出不对,听到花满楼的喝声,顺手将那掌中内劲往一侧空地放去。   轰隆一声,那地面硬生生被轰出了个洞。   花束冷哼一声:“哼!陆小凤!知人知面不知心!想不到你不但是个淫贼,还是十多年前伤了我哥哥的铁鞋!说罢!你是不是还有个名字,叫做燕南天?”   陆小凤他心里苦啊。   他知道花束难缠,可他不知道竟然这样难缠!   陆小凤想到,要是方才这一掌打实了,恐怕连护身雪丝缠都未必能护住自己的小命。低头一看,陆小凤脸上一变。   那雪丝缠早就被气劲撕成了碎片。   想起陆神医向自己夸耀,雪丝缠刀枪不入。陆小凤气愤难耐,还想不想让陆小凤活了!非让活凤凰变成死小鸡他们才开心不成!什么狗屁计划,什么刀枪不入,便是气劲再强,也没有能到把护身雪丝缠撕破的地步。   陆小凤有些庆幸,却难掩不满:“我只是陆小凤,却不是铁鞋大盗,更不是燕南天。我倒想知道,这雪丝缠是怎么一回事!”   花满楼虽然眼盲,可心不盲,他又怎么会不明白这场闹剧的初衷?摇了摇头,他就想要上前去,以他对花束的了解,陆小凤这一番话,是万万不够说服他的。   果然,花束听了这话,皱起了眉头:“陆小凤,别装了!你已经被我识破了!咦?”   花束看着陆小凤的护身雪丝缠,有些惊奇。   陆小凤苦着脸,只觉得燕南天燕大侠若是知道他自己被花束当成了铁鞋这个形容猥琐的盗贼,非得要气死过去不可。自己被当成铁鞋,也不知道是荣幸还是无奈。   花满楼走上几步,阻止了花束咄咄逼人的话语。这花束虽然是为了自己好,可陆小凤绝不会是铁鞋大盗,他放柔了声音对着花束说道:“铁鞋大盗挟持我时,便已经是将近中年,陆小凤和我年纪相当,绝不会是铁鞋大盗。”   花束听哥哥发话了,也不思索,只连连点头称是。而后,他极是大方的对陆小凤说道:“陆小鸡,想不到你竟然喜欢这料子做的衣服,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哥哥你可要小心着他。”   移花宫的姐姐们说过,宫外的人,虽然有些长得好看,可不是所有好看的人都可以信任,有些好看的人,暗地里有着一些不可告人的癖好,若是遇到这样的人,一定要远着点。   花束决定,要拉着哥哥一起远着陆小凤这个有怪异癖好的小鸡。   陆小凤摸了摸鼻子,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除了那大黑袍有些怪异,其余的都很是正常,花束喜爱鲜亮色彩自己是清楚的,可他还讨厌黑色不成?   花满楼却是心知肚明,听了花束的话,不由闷笑出声。   陆小凤知道花束自从见了花满楼之后就和自己不对付,便双手叉腰,转向着花满楼高声说道:“花满楼,你笑什么。”   花满楼摇起了扇子,一派温文尔雅,却笑得恶劣:“陆小凤,你不会想知道的。”   陆小凤更好奇了,单手摸着自己的两条胡子,挑起了眉头:“你怎么知道我不想知道。”   花满楼收起了扇子,笑得如沐春风:“因为,花束的尿布中,也有冰蚕丝制成的。”   花束连连点头,难得大方一次:“陆小鸡,要是你想要,我可以送你一块。虽然你不把我当朋友,我却还当你是我朋友的。你这雪丝缠质量可不怎么样,竟然这样简简单单的被撕成了破布。”   陆小凤脸上笑容一僵,当我是朋友你还那么嫌弃我,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而他身上这件破破烂烂的雪丝缠,是脱也不是,不脱也不是。莫名的,他觉得自己闻到了一股尿骚味,陆小凤脸都青了。 作者有话要说:  _(:з」∠)_考试考试……   ☆、第 11 章   陆小凤并没有纠结多久,因为,五大门派的掌门人之一,乌大侠死了。他的身旁,还留着一个铁鞋大盗特有的印记。   花如令看着乌大侠的尸体,十分沉痛,他没想到,乌大侠竟然会死在毓秀山庄,而且还是死于铁鞋之手。铁鞋,真的还活着。   花束握紧了花满楼的手,生怕他过于激动了。不过,花满楼虽然因为乌大侠的死而伤感,可他却没有花束想象中那么脆弱。对着花束微微一笑,他走近了几步,想要了解一下情况。   金九龄就是这个时候突然出现的。   或者说,他一直都在,只是在这个时刻,彰显了他的存在。   他是个捕快,面对着案子,总是喜欢按程序办事。   陆小凤不是个捕快,可他最爱抢捕快的活干。   金九龄封锁了现场,免得铁鞋趁乱逃了。陆小凤,则是脱下了他那身破烂的护身雪丝缠,准备和金九龄一起进行他的推理。   花束皱着眉,从陆小凤手中接过他的雪丝缠,却被陆神医叫住了:“这位少侠,这雪丝缠被人掉了包,或许上面有什么线索,你看……”   花束一思索,想起守则上说起的,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叫,少侠,就是通俗的一种称呼,跟客官是一样一样的。于是,他站定,望向了陆神医。   陆神医赔着笑脸说道:“花少侠,这衣服……”   花束斩钉截铁的打断了他的话:“这雪丝缠是我的了,我会把它制成尿布,不牢您费心。”   说完,拉着花满楼的手就要往外跑。驱散人群是陆小凤和金九龄的意思,花束不理解陆小凤的做法,可不代表他会和他对着干。   铁鞋就在他们这些人之中,可是,陆小凤却要求每个人都要轮流值班,看着现场,以免现场被破坏。花束不懂他的想法,却没有干涉的医院。虽然陆小凤不惹人喜欢,可他是自己的朋友。   只是,有人,却不是那么的有眼力了。   “这里所有的人都有嫌疑,可我们凭什么要听你的?”说话的女人,长得很美,如果说林诗音是一朵静静开放的兰花,林仙儿是妖娆诱人的玫瑰,那么,这个女人,就是一朵带刺的蔷薇。   陆小凤对于美人,尤其是美女,总是格外大方。见到这人质疑,也不生气,只是摸摸鼻子笑了起来:“朱大小姐,你过奖了。我陆小凤只是爱管闲事,大家配合那就更好了。”   朱七七听了,只是无所谓的收回了指向陆小凤的手指,闲闲的应了一声。她是“活财神”的女儿,世上或许再也没有人比她更值得骄傲于自己的身世和相貌。林诗音不过是一介孤女,而林仙儿也不过是个卖笑女子,她们有她的貌,却没有她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命。   朱七七是骄傲的,所以,对于陆小凤这样的男人,她并不喜欢。她喜欢的男人,要和陆小凤一样武功绝顶,要有陆小凤这样的机智,却不能有陆小凤的风流。她见惯了父亲对母亲的痴情,心里最看不起的,就是陆小凤这样的男人,见异思迁。   陆小凤见朱七七不理他了,暗叹自从遇了花束之后,自己魅力便直直下降。摇摇头,他也不在意,和金九龄对了个眼神,他就送着众人就往外走去。   朱七七也只是轻轻的冷哼了一声,越过了陆小凤,而后看了一眼花满楼,眼里的情绪,让花束看不分明。   花束并不热衷于破案,他宁愿花更多的时间和哥哥在一起。对于哥哥的关注,他绝不会比任何人少,朱七七的那一眼,让他有些心绪不宁。连回房的路,他走的都比往常要沉默。   花满楼感受到了花束的低落,有些担忧:“花束,你怎么了?”   花束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张了张嘴,花束问道:“哥哥,那个朱七七是谁?”   花满楼原本摇着扇子的手一停,心中冒出了一个不甚乐观的想法,十五六岁,正是少年思慕的年纪,这朱七七万千宠爱于一身的长大,一身贵气合着她的绝世美貌,却是最容易打动少年心思的了。可是,花束和朱七七……   花满楼想,花束应该和什么样的女人在一起呢?她应该会宠着花束,花束这样的少年,应该被呵护,可这样,女子的年纪却太大了……花满楼不知不觉陷入了愁绪,花束是自己的弟弟,他这样好,应该有最好的女人和他相配。   花满楼这才回过神来,感受到花束的心不在焉,他心一提,难道这朱七七真有传言中那么美貌,竟然让花束一见便失了少年心?花满楼有些失了分寸,说出来的话,也失了水准:“朱七七的父亲是活财神,于我花家财力不相上下。这次朱七七过来,恐怕是听说了我父亲有意为我向她提亲之事。”   提亲之事确有其实,可花满楼早早的拒了父亲的好意,只是朱七七消息落了一步,恐怕她到了毓秀山庄才知道自己拒了父亲的好意吧。   花束一听,绝望了。   宫女姐姐们说过,宫外的婚事,讲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哥哥和那朱七七朱八八的父母之命已经有了,这媒妁之言还会远么!   花束伤心的揪住了花满楼的衣服下摆:“哥哥,你一定要娶她么?”   花满楼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不知所措,无所适从。他有点后悔了,如果知道朱七七对花束影响如此之大,那么自己绝不会这样莽撞的伤了花束的心思。   可下一句,让花满楼不知是哭是笑了。   花束带着些鼻音说道:“哥哥娶了嫂嫂后,就会不理我了,就跟爹爹和坏爹爹成婚后,坏爹爹总是霸占了爹爹是一样一样的。哥哥,那朱七七长得又难看,家里又没有移花宫有钱,哥哥我们不理她好不好。”   花满楼即高兴与花束对自己的在乎,又觉得自己揣度他心思的不该,立即点头应道:“我不会娶她的。”   花束听了,这才高兴了起来,而后他又想起了一件事情,连忙对着花满楼说道:“哥哥!我不会让你为难的!只要你认祖归宗,回了移花宫,那么便是你养父也不会怪罪你忤逆。”   想起移花宫里的规矩,花束不由裂开嘴笑了,笑声显得格外淳朴童真。   花满楼听的寒毛耸立,摇了摇头,正要说话。   花束接话说:“嘿嘿,哥哥,回宫的话,我就能和你成婚了。这样哥哥你就只会对我好了!”   花满楼听了,脸上尴尬神色一闪,劝道:“我不是你哥哥,两个男人不可以成婚的。”   “可以的!”花束固执道。至于花满楼否认是自己哥哥的事情,他早习惯无视了。   移花宫里的姐姐们说了,宫外的人都是些固执的笨蛋,认为男人只能和女人在一起,女人不嫁人则是不守妇道,这些东西,自己便是出了宫,也决不能信的。   再说了,在宫里,哥哥和弟弟成婚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这样想着,花束的气势就带了几分笃定,不错,坏爹爹和自己的约定,“其一,不找回你哥不得回宫。其二,不成婚不得回宫。”实际上就是让自己找回哥哥,和哥哥成亲!   这样一想,花束不由开心的摇起了头。   花满楼听着流苏碰撞的声响,只以为花束闹着别扭,正不知如何是好的他,却被花束抱了个正着。   花束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自己的哥哥,笑道:“哥哥,你长得可真好看。”宫里的姐姐们说了,要是成亲,一定要找个长得好看的,现在自己认识的人里面,除了无缺爹爹,就数哥哥最好看了。   花满楼被这样突兀的一夸,脸上躁红了起来,对赖在自己怀里的花束是推也不是,搂也不是。   花束却没意识到花满楼的无措,又高兴的在他怀里摇了摇头:“哥哥对我最好了,这簪子是哥哥送我的!哥哥你可不许赖。”   姐姐们说了,情侣之间,总爱闹些口是心非的小别扭,身为男人,要包容。虽然哥哥也是男人,可哥哥没受到过这样的教育,自己也不应该苛责他。   姐姐们还说了,闹别扭不算什么,只要两人定情信物还在,情就没断。只要哥哥不把定情的簪子还回来,也不把自己头上那好看漂亮的簪子要回去,自己和哥哥就还是相爱的。   花满楼可不知道那些宫女们的话让花束产生了什么奇怪的念头,他只当花束是小孩脾性,一时来了兴头,过了兴头,便转了话题。他也乐得这样,便接话道:“自然不会赖账,这可是我还你的饭资。”说道饭资,花满楼便想起花束那一袋子的尿布,笑着问道:“你真要把陆小凤穿过的护身雪丝缠做成尿布?那陆小凤非得气死不可。”   花束得意了:“能把这坏掉的雪丝缠做成我的尿布,是他的荣幸。”   “坏掉的?”花满楼很敏锐,侧耳问道。   花束点头:“嗯,不是被掉包,是被破坏了。”   花满楼皱起了眉,宋神医到底知不知道,这尿布……花满楼的脸色一瞬变得很奇怪——不,这雪丝缠,是被人破坏了的么? 作者有话要说:  时间轴是乱的,大家不要在意……   ☆、第 12 章   半夜的时候,花束辗转反侧的睡不着觉。   今天是花束严格意义上第一次在移花宫外留宿。他有些寂寞了。   搂紧了包裹,花束在床上翻滚了几圈。   是找哥哥呢还是找哥哥呢?   花束犹豫了几秒,听到了窗外有人飞掠过去的声音。花束眼睛一亮!很好,毓秀山庄有坏人,自己要和哥哥同床共枕才能严密的把哥哥保护起来!   毫不犹豫的,花束抱着包裹,穿着亵衣亵裤,就往花满楼的房间飞奔而去。哥哥!我来救你了啊哈哈!   花满楼的房间,花束是知道的。在花束心里,房间是个很私人的地方,如果不是很亲密的人,擅自闯入是不对的。   移花宫的姐姐们曾经说过,随便闯陌生人的房间的人,基本上都是流氓。   花束觉得很对,喜欢闯陌生人房间的陆小凤不就是个流氓么,还是个爱采花的流氓。自己绝不会成为陆小凤这样无耻的人的!哥哥和自己是最亲密的人了,哥哥以后还会嫁给自己,自己去哥哥房间,陪着哥哥睡觉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花束越想越觉得有理,脚下动作越发快了。至于谁在那鬼鬼祟祟,与他何干,除非是那铁鞋大盗,否则休想让花束放弃去哥哥被窝的企图。   哥哥!我来了!   伴随着花束内心的呐喊,他硬生生在花满楼的门口止住了脚步,委委屈屈的喊了一声:“哥哥。”   这是开门的暗号,花束知道的。在移花宫,只要坏爹爹使了这招,无缺爹爹就会开门。宫女姐姐们说过,这是一种江湖流传已久的开门方式。要领一:可怜,看起来怎么悲惨怎么奏效。要领二,欲说还休,怎么让人觉得怜惜怎么来。要领三……啊,没有要领三了,宫女姐姐那时候被坏爹爹瞪了一眼就不说话了。   想到这,花束瘪了嘴,心道坏爹爹误我,便学着坏爹爹的样子,眼巴巴的看着紧闭的房门,又喊了一声:“哥哥~”怎么一个柔肠悱恻了得。   花满楼正因为铁鞋大盗的事情睡的不怎么踏实,却听到了花束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还以为是错觉,却听到了第二声。   皱了皱眉,花满楼连忙起身去开门。门外,那人带着一身寒气,看到了花满楼,便直直的扑了过来。   花满楼被抱了个正着,背后那熟悉的包裹形状,更是让他有些哭笑不得,这花束,果真是和这包裹形影不离了。   花束也不说话,拉着花满楼就往床上走。等两人盖好了被子,安安静静的躺着,花束这才舒服的舒了一口气:“哥哥!我来陪你睡觉了!”   花满楼叹了口气:“花束,我还有枕头的,你……”   花束二话不说,像个八爪鱼一样把花满楼抱了个结实,这才接话:“枕头?不要枕头了,我有包裹。”   花满楼沉默半响,反击道:“还记得下午时,那只兔子做了什么么。”   花束也沉默了,那是他人生的污点!!他默默的把脑后的包裹抽出,爬起身子放到了桌子上,又乖乖的拿了枕头,躺了回去,可却不敢再抱着花满楼了。花束几乎要哭了,哽咽着说道:“哥哥,花束是香的,兔子的才是臭的!”哥哥别嫌弃花束。   花满楼听了,只是默默的抱住了花束,拍了拍他的头:“睡吧。”   “嗯。”花束蹭了蹭花满楼的颈窝,满足的闭上了眼睛。   只是,美梦没有做多久。   天方破晓时,那边就开始闹腾起来了。   花满楼想要起身,却被花束一个转身压到了床上。花束迷迷糊糊的劝道:“哥哥,让他们闹吧,我们睡觉。睡……”   说道后来,花束的话已经基本无法听清了,花满楼有些好笑又十分无奈,只好捏住了花束的鼻子,说道:“醒醒,去看看发生了什么。说不定,大家抓住了铁鞋了。”   什么铁鞋?铁鞋是谁?花束有些迷迷糊糊的,想不明白。   突然,一声女声想起:“这大早上的,还让不让人睡了!”是朱七七的声音。   朱七七!花束瞪大了眼,哥哥!   看到了在自己身边的花满楼,花束安心的搂住他,困了起来,还好,哥哥是自己的。对了,哥哥说铁鞋,铁鞋?!   花束立刻清醒了,飞快的穿好了衣服,小心翼翼的挽上头发,簪上哥哥送的簪子,这才说道:“哥哥!我们去看看!”   这一幕,在花满楼看来却有些刺眼了。花束久久不愿起床,却因为朱七七的声音,精心打扮起来。花满楼垂下了眼,不知道心底是什么滋味,昨日花束还说不喜欢朱七七,可今天他的表现,就像那坠入爱河的少年。如果花束是自己的亲弟弟,自己也可以对他劝诫几句,可偏偏花束不是。   叹了口气,他往外走去:“走吧。”   花束对于哥哥抛下自己先走的事情很不满,抱起包裹,他快步追上花满楼,搂紧了他的手臂:“哥哥,你怎么不等我。”   听着耳边花束叽叽喳喳的说话声,花满楼的心情变得愉快了起来。就算花束喜欢上朱七七那又如何,自己便是倾尽全力,也要让他得偿所愿。   花束和花满楼几乎是最迟到场的。   原来,玉佛被盗了。而关泰关大侠去取刀,被陆小凤抓了个正着,陆小凤更是口口声声说,关泰才是杀了乌大侠的真凶。   花如令一脸不可置信,只说着:“关大侠怎么可能杀人呢?”   陆小凤摸了摸自己的两条胡子,说道:“你看那乌大侠的伤口,一刀毙命。再看周围的瓷器,虽然被人打碎了,可乌大侠的身下,却是半点碎瓷都没有。这样说明,这乌大侠根本没有和人有什么打斗,而是被人一击致死。能够做到这地步的,只有乌大侠信任的人。”   见关泰还要狡辩,陆小凤朝着金九龄使了个眼色,金九龄会意,几步上前,就摸起了关泰的身子。   花束看的目瞪口呆,只见那关泰惊慌失措的喊着:“你要做什么!不要过来!啊!不要过来!”   花束觉得,这个地方的风气,或许不是移花宫的姐姐们所说的那么糟糕。   从小,花束被移花宫的姐姐们拉扯着长大,更是听说了各种奇奇怪怪的故事。采花贼就是故事中出现频率最高的,而一般情况下,采花贼和两家妇女的对话是这样的“啊!不要过来,你要做什么!不要过来!”“你叫吧,你叫吧,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之后,就是大侠的出场时间了。   花束看了一眼那金九龄,长得人模狗样的,算得上是个聪明人的长相,再一看那关泰,五大三粗的,脸上须发丛生,怎么看,这身份也不对啊。   花束拉了拉花满楼的衣摆,问道:“哥哥,这金九龄口味可真奇怪,我要去救那个关泰么?”   “口味?”花满楼不解。   花束急了,这让自己怎么说得出口?他支支吾吾道:“那金九龄不是要非礼关泰么?我身为一个江湖难得的有为青年,应该拯救关泰,打退金九龄这个采花贼才对。”   花满楼“唰”的打开了扇子,可即使是挡着脸,大家也知道,这人在笑。   别人有所顾忌,可那朱七七可没什么顾忌,天之骄女的她,听了这话,不由得笑得前俯后仰,也是她容貌过人,便是笑也有其迷人之处,不然换做别人,金九龄非得要上前和他比划比划不可。   只是现在金九龄的的状况也不怎么好,他听了朱七七的笑声脸都黑了。花束虽然压低了声音,可在场的都是武林人士,耳聪目明的,怎么会听不清楚。他唐唐六扇门总捕头,竟然被人说成是……说成是……   哼!金九龄从关泰身后抽出一把刀鞘来,迟迟不见陆小凤把那染血的刀插到刀鞘中,又气又急得喊道:“陆小凤!”   陆小凤乐极了,这才将刀抛向了金九龄,稳稳的插到了刀鞘之中,见金九龄脸色不善,摸了摸鼻子没有说话,只是朝着花束炸了眨眼。示意花束他的赞赏之情。   不过花束显然没有接收到,他皱起了眉头,躲到了花满楼的身后:“哥哥,陆小鸡眼睛抽筋了么。”   金九龄听了,狠狠瞪了一眼陆小凤,这才拷问关泰:“说!是谁指使你的!谁才是铁鞋大盗!”   花束有些无聊的看着两人讯问关泰,眼睛却在巡视众人。铁鞋大盗,就在这些人当中。   突然,一根针猝不及防的射向了关泰。   杀人灭口?花束脸色一肃,绝不可以!关泰知道谁才是真正的铁鞋,如果他死了,找铁鞋的事情,又要延后了!   说时迟,那时快,花束一瞪脚,就随着金针的轨迹飞箭一般追了上去。决不能,让关泰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_(:з」∠)_消失几天,17号晚上大概就回来了……   ☆、第 13 章   说时迟,那时快,花束已经追上了那银针。这不过发生在一瞬之间。   只是,花束却愣了一下。   到底是用手抓呢,还是用手指夹呢?哪个比较靠谱呢?用手抓吧,怕伤着了,万一不顺手,针上有毒把自己弄伤了怎么办?用手指夹呢,怕滑,要是针溜出去了怎么办。要不扔个尿布挡一下?   花束犹豫了。   于是,关泰被射中了。   花束听到“咻”的细针入体的声音,皱了皱眉,看向了关泰。对不起,哥们,我犹豫的时机好像不对。   关泰瞪大了眼,明白了铁鞋杀人灭口的意图,感激而绝望的看了花束一眼,努力张开嘴,想要说出几个字来。   “杏……”   陆小凤连忙低下头,想要听得更清楚一点。这时,宋神医却急匆匆走上前,一边走还一边说着:“让我看看……”   花束:“……”快死的人了,你就少看他一眼会怎么样!怎么宫外怪人那么多。花束见陆小凤听得那么辛苦,再看看陆神医那张苍老的脸,他决定最后帮关泰一个忙。   “啪嗒”一声,宋神医摔了个狗啃泥,花束满怀欣慰,总算关泰在世上见到的最后一张脸,是陆小凤的漂亮脸蛋,虽然陆小凤有些怪癖好,可也比那宋神医美貌的多,不会污了他的眼。   陆小凤没有在意这个细节,他终于成功的听到了关泰的第二个字:“杏……杏……”   于是关泰死了。死的极其干脆毫无留恋。   而那朵传言中的七叶断肠花也应景的掉落了一片叶子。   花束盯着这花,越看越好看。他看了好久,才直直的走了过去,毫不犹豫的把花盆捧了起来。不管是谁那么笨,把这么贵的花送到这里,既然花无主,那就是他花束的了。   花满楼无奈的摇摇头:“小心有毒。”   花束得意的把花盆抱得更紧了一些:“不怕,哥哥,这草虽然有毒,可是晚上的时候可香了。以后我们睡觉的时候,就把它放在房间里面。”   花满楼想起早上花束在自己怀中醒来,脸微微涨红了起来,说不清是喜是怒:“你呀,数你胆子最大。”   花束只当是夸赞,毫不犹豫的点头:“哥哥不怕,我胆子大,分你一半。”   这边花束两人不务正业,那边陆小凤检查了关泰的身体后,直起身来,脸色肃穆的和金九龄对视了一眼,摇了摇头。宋神医这时候才从地上爬起来,见到关泰已经死了,他的脸上神色是让人说不清的复杂。   窗外有人!   花束拉着花满楼的手就冲出去看热闹。子曾经说过,看热闹要趁早,占领天时地利人和,才能统揽全局。   花满楼一时不备,被拉了个正着。意识到花束的意图后,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也随着他走出门外。   花家风景不错,毓秀山庄名副其实。只是,有个女人却破坏了它的好风光。她站在庭院之间,众花衬托的她更是颜色黯淡,可她却似乎满是得意,抱着琴望着众人。   这是之前的那个女人,曾经在花老爷子的寿宴上献过舞。   看到她,花束就皱起了眉头:“是她啊。”   花满楼轻嗅了一口空气中传来的香粉味,心中了然。抬手摸了摸花束的头,安抚了他的情绪。   花束乖乖的蹭了蹭花满楼的手,讨好的说道:“哥哥,今天这个女人穿衣服了,你不用担心。不过挡着脸的面纱不见了,有点吓人。”   那女人听了,脸都扭曲了。自己堂堂瀚海国王妃,花容月貌,竟然被这样一个嘴上无毛的小子损了!她眼神一厉,连开打前的话都不愿意说了,抱起琴就弹了起来。   花束脸都绿了,这女人怎么回事,好不容易没轻浮的只穿层纱了,现在又大庭广众之下弹琴给人听,她不是因为知道哥哥看不到,所以准备用乐声来勾引哥哥吧。   不过,下一秒,花束安心了。   花束自己虽然是个音痴,可也是个有鉴赏能力的音痴,他听了那“锃锃”的拨琴声,就知道这女人弹琴水准不怎么样。   护着哥哥躲过了她的一波音刃,花束看向了花满楼。花满楼身形纹丝不乱,只是看着花束微微一笑,而后上前一步,把花束护在了身后。   陆小凤也出来了,见到了妹子,他总是爱多说几句的,尤其是个他曾经调戏过的妹子。   陆小凤是个话唠,他喜欢说话。幸运的是,这个女人也是个话唠。   躲在花满楼身后的花束听着两人的唠嗑,有些无聊的拉了拉花满楼的衣袖:“哥哥,他们要聊多久才开打啊。”甚至,他小小的打了一个哈前面。   花满楼正听到那女人说自己是瀚海国王妃,将会成为未来的瀚海国王后,要求陆小凤把瀚海玉佛交出来,见花束这么问,配合的很,也认真的回答道:“快了,等陆小凤拒绝了,就能开打。”   花束努了努嘴,耐心的等了起来。   只是,两人的话并没有避讳着众人,那些人即使关注着那瀚海王妃,又怎么会听不到花束两人的对话呢?听了花满楼的话,甚至有人起哄了,说道:“陆小凤,你别磨磨蹭蹭的,老子都快等不及了。”   那女人见花满楼这样不把自己的威胁当一回事,竟然还有闲心与那少年玩笑,更是让场面脱离了控制,又气又怒,她冷冷一笑,便唤来了一群拿着机关弩的仆从,对准了众人。   陆小凤苦笑道:“花满楼,你可别被花束给带坏了,你看,美人都被你给惹怒了。”   花满楼摇了摇扇子,脸上笑意满满,并不接话。   那女人眼中几乎被怒火充斥,她第一次这样被人忽略。怒火驱使之下,她脆声喝道:“放箭!”   那女人的音波功了得,除了花束和花满楼,也就只有陆小凤和金九龄不曾受到影响,伴随着弩箭,渐渐的,众人开始不支了。   花束倒也自在,在那弩箭之中玩似的穿梭着,倒也替众人挡了不少攻势。   花满楼一脸忧色,几次想要出声喊花束,却怕让他分神,只好默默的在他附近挡着箭枝,减轻花束的压力。   陆小凤看着两人合作默契,看了一眼身旁的金九龄,苦了脸,怎么自己就没有个武功高强的弟弟呢。   虽然有他们这几位高手助阵,可这终究不是办法。   花束皱了皱眉,问陆小凤:“你说我杀了那女人怎么样?”   陆小凤看着那渐渐密集起来的弩箭,皱眉:“来不及了,进屋!”   进屋也来不及了。   弩箭上绑了燃烧的火油,房间渐渐燃烧了起来。   花束看着花满楼渐渐皱起的眉头,狠了狠心:“哥哥,这个给你。”   花满楼接过花束递过来的布条,是花束的尿布。他微微一想,也明白了花束的意图,可若是要狠心把这布条穿到身上,却还是要一点勇气的。   “这是什么?”陆小凤护着人,倒是游刃有余,见花束从包裹里掏出布条,快步走过去就想抢一个来看看。   花束怎么可能让他得逞?这尿布可是他最珍视之物了,怎么可以让陆小鸡玷污?   不过,也不能眼睁睁看着陆小鸡死掉。   花束沉默了一响,掏出陆小鸡穿过的那件破破烂烂的护身雪丝缠来:“陆小鸡,这个给你,我泡过药了,它现在又水火不侵了。”   陆小鸡来不及问什么,之间那花束一脸坚定的把包裹托付给了花满楼:“哥哥,这个交给你了。你要帮我保管好它,我出去灭了那个女人。”那琴声,太难听了。   话音刚落,花束便蹿出了门外,陆小凤和花满楼想要追上去,可那琴音让那些武林高手几乎都失去了战力,他们几人想要护住他们的性命,根本走不开。   “哥哥!你说我是杀了她们还是把她们抓起来?”花束一边踢飞了几枝箭弩,一边高声询问。   “抓起来!”陆小凤抢先回道。这女人可是重要人物,死了,就断了线索了。   花束不满陆小凤抢话,十分冷酷无情的说道:“偏不!”   花满楼叹了口气,拿着扇子击飞了朝着众人飞来的箭弩,扬声道:“留活口!花束小心!”   花束表示生无可恋了,哥哥竟然站到小鸡那边去了。   一瞬间,花束就想到了兄弟阋墙,反目成仇,同室操戈、骨肉相残等等词语。   化悲痛为力量,花束下手就重了起来。   “咿~~”“呀!!”   吃惊的叫声此起彼伏,而箭矢也渐渐弱了下来。   花满楼放心不下,走到了门外,就听到一群人在地上打滚的声音,那位女子也在其中。   他只是微微紧了紧手,急急往花束身旁走去,听他气息平缓,便伸手摸了摸,发现他身上没有受伤,才放下心来。花满楼觉得自己要开启话唠模式每分每秒盯着花束才行,不然,这个毫无江湖经验的花束做出来的事情,根本无法让人放下心来。   正要开口叮嘱他注意自己的安危,花满楼却被花束噎住了:“哥哥,我的尿布呢?” 作者有话要说:  _(:з」∠)_妈蛋考试好难,求不要明年再战,求第一【不对……   妈蛋怎么发不粗去···   ☆、第 14 章   花满楼脸色复杂难辨,他将提着的包裹递到了花束手中,可这一肚子的话,却这样流了产。他有些无奈的拿着自己提过包裹的手揉了揉花束的头,也算是泄愤了。   花束不满的瞪了一眼花满楼,心道,完了,哥哥果然不爱自己了。宫女姐姐们说过,英雄救美是常见的招术,凡是英雄救了美人之后,美人总是会投怀送抱的。难道,哥哥知道自己的初衷是让那女人停了那催命的琴音?   这样一想,花束就泄了气,他有些犹豫的凑近了花满楼,期期艾艾的说道:“哥哥,你知道啦?”   花满楼虽然不知道花束说的是什么,可也不妨碍他诈上一诈,若是花束总是这样冒失,总是有吃亏的时候的,若是他能因此收敛几分,也是好的。于是,他冷着脸,也不说话。   这下,花束慌了。   宫女姐姐们说过,在感情里不诚实,是最糟糕的行为了。   泪水瞬间充斥了花束的眼睛。   怎么办,哥哥一定生气了,他一定不喜欢撒谎的花束了。   花满楼也是心绪复杂,他只感受到花束的呼吸紊乱,却想不通他在慌乱什么。叹了口气,他还是决定放弃了,对于花束,他始终狠不下心来。   花束扑到了花满楼的怀里,大哭了起来:“哥哥我错了,哥哥不要不理我。”   花满楼无奈的拍了拍花束的背,发觉自己对者花束,简直是毫无威严。他摇了摇头,说道:“好啦,下次不要一个人冒冒失失的,这样我会担心。”   花束毫不犹豫的把眼泪鼻涕擦在了花满楼的衣服上,确保自己漂亮的小脸蛋没有什么狼狈的地方后,他才坚定的抬起头来:“嗯!哥哥!你真好。”   花满楼感受着胸口的湿意,无力到叹气都无能了。   陆小凤见不惯这对兄弟腻腻歪歪的样子,他抱着胸侧着身,对着花满楼说道:“花满楼,你别和那花束搂搂抱抱的了,让我来问花束一个问题。”   花束瞪大了眼,这陆小凤凭什么不让自己抱着哥哥!他偏不!   用力勒紧了花满楼的腰,花束一脸防备的盯着陆小凤:“陆小凤你死心吧!哥哥的腰只能让我抱!”   陆小凤脸都黑了,他最爱香香软软的女人,除了花束这个怪人,还有谁会想要抱花满楼的腰?他脑补了一下自己搂着花满楼的情形,几乎要流出冷汗了,那场面,怎么那么诡异呢。   陆小凤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平复了一下心情,这才问道:“花束,你说我的雪丝缠,是被药物破坏的?”   花束撇头,不回答:“哥哥,你听到鸡叫了么?”   花满楼脸上满是笑意,对着花束包容一笑:“那小鸡问你,那护身雪丝缠,是不是被药物破坏的。”   花束点点头,诚心诚意的夸道:“哥哥,你真厉害,竟然能听懂鸡叫。我就听不懂。那雪丝缠,是被药物破坏的,只是那宋神医,却说这雪丝缠被人掉包了。”   说着,花束又自夸了起来。脸上全是得意:“宋神医,若说这世上还有谁比你更熟悉雪丝缠,恐怕那也只有我花束了。便是我万爷爷,也不一定有我熟悉。这雪丝缠,分明是被药物破坏,你却聪明反被聪明误,说是被掉了包。即使你说是被药物破坏,难道这世上就没有比你更懂得药的人了么?可你怕被怀疑,偏偏说是被人掉包,你,就是那铁鞋大盗!”   花束其实也不确定,只是那杀了关泰的武器是银针,加上那朵突如其来的七叶断肠花,宋神医极可能是那铁鞋大盗。   姐姐们说过,出门在外要低调,低调才是真绝色。除了像自己这样的天之骄子,还有一种人叫做炮灰,炮灰才会草菅人命,自己若不是有了八分把握,也绝不敢胡乱猜测,害了他人性命。   可即使一直劝诫自己,要低调行事,自己果然还是低调不起来呢。这样想着,他就甩了个得意的眼神给花满楼。虽然花满楼看不见,可他也能感受到花束身上传来的浓浓的得意之情。摸了摸花束的头,花满楼没有插嘴,可心底却是为花束开心的。   花如令震惊了,他没有想到,这个疑似自己亲身儿子的人竟然这样厉害,当然他确定自己绝对没有背叛老婆大人,他敢发誓!最让他震惊的是,宋神医,竟然会是铁鞋大盗。   “这……这是真的么?”花如令看向了宋神医,万万不愿意相信。   花束翻了个销魂的白眼,心道宫女姐姐们说的一点都没错,凡是冤大头,都爱在被人骗了之后再三确认:“你真的骗了我么?你不是故意骗我的吧?你一定是被逼的吧!”最后,他们有可能得到两种答案——一种是“是,我是被逼的!”另一种则是:“是你逼我的!”   果然,宋神医给出的回答,是第二种。   “是你逼我的!!”宋神医的脸色扭曲,看着花束的眼神更是凶恶。   花束很无辜,他扯着花满楼的袖子说道:“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随便诈一下,可他自己却露陷了。”   花满楼失笑,面对着铁鞋大盗,他却失去了以往的紧张和憎恶。心境平和的,花满楼优哉游哉的打开了扇子:“因为你聪明,可那铁鞋,却是笨人。”   花束笑开了花:“对,我聪明,我比陆小凤聪明多了。”   陆小凤一脸被躺枪的表情……   宋神医却没有花满楼那么洒脱,听了花束的话,他的脸扭曲的更厉害了。想不到这小子竟然只是诈他,更想不到的是,自己竟然真的中套了!   宋神医一脸被玩坏的表情,他仰起头大笑了起来:“啊哈哈哈,想不到我铁鞋竟然还有被你这样小子给骗了的一天!”   金九龄不耐烦了,这些人,在落网前的表情和语气能不能有点花样?他已经见到第三百二十一个人说着类似的话了。接下来,他们要不跑路,要不打人,完全没有一点点新意。   不出金九龄所料,宋神医跑路了,跑路前还丢了个小炸弹。   “追!”花满楼他爹显得格外情绪激动。不过花束很理解他,宫中的姐姐们说过,宫外虽然少有男男成亲之事,但是男子之间的情义深厚之时,人们会称之为好基友。被好基友背叛的痛苦,跟没的吃鸡腿是一样一样的。   花束很理解花如令的痛苦,他抱紧了怀里的包裹,跟着追了进去。不过,与此同时,他毫不犹豫的从包裹里掏出一件夹心来,强制套在了花满楼的身上。   陆小凤看到那一瞬间,花满楼的表情,已经超出了人类可以描述的极限。   花束很高兴,十分开心的看着花满楼套着护身马甲,敞开了自己的衣服说道:“看!和哥哥的一样!”   陆小凤看了一眼,立马转开了视线。这蹩脚的针线活,伤眼。   “是……”花满楼想问,是不是尿布做的,可最后还是闭上了嘴。他不想再伤害自己了,他现在要做的,是抓了铁鞋大盗,为民除害。   铁鞋很熟悉花家的密室。   花如令等人冲进了密室,却没有发现铁鞋的踪影。花如令一惊:“难道,铁鞋进了那个密室?”   与此同时,密室开始摇摇欲坠,外面有人在放炸弹。密室之上是孟河,如果密室塌了,那么别说是铁鞋,就连他们这些人,都要死在里面。   为什么会有人扔炸弹?花束皱起了眉头,环顾四周,发现大家基本都追进了密室,也就是说,外边那些人,没人看管。   花束再次确信了宫外的人都是笨蛋这一理论,无奈的跟着花如令走。密室什么的,一定很好玩!   偷偷扬起了笑容,花束加快了脚步。   只是,花如令停了下来。他转身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花束,才对着陆小凤说道:“陆小凤,把戒指给我。”   戒指?花束笑了,是哥哥给陆小凤的戒指。   宫里的姐姐们曾经语重深长的对自己说过:“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不要强求不属于你自己的点心,姐姐给你下面吃呀。”   花束一直不信,他一直固执而坚定的拒绝了面点,他执着的偷着点心。可现在,对于宫中姐姐们的话,他终于信了!   “啊哈哈哈!”花束扬天长啸,果然,陆小鸡命中注定不能拥有哥哥的东西!   陆小凤看了一眼花束,被花束故意歪头让他看到发簪的动作闪瞎了眼。陆小凤面无表情,心道这花束怎么把自己当狼一样防着,还以为谁都像他这样粘人不成?   陆小凤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顺手将那戒指摘下交给了花如令。   花如令叹了口气,环顾着四周的石壁,这密室在炸药的震荡之下已经摇摇欲坠,一旦塌陷,后果不堪设想,为今之计,只有进那个密室了。   也无法顾及铁鞋的存在,花如令往机关那处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5 章   说来也秒,这机关的开关原来就是那花满楼母亲传下来的戒指。   只是,等门一开,一个身影便快速的穿过了机关门。   是铁鞋大盗。   花束狠狠盯着那身影,就要追去。只是花如令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他一跳:“大家快跑!这机关门会自动关上!若是迟了,就进不去了!”   花束沉沉的叹了口气,满是无奈。便是哥哥这样好看的人,他的养父也是个笨人。你一边跑一边喊不行么?宫女姐姐们说了,最讨厌那些在关键时刻话唠的人了。   花束拉起花满楼,就往那机关门内跑去。那铁门已经渐渐落下了,花束实在不懂,给自家的密室加那么多扇铁门做什么,密室难道不是岔路多么?不同的路通向不同的宝物什么的。   好吧,那些也是宫女姐姐们说的。   身后是一扇扇渐渐合上的铁门,前面是不知通往何处的密室。花束高贵冷艳的笑了起来,铁鞋你丫死定了。格外冷血无情。   最后的密室,是一间黑漆漆的类似于佛堂的地方。花束等人被困在了密室之中,而铁鞋却不见踪影。   那些武林人环顾四周,急了:“老花头,这里怎么出去!”   花如令沉沉的叹了口气,脸上惭愧:“我也不知道怎么出去啊。”   “……”花束憋住了,没有说话。他对自己念叨着:“这是花满楼养父,这是花满楼养父,不能揍他不能揍他。”   花满楼的亲爹老花头继续一脸忧郁的说道:“这密室,是妙手老板朱停打造的,除了他,没有人知道该怎么出去。”   “你也不知道?”   花如令摇摇头,又是沉沉的叹了一口气。   “不,还有人知道。”花束得意的说道。   “谁知道?”陆小凤无所事事的倚在墙边问道。   花束笑了:“我。”   “啊哈哈哈!”一阵讥讽的声从门外传来,那是一个不起眼的铁门,铁门内,站着一个人,那人身形矮小瘦削,可从那单薄的身子里,竟然发出这样激烈的笑声来。   花满楼上前一步护住了花束,冷冷道:“铁鞋大盗。”   那人转过了身子,果然是陆神医。   他很得意,非常得意。他看着被困在密室中的人,又是一阵放肆的大笑。   花束皱起了眉头,这笑声,太刺耳难听了些:“你笑什么?”   陆神医止了笑声,恶狠狠的看着花束等人,说道:“我笑你们就要死在这里了!”   因为铁鞋的话,花满楼的身躯有些紧绷,他想到了十几年前,自己也是这样无力的被铁鞋决定了命运。花束察觉到异常,连忙握紧了花满楼的手,说道:“哥哥,我们不会死的。”   铁鞋和他的女儿很像,她的女儿是个话唠,他也是。   他开始讲述了十几年前的事情,比如,死掉的那个铁鞋是他的孪生哥哥,比如瀚海玉佛是瀚海国即位的信物,比如,他的女儿是瀚海国的王妃。   花束明白了。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白日梦,自己的白日梦是生活在鸡腿堆里,而铁鞋的,则是成为一国国丈。   花束叹了口气,怎么就有人不明白,白日梦之所以是白日梦,就是因为它不可能实现啊。再说了,他连朱停都能找到,那么找朱停造假做个假的瀚海玉佛不是简单的多?智商硬伤还想要做国丈,这不是把他自己往死路里逼么?   那铁鞋见花束叹气,更是嚣张了,他大笑着说道:“花满楼,这十几年的瞎子做的怎么样?滋味如何?你这辈子见到的最后一张脸,是我的,你永远别想看到这个世间的美好,你会永永远远的生活在黑暗之中!永远!啊哈哈哈,花如令,你杀了我哥哥,我便刺瞎你儿子!怎么样!花满楼,你恨么?你恨我吧!因为我,你永远都看不到,永远是个瞎子了,啊哈哈哈!”   花满楼捏紧了手中的扇子,最后,他却对着花束温和一笑:“不,生活在黑暗中的人,是你。”   花束被花满楼的笑给晃点了眼,也不管花满楼说了什么,他连连点头:“不错不错。”   花满楼微微抿嘴摇头一笑,拿着扇子敲了一下花束的头:“你呀。”   花束嘟起嘴:“哥哥不信我么?我万爷爷很厉害的!一定能治好你的眼睛。”   花满楼听了,不自觉的摸上了头上的暖玉簪。这簪子似乎并不是普通的簪子,自己的听觉嗅觉已经很灵敏了,可自从带了这簪子之后,感觉又灵敏了许多。想着,他对着花束温和一笑:“我信你,你说过不会骗我。”   “当然!”花束昂首挺胸,瞪了一眼陆小凤,得意的说道,“我可是花束。”哼哼,陆小鸡还想跟我争宠,哥哥最喜欢的人可是我。   陆小凤最看不惯的就是别人在他面前得瑟,他闲闲的说道,身子甚至都没有离开墙面:“花束,就算你那万爷爷厉害,也救不了我们了,我们被困在密室里,很快就会饿死了。”   铁鞋很得意,他似乎想要享受众人渐渐绝望的模样,一直没有走开,听到陆小凤的话,他笑的嚣张:“不错,你们都要死!”   花束很无力,整个人都挂在了花满楼的身上,他悄悄的问花满楼:“哥哥,他们这些人都是这样听不进人话的么?”   花满楼嘴角轻微的抽搐了一下:“不……他们只是不信你而已。”   “听不进人话”的陆小鸡面无表情:“……”   “听不进人话”的铁鞋大盗暴怒:“小子!总有你哭的时候!”   花束认真的看着花满楼:“哥哥,你信我么!”   花满楼顺了顺花束的毛,点头:“信。”   于是机关门开了。   陆小凤瞪大了眼,心道,见鬼了。   铁鞋大盗也瞪大了眼,忘了逃跑。   花满楼却是众人之中最冷静的,他几步上下,就到了铁鞋的身边,拿剑指着铁鞋:“束手就擒吧。”   铁鞋似乎很是坚信花满楼不会杀了自己,对于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剑毫无反应,反而激动的大叫:“不可能!你不可能打开这门。”   花束双手背在身后,慢慢的踱步走到了铁门旁的机关旁,从机关上取下了一根细长的铁丝来。这铁丝不是一般的铁丝,可让人说出哪里不一般,却又说不上来。   铁鞋根本不相信,这机关竟然是这简简单单的一根铁丝破解的。与他一样不信的,是陆小凤。   陆小凤最明白自己好友的水准,如果是天下机关,朱停排第二,那就没人敢排第一,虽然花束是从移花宫里出来的,可如果因此就能简简单单的破了朱停的机关,那么朱停,也就不能被人称作妙手老板了。   花束努努嘴:“陆小凤,我说了,我武功比你好。我和哥哥是第一个追着铁鞋进来的。这个铁丝,便是铁鞋打开机关后我扔过去的。”   “那为何,到现在才开?”陆小凤不解。   花束不乐意说了:“天下机关,无非机芯为重。我只要破了那机芯,不就打开了那门了?”花束才不会告诉陆小凤,为了这根破铁丝,他被那坏爹爹奴役了多久。这么有损颜面的事情,决不能让哥哥知道。   铁鞋见花束几人肆无忌惮的样子,怒道:“要死大家一起死!哈哈哈,霹雳弹,只要你们敢杀我,我便引爆了这霹雳弹,只要有个人陪我陪葬,我铁鞋倒是不在乎,啊哈哈哈哈。花满楼,你有本事便杀了我,我倒是想看看,究竟是你的剑快,还是我的霹雳弹炸的快。”   铁鞋明白,这些江湖人士多注重自己的名声,他们绝不会因为想要抓住自己而背负上一条性命。   可是,他算漏了一个人——花束。   花束从来不按常理出牌。他见那铁鞋笑的嚣张,视力甚佳的他几乎看到了他参差不齐的黄牙。   这样丑陋的人,怎么配活在这个世上?何况他还是刺瞎过哥哥的罪魁祸首?   花束怒从心起,一个指风过去,铁鞋抓着霹雳弹的手一滑,那霹雳弹便往铁鞋的嘴边掉去。   花束跳起身来,眨眼便到了花满楼的身边,他左手搂着花满楼的腰一转身,右手又是一阵指风,逼的那霹雳弹紧紧塞住了铁鞋的嘴。   搂着花满楼,花束回到了众人之间,而身后,传来了霹雳弹爆炸的声音。   等做了这一系列动作之后,花束已经运起轻功搂着花满楼回到了众人之间了。   生怕花满楼生气,花束也不转头看那铁鞋的惨状,只是紧紧的搂着花满楼的腰撒娇:“哥哥,我要吃炸鸡腿!”花束心底暗暗握拳,一定要让炸鸡腿的魅力转移了哥哥的注意!一定! 作者有话要说:  _(:з」∠)_明天考试……妈蛋毕业不要失业啊··   ☆、第 16 章   铁鞋死了,花满楼的心结也解了。   接下来,便是要顺从花束的心愿,去看看那绝色的美人了。也是凑巧,万神医收到花束的信件后,飞鸽传书告诉花束,若是想要医治花满楼的眼睛,这断肠蚀心草是必不可少的一味药材,而据万神医所知,这草,李府便有一株。   当然,这些,花束是不会告诉花满楼的,哥哥的性情,绝不愿意麻烦他人,更不会愿意欠下他人人情。这一切,自己承担就好。   想着,花束对着朱七七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   花满楼望向花束,轻叹了一口气。   “不许跟着我们!”花束气鼓鼓的搂着花满楼的手臂,直直瞪着朱七七。   “就跟!”朱七七回瞪。   “不许!”   “我就!”   “……”   花满楼觉得自己的头有点疼,这两人的对话已经重复了近一炷香的时间了,谁也没有能说服谁,可这两人似乎谁也不肯死心退让,花满楼有理由相信,自己如果不出面,这两人能够争吵到天长地久。   “走吧。”花满楼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还在发愁应该怎么说服花束。可花束一听花满楼发话,连忙搂的更紧了点,嘴巴紧紧抿着,再也不愿和朱七七多说一句了。   一路上,花束的表现也让花满楼有些头疼,原以为花束只是一时对朱七七不喜,可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单纯而已。花束处处隔开自己和朱七七的表现,让花满楼有些好气又好笑,可最后,也就化成了一声宠溺的叹息。如果这样能让花束安心,那又算的了什么呢。   到达了李府时,李寻欢正巧在府上。   花束一脸得意的搂着花满楼的手臂,挑衅的看了一眼朱七七后,拉着花满楼就要往府里走。花满楼也知道花束这争强好胜的性子,只要歉意对朱七七一笑,便随着花束进了府上。   朱七七的心思也很简单,身为活财神的女儿,她虽说能够到处玩耍,可总是被人看着,哪有现在跟着花满楼两人一起时自在?他们亲热他们的,自己玩自己的,再说了,身为天之骄女的自己,可从没有人能够无视自己的魅力,还整天和自己作对呢,她总是要跟着才能扳回一城的。她也知道,扳回一城最简单的方法便是一直跟着他们,何况,她对于林诗音和林仙儿可是好奇了许久了。   朱七七从不认为这世上有什么女人比自己美,她的骄傲不允许她服输。可是,当她看到客厅中的那个女人时,她才知道,原来有种女人,美丽到让女人都会心甘情愿的承认她的美。   那是林诗音,仿佛应该存在在画中一样的女人。   一身紫衣,眼带哀愁,脸色苍白,眼神略带冷漠,可便是那样静静倚在椅子上,就吸引了众人的眼光。她有着很独特的美,可她并不快乐。   朱七七顺着林诗音的眼光看去,那是一个男人,一身儒雅气质,却带着江湖人的洒脱自如,脸上笑意温润,可也不难看出他眼底隐藏的痛楚。   朱七七皱起了眉头,难得的沉默了。   可花束却没有那么多顾忌,他最讨厌的便是那些负心汉。宫女姐姐们曾经说过,在爹爹和坏爹爹接手移花宫前,移花宫可是以杀尽天下负心汉为己任的。即使这人有什么说不出的苦衷,负心了便是负心了。   “美人姐姐,他不愿意娶你,你就跟我回移花宫吧。”移花宫可是女子的好去处。花束自认出了个绝佳的主意,可他哪里知道,这世间的事情,凡是掺杂了情之一字,便变得不由自主了。   那林诗音微微抬了眼,望了一眼李寻欢,见他背脊挺直不为所动,暗自嘲笑自己不知在期待什么,眼神变得愈加绝望灰暗了些,脸上却出现了一抹笑意:“谢谢这位小兄弟了,我不会离开的。”   朱七七哪里受得了这个,在她看来,女人就要敢爱敢恨,若是喜欢,你就追逐,若是憎恨,你就弃之敝履,林诗音的行为,是她最看不惯的。可她上前正想说几句狠话骂醒这女人,看到林诗音一身落寞气息时,不由放软了声音:“男人有什么好的,你林诗音和我朱七七江湖齐名,便是没了这李寻欢,又哪里会少了男人喜爱?要我说,男人就应该顶天立地,信守承诺,这才是男人。”说完,觉得自己有些唐突,心中正懊恼,期期艾艾的看了一眼林诗音,生怕她生了自己的气,倒是有些不像她自己了。   林诗音哪里听过这样的话,自小跟着李寻欢一起长大的她,读的是四书五经,便是学武,也只是健身强体而已,像朱七七这样违背“三从四德”的叛逆之言,她连想都没有想过,一时听到,倒是愣住了,直直的看着朱七七没有回神。   朱七七向来大胆,可被林诗音这样一看,难得的红了脸。   李寻欢听着朱七七劝说林诗音放弃自己,心底犹如刀割。情义难两全,放弃诗音又怎么会是他心甘情愿?只是,大哥他对诗音一见钟情,自己又怎么忍心告诉他,诗音是自己的未婚妻?不伤害大哥,那就只有伤害自己。明明已经做出了选择,可真的想到诗音离开自己,自己的痛楚,却一点也不会比做决定时要少几分。   他不愿多听,更不愿转身看一眼林诗音。他怕,怕自己艰难做出的决定会因为林诗音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而全线崩溃。   李寻欢对着花满楼歉意一笑:“花满楼,久闻大名,近日便是我与仙儿的大喜之日,不知是否有幸邀你入席?”   花满楼和李寻欢说了几句客气话,便想要离开了,可事情,却没有那么顺利。   林仙儿来了,她来看看她即将成为女主人的地方,这是她的战利品,男人是,府邸也是。   这是林诗音第二次见到林仙儿,第一次见到林仙儿时,她正在和李寻欢推杯拿盏,两人之间的亲密,破碎了她的心。林诗音艰难的闭了闭眼,不愿再看。   朱七七却是毫无顾忌的打量着林仙儿,林诗音的痛楚,让她内心升起了说不清道不明的义愤:“哼,我还以为什么女人能被称为第一美人,也不过如此。不过一个妓子,长相艳丽妖媚了些,就把那些臭男人迷得晕头转向,真是不知所谓。”   林仙儿见到朱七七时,心底也是危机感大盛,朱七七的美,和她的美有些相似,都是张扬的很,美人之间对这些都是极为忌惮的。可不等她挑衅朱七七,这朱七七说的话,却是让她怒气冲冲。妓子又怎么样!便是妓子,自己也能将这些男人迷得跟狗一样,这些所谓的大家闺秀算什么?   朱七七也不耐烦看她表现,拉着林诗音就往厅后走去,嘴上还数落着:“你怎么会输给这样的女人,真是,哎,别看我……我,我错了。哎,真是麻烦……”   花束看的奇怪:“这朱七七怎么跟宫里的姐姐们一样?”   “一样?”花满楼觉出几分不对,却也说不清哪里不对。只是这李探花的未婚妻上了门,自己和花束也不便再打扰,拉着花束就要告辞。   花束嘟起了嘴:“这朱七七真是的,怎么就这样把这里当自己家了。真是浪费了我们定下的好房间。算啦,姐姐们说过,坏人姻缘是会糟天打雷劈的,朱七七这个女人虽然讨厌了点,可自己也不能坏了她的好事……”   “姻缘……?”花满楼只觉得自己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作者有话要说:  _(:з」∠)_脑洞越开越大……   估计后面的不会再开脑洞了,尽力先把前面的圆回来。   蛋蛋毕业季有点忙,更新也七零八落的,实在对不起大家了/(ㄒoㄒ)/~~   不过不会坑啦,坑品有保障……      ☆、第 17 章   花满楼始终没有明白那扇大门对他来说代表着什么,他只知道,第二天到了李寻欢府上时,李寻欢和龙啸云之间的气氛,十分的诡异,让人想不分明。   花满楼虽然是个富家公子,可他也是江湖中人,对于江湖中的消息,他也有自己的来源。李寻欢和龙啸云之间的事情,虽然他并不是十分的清楚,但是,比上其他不明真相的群众,花满楼还能勉强算上半个知情人。   李寻欢和龙啸云惺惺相惜,因为龙啸云的缘故将自己的未婚妻,也就是表妹林诗音拱手让出,这样的行为,花满楼虽然能够理解,却并不赞同。他想到了那只四条眉毛的陆小凤,若是他,绝不会做出夺朋友妻子的行为,这是底线,更是尊重。   “你们,要成亲?”花束也不明白两人之间的气氛,只是看两人穿的喜气洋洋的,只当他们两个两个男子要成亲,对他们的感官好上了几分,   花满楼:“……”花束的思维已经是花满楼难以企及的辽阔,他早就放弃追赶了。   李寻欢听了这话,俊俏的脸上扯出笑来:“是。”   花束皱起眉头:“那就快点成亲啊,我还没见过别人拜堂成亲呢。”   龙啸云欲言又止,看着李寻欢,张了张嘴,最后叹了口气:“寻欢,你劝劝诗音吧。我也不打扰你了,大哥我先走一步。”   花束看着龙啸云远去,心中半知半解。宫女姐姐们说过,结婚前,男女是不能见面的,原来男男结婚也是一样。不过这李寻欢和他大哥感情真好,这么恋恋不舍,还在成亲前偷偷见面,这对新人的感情一定很好。这样一想,花束心中满怀宽慰,偷偷的看了一眼花满楼,脑子里全是自己和哥哥成婚的样子。   花满楼听了李寻欢的回答时,他已经回过神了,再感受到花束在自己身侧娇羞的磨蹭着,突然觉得有些迷茫。李寻欢只当花束问他是不是要和那林仙儿成亲,可自己却毫不犹豫的想到了花束在问李寻欢和龙啸云何时成亲。他们都是男子,又是兄弟,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呢。   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和花束在一起的短短几天内,自己的人生到底怎么了。   花满楼愁绪满怀,一时不愿多说几句。   花束只当哥哥多愁善感,也在担忧自己和他将来的亲事,连忙岔开话题,免得哥哥再伤心下去:“那个女人呢?”   李寻欢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看了一眼花束不耐的样子,才反应起来,他说的是朱七七。   朱七七……   李寻欢也沉默了,他坐在座位当中,头低低的垂着,浑身上下透露着挫败的气息。   花束不懂,这汉子在装什么高深:“我说,朱七七那个女人呢!虽然我不喜欢她,可也不能把她弄丢了啊。”   李寻欢想要解释,却发现语言的力量是多么的无力。最后他轻叹了口气:“跟我来吧,要是愿意,小兄弟你就帮我劝劝朱七七吧,她们……哎!”   花束很迷茫……为毛要劝朱七七,宫外的人思维好奇怪。   带着这样沉重(不对)的心情,花束和花满楼跟随着李寻欢的脚步,走到了屋后的花园。   花园被打理的很好,可以看出主人对这花园的心意,而花园中,最美的,并不是花朵,而是两个嬉戏的,能够闪瞎人眼的绝世美人。   一个是朱七七,一个是林诗音。   花束脑中蹦出一句话:“一个是阆苑奇葩,一个是美玉无瞎……”   这林诗音是多瞎才能看上朱七七这个奇葩啊。花束怜悯的看着那笑的温婉的林诗音,觉得她真可怜。   “哈哈哈~诗音~来追我啊~”   朱七七带着波浪的笑声传来,清脆,诱人。   “七七~慢点~小心~”   昨天还是一脸颓废的林诗音现在眼底全是包容和宠溺,而她的语调,也让花束浑身起了寒毛。   花束想起了宫女姐姐们咬牙切齿常说的一句话:“秀!分!快!”这句话绝对是现在最适合的一句话了。   “呀~我要摔倒了~”   花束瘫着一张脸,看着朱七七仗着她那三脚猫的轻功慢慢倒下,期间还用着慢动作。这简直是在逗花束玩好么!这样谁会信啊!   “七~七——小~心~”   有几分功夫的林诗音连忙运起轻功飞了过去,接住了慢动作倒下的朱七七,两人深情凝视,在花丛衬托之下,显得人美花娇。   “……”花束表示是可忍孰不可忍!朱七七的动作竟然比自己还快!哥哥虽然喜欢自己,可也没有这样秀过恩爱!朱七七简直太过分了!“朱七七你太过分了!”   李寻欢听着花束这一声暴喝,想要阻止,却叹了口气,心道,虽然这朱七七是个女子,自己眼睁睁的看着花束花少侠这样粗鲁待她有失风度,可这毕竟是关乎着表妹,不,关乎着表妹和大哥一生的幸福,女子和女子……怎么可以呢。自己的表妹,自己哪里不清楚呢?她一向沉默少言,是个标准的大家闺秀,若不是朱七七,哪里会做出这样出格的事情?朱七七,确实过分了。   花束接下来的动作,却让李寻欢目瞪口呆。   只见花束一把抱住了花满楼,只是他似乎还不满足,直接勾起双脚挂在了花满楼的腰上,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后,他凑近了花满楼的头,在他唇上印下一个吻来,而后得意的对朱七七说道:“不过是秀恩爱,谁不会啊!我才不会嫉妒呢!我敢亲哥哥,你敢么!”   朱七七和林诗音两人听了,突然变得羞涩了起来,两人飞快的分开,互相背对着。林诗音更加害羞些,可她瞄了一眼朱七七之后,却轻声回道:“无人时,却是敢的。”   花束觉得自己受到了挑衅!   花满楼在一连串的打击之下,已经失去了反应的能力。   李寻欢表示这个世界,已经不再是他熟知的那个世界了…… 作者有话要说:  _(:з」∠)_之前被关起来省考面试培训了,没来得及跟大家说……   所以说一件伤心的事情让大家开心开心——蛋蛋翻盘失败,失去铁饭碗*1   /(ㄒoㄒ)/~~ 接下来还有事业单位以及论文还有个别银行考试……   但是文一定会更完的,大家要相信蛋蛋的蛋品!(*゜ロ゜)ノ   ☆、第 18 章   花束不觉得她们的行为有什么不妥的,在移花宫里,像她们一样的女子比比皆是。宫女姐姐们曾经说过,男人又脏又臭的,还爱伤多情女子的心,有什么好的?不如女子之间相互慰籍,共此一生。   虽然花束觉得自己被说成是又脏又臭的男子有些伤心,可他出了移花宫之后,越发觉得宫女姐姐们说的很对,这世上的男子大多是又脏又臭的,其中以陆小凤为最。若要说这世上还有谁是清白公子,大约也只有两位爹爹和花盆哥哥了。   想着,花束看向花盆——花满楼的眼神就带着些骄傲和迷恋,哥哥这样的遗世独立佳公子,以后也是花束的了,没那些女人的份。花束裂开嘴傻笑了起来,扑上去就舔了花满楼满脸:“哥哥最棒了!”   被糊了一脸口水的花满楼:“……”   林诗音羡慕的看着两人温馨(?)的互动,柔柔的将目光放到了朱七七的身上,只见她轻叹一口气,几乎让人的心都要碎掉了:“七七,我们依旧是着相了。花束小公子都敢如此大胆,我们又为何那么畏畏缩缩?”   朱七七难得的表示了对于花束的赞赏,这绝世美人轻颌下巴,淡淡道:“不错,诗音,跟我走吧,我们也成亲!”   “不行!”李寻欢久久难以回神的脑子终于动弹了,听到朱七七的话,失态的脱口而出。   林诗音转过身来,看着李寻欢的眼神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含情似水,她微微张了张嘴,动听的语句便从她口中说出:“表哥,这是我的决定。”   李寻欢握紧了双拳:“可是,你们都是女人。”   朱七七冷笑一声,靠到了林诗音的怀里:“女人又怎么样?凭什么女人就得听你们男人的。论相貌,你李寻欢比不上我,论权势,我朱七七是首富‘活财神’的女儿,论体贴……”朱七七得意一笑,林诗音配合的带着宠溺刮了刮朱七七的鼻子,朱七七才继续说道:“论体贴,你这个所谓的未婚夫,为了成全所谓的义气,将自己的未婚妻拱手让人。背弃婚约是为不信,陷义兄入夺妻之境是为不义,陷诗音于被弃之地是为不仁,你有什么资格和我比?”   李寻欢脸色惨白,被朱七七一番话说得无地自容。他颤着声,不断的说道:“不该是这样的……怎么会这样……”   花束表示……这个段子他见过的。移花宫的姐姐们说过,宫外的男人,有些都比较蠢,虽然有着赤忱之心,可往往办出的事让人觉得糟心。对于这样的男人,一旦你戳穿了他想要维持的那个假象,他就会跟这个李寻欢一样,不断的说“不是这样的,怎么会这样……”而且在没有人阻止的情况下,他们可能会一直说下去。   不过花束不打算让李寻欢一直说下去。   断肠蚀心草的下落,才是最重要的。   “断肠蚀心草?”李寻欢不愧是个侠士,即使刚刚崩溃,面对着他人的求助,他也会快速的调整好自己,随时帮助别人。花束叹了口气,想到了移花宫姐姐们说的话。   姐姐们说过,像这样的男人,最好一辈子别遇到什么大冲突的事情,不然,天下大义,江湖平静,甚至朋友的求助,都可能让他放弃你。爱情可能是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东西之一,但是,那也只是之一,他宁愿舍弃那几分之一的生命,用自己的痛苦来成全别人。可是,他会忘记,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   花束大人般的,故作沧桑的叹了口气:“不错,断肠蚀心草。”   李寻欢皱了皱眉,勉力笑了起来:“真是不巧,这断肠蚀心草,李府只有一株。”   花束挑了眉:“一株?你想要什么我和你换就是,这草于我十分重要,希望李探花能割爱才是。”不割爱我就去偷,宫女姐姐们说了,虽然在宫外要遵守律法,做一个思想上远离坏爹爹,行动上靠近好爹爹的乖孩子,但是在必要时刻,可以发挥鱼式精神,偷鸡摸狗也是允许的。   李寻欢自然也能看出,这花束花少侠身上衣衫恐怕价值不菲,想要那断肠蚀心草恐怕是另有急用,倒也不在乎花束的语气,解释道:“我……之前一位自称上官飞燕的女子,说自己的表姐中了毒,想要断肠蚀心草来解毒。我,便把那断肠蚀心草给了她了。”   花束嘟嘴:“那个上官飞燕一定是个美人。”   花满楼觉得尴尬,连忙打断道:“花束年轻,口无遮拦,还望李探花莫要介怀。”   李寻欢原有几分尴尬,听了这话,只是摇头一笑,便算是将这事揭了过去。只是他微微转了头,便看到林诗音和朱七七窃窃私语的模样,诗音和那朱七七聊天之时,脸上的笑意是这些天他从没见过的灿烂。   究竟是什么时候,诗音失去了笑脸呢。   李寻欢有些恍惚的想到,恐怕就是自己下定决心将诗音让给义兄,自己与那林仙儿故作暧昧的时候开始吧,诗音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淡,脸上的愁容越来越浓……   自己,真的做错了么。   “相公!~”女子的声音传来,妖媚入骨,林仙儿很明白自己的魅力,凡是男人,都无法拒绝。   但是十分不巧的,在场的男人对于这个声音的反应,让她觉得这些人可能不是男人。   被一群人面无表情关注的林仙儿脚步一顿,下一秒,她就娇笑着往李寻欢怀里扑去:“吓死人家了,你们都看着我做什么,可吓坏我了。”   “……”花束表示就没见过这么胆小的女人,真是没出息。   花满楼倒是悲天悯人,想起林诗音和李寻欢的关系,再想想在场的人的关系,他只觉得怎一个乱字了得,忍不住的就叹了口气。   林诗音和朱七七的反应倒也正常,她们刚刚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可也不代表会对林仙儿这样的风尘女人有好感,尤其这个女人还三番四次的想要伤害林诗音。朱七七的反应很直接:“丑女人,大白天的别出来丢人,晚上才是你的工作时间。”   林仙儿一张俏脸都气红了,这不是讽刺自己是个女支女,只配在晚上接客么。不过她也知道,李寻欢不愿意护着自己,自己又打不过那朱七七,场上另外两个男人又不是纯种的男人,竟然都是些喜欢男人的男人,没法被自己勾引着为自己出气,真是恶心。不过,她知道,在林诗音面前喊李寻欢相公,恐怕这个大家闺秀的心都要碎了。   想到这里,她心底都舒坦了几分,看着林诗音的眼神带了几分挑衅。   然后,她顺利的掉落了下巴。这个一脸淡然的女人是谁!这个一脸爱意宠溺看着朱七七的女人是谁!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  _(:з」∠)_前两天赶出了一万字的毕业论文……鸡蛋简直碉堡了。   已经发给老师了,要是过了初稿,后面的更新会正常一点……   我觉得古龙小说被我玩坏了……/(ㄒoㄒ)/~~ 古龙大大我有罪!   对了,这个时间轴是乱的,但是人物是全的,不知道我之前有没有讲过。_(:з」∠)_反正会自动补全的。   ☆、第 19 章   朱七七和林诗音在李寻欢成亲的那天,整理了包裹,跟在了花束和花满楼的身后。   花束很苦恼,他本来想要把朱七七这个大蜡烛给扔了,可没想到,这大蜡烛成了龙凤蜡烛,闪亮的跟在身后发散着光芒,这简直无法忍受了。他觉得自己真傻,他只知道除了宫里,这世上的女人总是爱着男人的,可他没想到朱七七这个女人是个奇葩。   看着身后亲亲我我的朱七七和林诗音,花束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决定要无视掉这一对龙凤蜡烛,什么谁上谁下的,什么你皮肤嫩我会轻柔小心的,花束表示自己一点都不好奇。他可是见过大世面的花束!   “诗音!”那是一个男声,其中缠绵悱恻,恋恋不舍的情怀难以描述,这短短两个字之中,竟然隐含了那么多的情愫,让人动容。   花束就动容了,他看向了来人,几乎就想要一拳打过去。一个大男人,唧唧歪歪的,就不能好好说话!   那男人是龙啸云,李寻欢的结拜大哥。讽刺的是,他的兄弟正在拜堂成亲,身为大哥的他,却在外纠缠兄弟的前未婚妻。别说什么不知道林诗音和李寻欢的关系,这是只要有心便能知晓的,可偏偏龙啸云却暗藏祸心,故作不知,更是不择手段想要夺人妻子,抢人钱财。   林诗音并不喜欢龙啸云,她也不清楚自己对于李寻欢究竟是男女之爱,还是亲友之情。只是李寻欢这些时日的举动,已经让林诗音寒了心。她想,若不是七七的出现,自己也许也就这样懵懵懂懂的听从了表哥的意见,将一生葬送。幸好,自己遇到了七七,她的活力,她的热情,都是自己向往而从没拥有过的。   林诗音看着朱七七,嘴角扬起了笑。一向清清淡淡的美人,突然笑了起来,那么幸福的笑容,很是让人沉醉。而龙啸云见了这个笑脸,便自以为林诗音是因为自己追出来的行为而笑,心情都激荡了几分。他想要上前,突然有些情怯,害怕唐突了美人,只是露出个“憨厚”的笑容,又喊道:“诗音。”   林诗音看了一眼龙啸云,并不在意。这个男人与她毫无关系,他叫自己什么,自己又何必在乎?她冷淡的看了一眼龙啸云,便移开了目光,对着朱七七说道:“七七,我们走吧。”   朱七七对着龙啸云冷冷一笑,对这个龙啸云她可是清楚的很,若不是他算计李寻欢,诗音也不会伤了心。虽然毁了诗音和李寻欢的婚事让朱七七很高兴,可是这个人算计了诗音却是不可饶恕的。   朱七七不是什么蠢人,自然知道自己功夫不行,想要打败龙啸云折辱他是做不到了,可她若是想要从别的方面毁了龙啸云这个小人,却不是什么难事。   现在,她可不愿意让自己和诗音的精力花费在不必要的人物身上。当下,她便冲着诗音甜甜一笑:“好。”   被无视了的龙啸云一张脸铁青着,可面对着两个绝世美人,再大的火,他也发不出来,只好憋着气,强自冷静问道:“诗音,你真的要这样无视我的一片心意么!你这样堕落,可知我心会疼!?”   花束:“……”花束表示围观虽然欢乐,可是听到这样的话,胃还是会疼,很疼。   他沉默了一会,转身看着花满楼,眼神忧伤,语气夸张:“哥哥,你可知道,我围观的心有多真诚,我的胃,有多痛楚!”   无辜中箭的花满楼表示自己的胃好像也隐隐作痛了。   被这样奚落的龙啸云哪里还维持的住他那虚伪的笑脸,冷声说道:“诗音,你该知道,寻欢伤了你的心,可不代表世上的男人都会伤你。除了我,世上再也没有更爱你的人了。”   朱七七哪里受得了人挖她墙角?上前一步将诗音护在身后:“谁说的!这世上,我才是最爱诗音的人!”   “……”龙啸云表示虽然知道,但是真的面对的时候还是惊呆了。   花束表示趁着龙啸云惊呆的时候,大家快撤!   拉着花满楼的手,花束就运起了轻功,眨眼的功夫,花束已经带着花满楼离了他们千米有余,空中传来花束的喊声:“你们这些蜡烛,再见啦!”   被处心积虑抛下的朱七七和林诗音:“……”两人相顾无言一瞬,毫不犹豫的运起了轻功跟上,想要甩了她们,想得美。   回到了江南百花楼时,花束瞪着阴魂不散的朱七七和林诗音,两双大眼瞪小眼。花束惨败。   突然,有人闯进了百花楼。花束笑了,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啊哈哈哈,我一定要教训你个闯空门的!   所以毫不犹豫的,连带着后面追杀的两个壮汉,花束一人赏了一脚,轻轻松松的将那闯入百花楼的女子和男子们给踹到了大街上。   已经制定好剧本的上官飞燕就这样被踹了出去,脸上还带着惊诧的表情。她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竟然被这样踹出去了!那个男人没有看到自己的脸么!怎么可能这样无情,这么果断的踹自己出去!   她瞪了一眼两个大汉,使了个眼色之后,便义无反顾的爬起冲进了百花楼,她已经不在乎里面的人是不是花满楼了,她只想确定,没有人能够拒绝自己。   “救命~”她一边假装狼狈,一边娇声喊道。   也是她运气好,之前花束的动作太快,花满楼没有反应过来,这一次,花束想要踹人,却是被花满楼及时的拦下了。   花满楼的性子是很温和的,对于花束的行为,虽然觉得不妥,可却也无法对他生气。花满楼叹了口气,便把花束招到了自己身边,免得他又做出什么出人意料的事情让自己反应不及。   这一次,上官飞燕的着陆很顺利。她微微抬起她那张如花似玉的脸来,脸上的惊恐和残留的泪水让她显得楚楚可怜,可心底,她却是得意一笑,果然,世上没有男人能够抵御自己的魅力。   可是,下一秒,她脸上的惊恐却毫无作假了。   这两个闪闪发光的大美人是怎么回事!一静一动,相辅相成,而她们的相貌更是与自己不相上下,即使是她这样自信于美貌的女人,也不得不承认,若是在那两个女人和自己之间抉择,男人往往会选择那两个女人。毕竟,那是一对美人。想到这,她轻叹了口气,可心底的自信却是回来了。   即使她们是两个美人又怎么样呢,比起玩弄人心的手段,便是全天下的女人都比不上自己。   她现在要做的,便是骗那花满楼来帮自己,只有花满楼入套了,自己才能说动陆小凤。   只是,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尤其是这些男人有变弯趋势的时候,有些招术,总是没有那么好用了的。   当然,上官飞燕是不知道的,她依旧按照自己的剧本演了下去。   她上前一步,盈盈下拜:“多谢公子相救。”说完,也不等花束扶起,便一副活泼开朗的样子笑了起来:“若不是公子,飞燕可就要遭罪啦。”   “活该!”花束冷冷接到。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好像什么东西被玩坏了……   ☆、第 20 章   上官飞燕第一次见到这么不给自己面子的男人,就算是曾经拒绝了自己的陆小凤,也因为自己的美貌而对自己多有闪躲,从未有过出言不逊的时候。可这个少年,竟然这样无视了自己的魅力。   这一刻,上官飞燕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初衷,忘记了勾引花满楼的意图,她的脑子已经完全被——自己被嘲讽了,被一个男人嘲讽了——的事实填满,她决心,一定要让这个男人跪下来求自己爱他。   是的,她坚信,她上官飞燕想要的男人,那么恐怕没有一个能够逃出她的手心。   她是个最出彩的戏子,无论男人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她都能在最快的时间扮演好。而之前展露出的天真活泼的样子,是为了吸引患有眼疾的花满楼,想要吸引这个桀骜不驯的少年,恐怕,自己要扮演的便是比他更加桀骜,却能够包容他的女人了。上官飞燕最懂的,是男人的心,她知道,什么样的女人是男人的最爱。   定好计划,她不慌不忙抬起了头,高傲的看着花束,冷冷的说道:“你知道我是谁么?”   花束回以同样冷淡的声音:“疯女人。”   上官飞燕几乎要破了功,她很明白,刚才那样的姿态对男人来说是怎么样的诱惑。她于自己的表姐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贵气是什么样的,也曾学到了一二,这样一个矜持冷傲的美人,缓缓抬头时,她甚至算计好了阳光照射的角度,确保花束见到自己的脸时,自己的脸处于最迷离诱惑却又高贵不可侵的状态,若是正常人,当她问上那句“你知道我是谁么”的时候,都会不假思索的接话“你是谁”。他们也许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但是,他们一定会这样接,因为,这是美人潜在的要求。   可是!这个少年竟然说自己是疯女人!   上官飞燕被衣袖掩盖的手紧紧攒成一团,她花费了许多的力气才让自己的脸没有扭曲变形,她觉得,这个少年,恐怕比陆小凤还要难搞定。   可是,她还有另一个招术,是用那个方法,还是继续方才的计划?上官飞燕难得的迟疑了。   花束见她不响,得意了几分,他知道,自己的判断,绝对是不会错的!   这个女人莫名其妙的,突然闯进别人的家里,被踹出去了还不知好歹的闯回来,说自己救了她,明明那些人和她是一伙的,也不知道她演的什么戏。最奇怪的就算是刚才了,那慢动作,那眼神,怎么看怎么像宫里姐姐们说过的那些疯女人。宫女姐姐们说过,疯女人最爱这样找个角度缓缓抬头,在她们眼中,男人都是爱她们的,若是有男人不爱她们,那么她们不是毁了男人,就是毁了自己,简直是疯子。   虽然不知道宫女姐姐们为什么会说疯女人简直是个疯子,这样的话很有逻辑性问题,但是这些都是小问题,花束坚信宫女姐姐们的话,除了些许瑕疵,都是完美的。那么,这个女人,也绝对是个疯女人。   想到这里,花束看向那边亲亲我我的林诗音和朱七七的眼光就宽容许多了。这两个女人虽然奇奇怪怪的,但是总归不是疯女人,可喜可贺。   可是下一秒,花束的脸黑了。朱七七你个死蜡烛,别以为你偷偷亲林诗音我看不到!宫女姐姐们说了,秀分快!我和哥哥的感情才没有你们的那么肤浅!每天一吻就够了好么!感情深一口闷,只有你们这些感情不够深的才需要亲来亲去呢!   高贵冷艳的转过头去,花束表示自己不就愿意看到这两个大龙凤蜡烛。他才没有想要天天喝哥哥亲亲呢……好吧,要是哥哥一定要亲亲,他也会勉为其难的接受的……要是哥哥害羞不愿说出来,身为弟弟的也是愿意勉强的主动的……   花束瞟了一眼花满楼,心道,哥哥这样拽着自己是什么意思呢,是喜欢我,暗示我的意思呢还是暗示我的意思呢还是暗示我的意思呢……   嘿嘿……花束脸上不由出现了不和谐的笑容,让坐在他身旁的花满楼寒毛一凛。花满楼皱了皱眉,倾听了一下房中的声音,发觉林诗音和朱七七毫无声响,只能偶尔听到衣物摩擦的声音,而花束更是一直傻笑,他叹了口气,知道这时候也只有自己能够挽回这样尴尬的场面了。   “花束,不能这样对待女子。”花满楼对于花束将来的婚事很担忧,至今为止,见到过花束的女人,不是在那花楼之中,便是与女子成了一对,唯一正常一些的,对于花束似乎也有恶感,这样一来,花束将来可怎么办。   花束撇撇嘴,并不在意花满楼的话。他很明白,对于女子要体贴温柔,他对宫中的姐姐们便是这样的,可是姐姐们说了,对于一些疯女人可是不必客气的,否则将来,自己的小命可能都被连累了。不过,他对于花满楼很担忧,这个笨蛋哥哥,不管对什么女人都这么客气,以后被连累了可怎么办。   花满楼可不知道自己担忧的弟弟在为自己担忧,他只是对着上官飞燕微微一笑:“这位姑娘,花束年幼,还望你不要介怀。”   上官飞燕知道,有些男人是没有开窍的,对于这些男人,自己的魅力再大,恐怕他们也不知道女人的妙处。上官飞燕确信,这个花束就是因为年纪太小而不被自己诱惑。男人嘛,虽然有早熟的,但是总归是有不开窍的,自己也不能强求。   这样想着的上官飞燕心底有多不甘心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什么不开窍,什么晚熟,这不过是安慰自己的借口,她上官飞燕,无往不利的绝世美人,竟然真的在这样一个男人手里吃了憋。   她垂了头,文文静静的样子,十分美好,对着花满楼说话时,语气里洒脱中带着一些忧郁,勾人心弦:“无碍,花束小兄弟天真烂漫,对我又有救命之恩,我怎么会怪他呢。”   “不怪我你就走吧。”花束连忙插嘴,这样的女人可千万不能让她和哥哥接触,哥哥这么温柔,对女人总是这样宽容,跟这样的女人接触,他一定会吃亏的。   上官飞燕咬了咬下唇,也知道花束对自己不喜,可她怎么肯离开?只见她眼神带了些渴望,带了些羡慕,望向了朱七七和林诗音两人,看到两人美貌时,眼神不自觉一缩,依旧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倒是没有让两人起疑心。   只是这两人,一个是大家闺秀林诗音,她自己都是客,又怎么会失礼的让花满楼留人?另一个是朱七七,她现在正忙着和林诗音维持感情,哪里会愿意多个人进来,打搅自己?   上官飞燕见两人不为所动,心底暗骂这些人油盐不进,只好动用了杀手锏:“小女子上官飞燕,多谢诸位今日相助,若有机会,往后必定涌泉相报。”   “上官飞燕?”花束皱起了眉。   上官飞燕隐蔽的勾起了唇角,她知道,鱼儿上钩了。   花束接着说道:“这名字真难听。”   “……”上官飞燕觉得自己高估了他们。这么明显的饵都不咬,简直不是合格的鱼!这简直比抛媚眼给瞎子看还要让人憋屈。   花束绕着上官飞燕走了两圈,仿佛打量货物一样看着上官飞燕,这才合掌击拳,高兴的说道:“我知道了!就是你!你闲的没事抢了我的断肠草!”   “……”上官飞燕觉得这辈子过得最憋屈的日子就是今天了,便是自己没有杀了表姐夺了她公主之位时,即使生活落魄,可也没有这样憋屈过。   她几乎想要咆哮着摇晃花束的脖子,向他质问:“给老娘说清楚!什么叫做闲的没事!什么叫做抢了你的断肠草!”   上官飞燕紧紧的闭上了眼,将想要脱口而出的质问咽了回去。与质问一起咽下去的,是她的心头血。 作者有话要说:  滚来滚去……~(~o ̄▽ ̄)~o 。。。滚来滚去……o~(_△_o~) ~。。。   卖个萌大家会不会爱上蛋蛋!   /(ㄒoㄒ)/~~ 好吧,不爱蛋蛋也要原谅蛋蛋啊……刚刚搞定论文初稿/(ㄒoㄒ)/~~   终于登上后台了,刚才忘记说了,最近晋江好像又抽了,我这边看不到评论,等它恢复了,我会回复评论的,么么哒!   ☆、第 21 章   上官飞燕很憋屈,这样简单的一件事,发展成这个情形是她做梦也不曾料到的!她也算是有点本事,青衣楼这样的地方,总是有它的消息渠道的,得知花满楼要用断肠草来治病,她以防万一便留了一手。   谁知道,以防万一倒是料准了,可她没料到的是,这一手却是没用上。她原准备等他们求自己将那断肠草给他们时,顺势提出,那断肠草是给大金鹏王用的,正在大金鹏王国存放着,若是他们想要,自己割爱也是无妨的,而后自己提出要求也更加显得顺其自然。可偏偏是这样简单的剧本,被完全打乱。   她怎么可能料到,花束已经完全把那断肠草当成他自己的东西了,又怎么能料到,真的有人竟然能这么无耻的说出“你闲的没事抢了我的断肠草”这样卑鄙的话!她上官飞燕自认不择手段,可面对着这样的人,她依旧显得道行太浅。   上官飞燕觉得自己要被逼疯了。可她知道,她不能失控,这样的情形太不妙,她需要冷静。   没等她想出应对的话语,花束却转移了话题。   “你为什么要和那两人打情骂俏?”花束是真的好奇,宫女姐姐们都是这样的,两人若是看对了眼,便假装吵闹,若是一方武功较高,总是会在另一方追赶时故意放慢脚步,免得对方追赶不及伤了心。这样的模式花束太熟悉了,可他方才见到追赶上官飞燕的两人长相一般,甚至算得上丑陋,难道这就是宫外的女人的眼光么。   这样一想,花束看向朱七七和林诗音的眼神就欣慰多了,这两个女人虽然在宫外算的上奇特,可她们的审美总算是正常的,可喜可贺。   朱七七被花束的眼神扫过,顿时警惕心大起,连忙搂着林诗音以示主权。可接下来花束赞许又怜悯的眼神,让她不由心虚……这花束是怎么了……   花束没怎么了,他只是觉得宫外的人民生活在水生火热当中,他想要做人民的好郭靖,做人民的好红娘!   当然,这个目标的前提是花束娶回自家的哥哥,正所谓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花束正在畅想未来,却没有发现上官飞燕涨红的脸。   上官飞燕是什么样的人物?她可以为了野心,为了金钱,甚至为了虚妄的爱牺牲自己的肉体,可是,那一切的前提,都是她能够从中获得什么。她这样绝代风华的人,又怎么可能毫无所求的跟两个普通人暧昧?花束说她和那青衣楼的两个杀手打情骂俏,简直是对她最大的侮辱!无利不起早,她上官飞燕怎么可能做赔本的买卖?   上官飞燕自然不知道她自己的关注点歪了,不过她欺骗的本能依旧存在。只见她纤细的手绕过她那披散下来的几缕细发,不断的缠绕着,仿佛有些害羞的,回答道:“不是打情骂俏,花公子你……我是因为偷了他们的腰牌才被追杀的。”   上官飞燕在心底给自己点了个赞,很好,表情,动作,语态完全到位!下面应该问我断肠草的事情了,然后我就可以酱酱又酿酿了!   “胡说!”花束暴喝一声!他从小到大最讨厌人说谎了!坏爹爹老是撒谎说自己偷吃了糕点,害的自己被宫女姐姐们偷食,拉了许多天的肚子!自此之后,花束就只许自己撒谎不愿他人骗人了。   上官飞燕也怒了,你老不按我的剧本走就算了,你老给自己加戏是怎么回事!抢戏不道德你知道么!她也提高了声音:“我没胡说!看!这是腰牌!”   “这是定情信物!我明明看到有两个人追你!这只是一个人的,还有一个呢!”花束表示他要做武侠界的包青天,明察秋毫妥妥的!想要隐瞒真相简直是做梦。   上官飞燕表示花束简直是无理取闹:“只有一个腰牌!”   花束摸了摸下巴,捋了捋虚空中的胡子,下了结论:“我知道了!你抢了那人给另一人的定情信物,所以你才被追杀的。难怪你不愿意说,女孩子嘛,喜欢上的人都不喜欢你也就算了,他们还在一起了,你想要报复,偷了他们定情信物的心情我也是能理解的。不过你还是把这东西还给人家吧,定情信物拿到手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想着,花束就可惜的摸了摸怀中的发簪,那个美丽而炫目的发簪。心道,要不是哥哥说了,发簪要好好保存,免得被人偷走,自己现在一定是带着这七彩绚烂的发簪在街上散发着夺目的光芒。   好可惜……花束叹了口气,对着发簪又是一阵轻柔的抚摸。   上官飞燕想要反驳花束的话,可是她知道,她不能。因为她不知道自己反驳之后,这个剧本会跑到什么样遥远的地方去,她不能冒这个险。所以,她只能扭曲着脸,硬生生的说道:“可是有了这腰牌,别人就不敢来招惹我们了。”   花束叹了口气,越发为那对青衣楼的汉子感到钦佩:“果然是重情重义的好男儿,这样贵重的物品用做定情信物,可见两人感情之深刻,上官那啥姑娘,你还是不要勉强了,感情是勉强不来的。”   上官那啥姑娘扭曲的脸已经无法掩饰了,她想起那两个男人平庸到丑陋的脸,她再想想自己这如花般的样貌,她觉得屈辱。   “花束。”花满楼出手了,他不能让花束再说下去了,虽然花束的奇怪思想能给自己带来许多欢乐,可是,这位上官飞燕恐怕就要被花束逼疯了。   花束听到哥哥唤他,连忙抛下上官飞燕不管了,开心的搂住了花满楼的手臂迭声的叫着:“哥哥,哥哥,你什么时候再给我个定情信物啊。”   “……再?”花满楼敏锐地发现了重点。   花束却没注意,只是说道:“对呀,哥哥你只给我买了个发簪,我还要好多好多东西!”   花满楼只当花束不懂什么叫定情信物,只当花束以为礼物便是定情信物,便点了头:“好。”   “……”你们这些男人,一个大美人在面前,他们竟然无视,反而选择了男人?上官飞燕快疯了。她知道,江湖上有些武林人士会结成契兄弟,可她没想到,花满楼这般完美无缺的人物也会和人结成契兄弟,难怪哥哥弟弟的叫的欢,原来自己的媚眼都抛给瞎子看了!   也是上官飞燕的段数高,见此情形,也不再装了,她知道,美人计一途是走不通了,那么,只有利诱了。   “断肠草在我这里。”上官飞燕说道,虽然不甘,可她面上表情依旧恭谨有礼。   花束皱起眉头,这女人为什么跟鹦鹉似的,她已经说过她拿了断肠草了,总是这样重复强调做什么?虽然她拿了断肠草,可她愿意承认错误,自己还是会原谅她的。   断肠草这样的毒草,除非有万神医这样的高手能够制药,否则,于他人来说也不过是毒草一株,再加上这断肠草毒性虽然不弱,可也不如鹤顶红等药物方便可取,江湖中人宁愿拿那些东西制药,也不愿意千里迢迢的爬那悬崖峭壁,只为找一株可能在缝隙之中生存的断肠草,所以,李府的断肠草才尤为可贵。   这上官飞燕若不是有什么算盘,打死花束也不信。可他从小受到的教育便是要温柔对待女性,除了一些奇怪的女人他可以粗暴对待之外,常理来说,他总是温柔的。便是对着上官飞燕这样的女人,即使她是宫女姐姐们说过的疯女人,可花束也不曾歧视她,对她好言相劝,花束自觉,自己是践行了宫女姐姐们的教育,发扬了移花宫一贯的良好传统的。   当然,上官飞燕可不这么认为,她只认为这少年是她这辈子见过的最无耻的人,没有之一!   因为花束说:“知道了,你能把断肠草还回来,就说明你依旧是良心未泯的,对于你所做的事情,我自然会原谅的。”   难道她要这样白白送出断肠草?若是自己送出,那花满楼便是欠下了自己人情,自己的忙,陆小凤说什么也得帮了。可若是因为花束的话将断肠草送出,那么,这就是“归还”了,自己不但没讨到好处,还白白落下个闲的没事抢人草玩的名头。这怎么可以!   上官飞燕觉悟了,她知道,一直以来她都错了,她应该攻略的是花满楼,而不是这个不解风情的蠢货!就算花满楼喜欢男人又怎么样?自己可是上官飞燕,只要是个成熟的男人,就绝不会逃得出自己的掌心。花满楼也不会例外。   瞥了一眼花束,上官飞燕的脸上带了些得意,下一秒便隐去了。   花束?看你怎么得意! 作者有话要说:  ヾ(≧O≦)〃嗷~ 小燕子大战大花束,将怎样落幕!【够!   _(:з」∠)_昨晚发文失败,一直到断网前都没有成功登陆后台,蛋蛋对这个无理取闹的JJ绝望了。   唔,下午试试看能不能憋出一章来……憋出来就发掉!   ☆、第 22 章   “我想起来了,这里是百花楼,你就是花满楼花公子!”上官飞燕很果断的改换了战略,她决意要将自己美好的一面展露给这对兄弟中稍稍正常的那一个。   只见上官飞燕对着花满楼俏皮一笑,将那青衣楼的腰牌递了过去:“花公子,这个送你,这样就没人能够欺负你啦。”这话语说的是十分恳切动听。   花束不满了,能欺负花盆哥的人现在还没生下来呢,就算生下来了,自己也能把他掐死,这上官飞燕是在藐视自己的能力,向自己挑衅么。   不过虽然不满,可花束也知道花盆哥不愿意看到自己和这个女人争吵,花束只好恨恨的垂了眼,无所事事的拿着脚尖画着圈圈,耳朵却悄然竖起,生怕上官飞燕说什么难听的话。   经过这许多天的相处,花满楼哪里不知道花束的小心思?只是他温柔惯了,不像花束这般莽撞。微微一笑,他便用扇子抵着腰牌,将那腰牌推回到了上官飞燕那侧,柔声道:“多谢上官姑娘了,只是花满楼有好友陆小凤,更有花束在身侧,恐怕是用不到这腰牌。这腰牌乃是姑娘你费尽心思所得,还是物归原主吧。”   “……”费尽心思什么的让上官飞燕想起了花束的话,脸上的表情便不是那么自然了。不过她也见好就收,人家不要,你硬逼着人家收,也忒怪异了些。   她眼珠一转,便说道:“那就谢谢花公子了。至于那断肠草……”语气十分犹豫而踟蹰。   花满楼可是江南一带出了名的性情温和,见到自己这样忧愁,恐怕也不会袖手旁观吧。那么,只要他开了口,那么,这份情,他就欠下了。上官飞燕这样想着,脸上的神情越发的忧虑起来。   只是上官飞燕的算盘也落空了。   虽然花满楼是个温柔的人,可他并不傻。虽然上官飞燕精于算计,可花满楼知道,花束并不是什么无理取闹的人,即使对人不喜,也不曾这样直白的表现出来。再加上之前花束与上官飞燕的对话,上官飞燕的表现虽然看似天衣无缝,可花满楼依旧能感受到,其中有怪异。   想要破解这个局,以不变应万变往往是最常用也是最好用的法子。   花满楼摇着扇子,微微的笑着,脸上的表情与花束的笑容如出一辙。   上官飞燕喉咙一梗,几乎吐出血来。江湖传闻果然不能信。   无法,她只好忍痛说道:“那断肠草在金鹏王朝,我原想拿那草来给父王治疗眼疾,可若是花公子想要,我却是愿意拱手相让的。”   上官飞燕依旧没有死心,话语间流露的意思是“你想要,我会忍痛给”。这样的话,若是应答不好,依旧会欠下一份人情。可这份人情却不是好欠的,这位上官飞燕姑娘千方百计想要自己欠下人情,可见她所图不小,若是自己应了,不定会惹来什么麻烦。他花满楼虽然是个好相处的,可却不是个以麻烦为乐的陆小凤。   再说了,听到“治疗眼疾”几个字时,花满楼哪里还猜不到花束要那断肠草做何用处?花束辛辛苦苦为自己奔波,可这临门一脚却被人截住了,身为哥哥的自己,哪能为了自己的一时私欲,让花束不开心呢?   花满楼笑而不语,只是摇头。   上官飞燕急了,这不说话是什么意思?这对兄弟真是难搞定。不过她依旧是一副纯良可亲的样子,眼神纯真,看着花满楼的眼里充满了少女的爱慕和羞怯。   花满楼感受不到上官飞燕眼神中的含义,却也能感受到她直直盯着自己看的模样。叹了口气,说道:“多谢上官姑娘了,这断肠草难得,君子不夺人所好,在下的病不急,花束会陪着在下一起各处寻找,一定能找到断肠草的。”   上官飞燕听了这话,心都凉了半截。她知道,花满楼说的是真的,这断肠草虽然难得,却不是找不到的,自己的优势便是那一株现成的断肠草。可若是花满楼不急于一时,那么,这个筹码便没有那么重了。   她沉默了,进退都是错。这是一步烂棋。   这时,花束开口了:“你想要我们帮你做什么。”虽然确实有时间可以耗,可是哥哥的眼睛确实越快治疗越好,花束知道他赌不起,断肠草的生长之地本就偏僻,再加上这草生性霸道,百里之内,绝不会有两株断肠草同时存活,若是能找到倒还好,怕就怕找不到。便是万分之一找不到的可能,花束也不愿意去赌,他想要看到的是一个闪亮亮的花盆,而不是一个黯淡无光生活在黑暗之中的花盆。   花盆哥……   花束看向了花满楼,脸上全然是依赖。他知道花满楼是为了配合自己,才说出这样的话来回绝上官飞燕,他更是知道,依哥哥的聪明,恐怕早就猜出来那断肠草是做什么用途的了。花束不能为了一时摆脱麻烦而让哥哥的病情被延误,只有自己手上有了断肠草,那么万伯伯赶到时,才能尽快的为哥哥医治。   虽然花束不愿意白白的被人算计,可这场算计,他认了。   上官飞燕听了这话,喜出望外:“花公子可愿意陪着我走一趟?小女子有要事相求。”   花满楼听到花束应下了,哪里会不知道花束的想法?这些时日,花束的争强好胜让花满楼心中对他的性子有些了解,能让花束吃亏的人,恐怕……除了自己,再没有别人了。心下越发觉得感动,可一想起花束是因为认为自己是他兄长才做出的退让,心底又有些许惭愧,百感交集之下,他只想拒绝了上官飞燕,他觉得对于花束的付出有些受之有愧。   这世上,最了解花满楼的,除了他自己,恐怕就是花束了。花束除了偶尔愿意将花满楼的举动想的太过暧昧之外,对于花满楼的心思,恐怕还没有揣测错过。花满楼虽然是个乐观的人,可他内心恐怕也是不愿意给人带去麻烦的吧。花束一见花满楼抬手,便明白他想要做什么了。连忙赶在花满楼开口前说道:“好,我也去,刚好我最近闲得慌,正想要找些事情做做,哥哥你不会不欢迎我陪你吧。”   花满楼还能说什么呢?他只能轻叹一声,摸了摸花束的头,才缓缓说道:“也罢,多谢。”   花束满足的蹭了蹭花满楼的手,脸上全是喜意:“哥哥总是和我见外。”   “……”上官飞燕脸色木然的看着这对兄弟的举动,心道,“我早习惯了的……” 作者有话要说:  (┳_┳)... 再也不做什么该死的假设了。   蛋蛋会努力完成榜单的,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不是考事业就是面试,不过会陆陆续续更新的,再也不作死申榜了(?;ω;`)   ヾ(≧O≦)〃嗷~群么么大家。   ☆、第 23 章   到了金鹏国的王宫,花束才知道什么叫做穷。但是他能够谅解,这世上,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有钱的,哥哥和自己能够这样富有的生活已经很不容易了。   不过,即使是一个善解人意的花束,也忍受不了被人欺骗的感受!   上官飞燕明明说了这个酒是百年酒窖出品的!为什么一股白开水味!花束怒了,当场掀桌,完全没有顾忌上官飞燕的眼色:“上官飞燕你这个骗子!你欺骗了我纯洁的感情!”   “……”妈蛋我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了!   花束不能忍受这样残酷的欺骗!说好的绝世好酒呢!把我们骗来干活也就算了,连报酬都不准备给了么!花束怒起:“哥哥!我们走!”   花满楼对于这样说走就走的旅行有些措手不及。   “花满楼,小花束?”走进来的是陆小凤,因为耽搁了些时间,他现在才到。   花束看了一眼陆小凤,便叹起了气:“陆小凤,女人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东西,你老是这样被漂亮女人骗,可不是什么好事。”这语重心长的话语,更显得陆小凤无知。陆小凤的脸都青了。   要不是这上官飞燕拿了花满楼的信物,自己怎么可能会摊上这样的麻烦事。这天下谁不知道,陆小凤是第一聪明人,第一聪明人除了朋友,在没有什么可以绊住脚步的了。   陆小凤闲闲得回复:“漂亮女人没有,漂亮花束倒是有一个。我陆小凤来这,可是为了英雄救你这个手无杀鸡之力的美花束的。”   花束愤而起身:“小鸡,看谁救谁!”一个飞身攻向了陆小凤。   花束和陆小凤打架,最着急的,是上官飞燕。她连声娇喊着:“快停手,别打了。”   可没有人理会他。   她跺了跺脚,有些着急,陆小凤可是计划中决不能缺少的一环,若是两人生了龌龊,对于大事可是极为不利。她连忙向花满楼求助:“花公子,快让他们别打了。”   花满楼倒也不急,缓缓的品着杯中的白水,扬声笑着说道:“花束,好好教训这个陆小凤。”   哥哥有令,哪能不从?原本只是带了些许试探的招式很快凌厉了起来,陆小凤应对的也困难了许多。   这一幕,看在上官飞燕眼里,却是让她眼神一缩。这个花束,绝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希望他别坏了大事才好。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花束才回到了花满楼的身边。他可不想为了教训陆小鸡而让这个死燕子接近自己的哥哥,那女人还当自己是个傻子,看不到她在勾引哥哥呢。自己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拿到断肠草,这个女人的目标就是陆小凤,那就死贫道不死道友,陆小凤牺牲一下就好。   想着,他也不避讳金鹏国王,大咧咧的对着上官飞燕说道:“你答应我的,断肠草。”   上官飞燕哪里知道花束是这样混的一个角色,可当着陆小凤的面,又不能出尔反尔惹人嫌,只能忍痛让侍女取了断肠草来。她也没想到,这杀手锏一样的断肠草,竟然就这样被轻易的拿走了。她心疼,却半句怨言都不能有。   上官飞燕的脸色不算好看,可勉强算得上大方。陆小凤突然觉得有些舒坦了,被这女人坑了一把之后,能见她吃瘪,即使不是自己做的,也是一件让人心情舒适的事情。   谁知道,下一秒,陆小凤的脸色也变得难看了起来。   “哥哥,我们走。”   花束高兴的捧着装着断肠草的盒子拉着花满楼就要走。花满楼也不犹豫,跟着花束的脚步便往外走去。   陆小凤连忙上前拦住:“喂,我说你们也太不讲义气了!要不是为了救你们,我陆小凤怎么可能被骗到这地方来!”   花束明白,陆小凤喜欢管闲事,却不愿意管麻烦的闲事,这个女人的事情,明显是一件十分麻烦的闲事。可惜,他花束帮不了忙:“陆小凤,好好干,相信那个上官什么什么的一定会以身相许的,话本里都这么写。”   说完,他就对着上官飞燕问道:“对吧!”   “……”这让上官飞燕怎么接?不过她也是个聪明的,知道留不住花束,也不愿意留下花束,她一开始的目标,就是陆小凤,所以,她柔柔一笑,也不言语,一切尽在不言中。   出了王宫,花束发愁了。   万花楼有两个大蜡烛,那是万万不能回去的。可移花宫自己也回不去,那接下来去哪里呢?   花束摸了摸手里的盒子,对着花满楼说道:“哥哥,你信我么?”   花满楼唇角上扬,声音之中不难听出信任:“自然。”毫不犹豫,斩钉截铁。   花束叹了口气:“那便试试吧。”   花满楼知晓,他说的是治眼睛的事情。他知道,对于眼睛,花束比自己更加在意,更加小心,这份心意,花满楼懂。   “哥哥,万爷爷说他在一个白衣人那里。”花束不知何时从身上取出一张信纸来,“白衣人是谁?”     花束茫然的望着花满楼,希望他能知道答案。   花满楼自然是知道的。整个江湖,能以白衣为标志的,恐怕只有两个人,一个是白云城主叶孤城,另一个,是西门吹雪。     花束继续看信:“万爷爷说那个白衣人很无聊。”     “……”花满楼蹙起了眉头,恐怕,这两位都不是什么耽于玩乐的人。   花束继续说道:“万爷爷还说了!那个白衣人天天练剑。”     “继续……”花满楼依旧没有得到有用的线索。   花束说道:“哦哦哦!万爷爷还说了!他住的地方超级有钱的!”   “……”花满楼第一次发现,原来叶孤城和西门吹雪也有这么多的相似之处。   花束也不急,继续看了下去:“啊!万爷爷说自己被欺负了!因为他催着白衣人去成亲!”   “……”两个独身者,很好。   花束摸了摸下巴:“这个人不会笑。”   “是西门吹雪。”花满楼舒了一口气。   花束读到最后:“这个西门吹雪简直太可恶了!小花……咳咳,花束,在你到达之前,我一定让他笑一笑!”   “……”花满楼觉得有些无力。   坐上马车,花束假装没有做过傻事,脸上满是兴奋:“出发!”   花满楼无奈叹气,最后还是摸了摸花束的头:“出发。” 作者有话要说:  囧,传说中的汹涌的河蟹……   _(:з」∠)_幸好设定不是亲兄弟,不然你们见不到这书解锁的时候了……   /(ㄒoㄒ)/~~ 失业中……缓慢更新,不过也没多少情节了,以前汹涌的脑洞被放下那么久,早就自动愈合了……   ☆、第 24 章   万梅山庄,很大……很大……   是的,花束只有这一个感觉,大。   他想知道自己高声喊一声万爷爷,回音能够盘旋多久。   所以,他喊了。   万~~万~~~爷爷爷爷…………   花满楼无奈的转过身去,即使他看不到,也能感受到仆从的目光,是那么的炙热。   等到回声渐渐弱下去,花满楼才悄悄的舒了口气。只是,他似乎高兴的太早了。   花束再次张开了嘴巴,因为,万爷爷似乎没有听到他充满了爱意的呼唤。他决定,这一次的呼唤,要更加的深情,更加的动人心魄!   花满楼当机立断,立马伸手捂住了花束的嘴,而后有些尴尬的向那门童说道:“在下……花满楼,请小兄弟代为通告。”花满楼觉得这是他人生中做自我介绍最为艰难的一次了。   花束没有反抗,他已经沉醉了。哥哥已经好久没有和他这样亲密了,他感觉好幸福,好温暖,好甜蜜。   他几乎要醉死过去了!   他深深的呼吸着,感受来自花盆哥身上的温暖,那一缕缕花香……有些按捺不住,他微微张开嘴,舌头调皮的在花满楼的手心留下印记。   “……”花满楼吓了一跳,连忙将手收了回来。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花束一脸满足,抱住花满楼蹭了蹭:“哥哥好香,好甜!”   花满楼有些局促的往后退了退,想要推开花束,却有些犹豫。他害怕自己的动作会让花束受到伤害,可不推开,他又觉得别扭,一时间有些犹豫了。   花束得寸进尺的扑倒了花满楼,将花满楼压在了地上,而后开心的舔了一口花满楼的唇,砸吧砸吧嘴回味了一会,似乎觉得不够过瘾,他继续舔了一口,才乐呵呵的说道:“好甜。”   花满楼懵了,虽然每日一舔治疗活动是他允许的,可这样的情况让他有些措手不及。尤其是刚刚被这样亲密的对待之后,突如其来的慌乱让花满楼有些手足无措。他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整个人僵着,盼望着花束能见好就收。   只是,花束没有收到阻止的信号,整个人都欢乐了起来。对于舔唇一事,花束本来就甚是乐衷,现在无人阻止,那就更是变本加厉。   他舔了舔花满楼的唇,有些乐呵呵的,眼神中满是陶醉满足,对着花满楼说道:“哥哥嘴巴超级好吃!!跟鸡腿一样!”   (-_-|||)花满楼盯……   (﹃)口水……   花束顶开了花满楼的牙关……   花束伸舌头……   花束舔了舔……   花束继续舔了舔……   花束继续……   当万春流和西门吹雪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万春流:“……”虎父无犬子!   西门吹雪:“……”   冷风吹过,万春流觉得,冬天似乎快到了。   花满楼一直呆呆的,直到万春流两人出来时,他才回过神。想要推开花束,却心塞的发现,自己一丝一毫都不愿意伤害到花束。心中哀叹,花满楼只是轻轻的推了推花束,便就着推他的力气从地上爬了起来。   花满楼觉得,这辈子,自己都没有那么窘迫的时候。   花束有些不乐意,不过看到万春流时,很快就高兴起来了。   “万爷爷!”花束兴高采烈的扑向了万春流。   万春流老泪泗横,这娃总算对自己亲近了。   想起以前在恶人谷,自己被小鱼儿恶整,好不容易等到小鱼儿有了娃,在移花宫,恶霸花束就继承了他那坏鱼爹爹的工作,自己一把老骨头还被人整,这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啊!   现如今,老天爷总算开眼了!看着乖乖巧巧的花束亲亲热热的叫着自己爷爷,对着自己还有这么可爱的笑脸,万春流觉得杂家这辈子值了!   花束也不负众望的揪住了万春流的胡子:“万爷爷!快治好我哥哥!”   “……”小魔头的种,自己果然不应该有什么不切实际的期待。   花束往下拉了拉万春流的胡子:“万爷爷!”   万春流摇了摇头,胡子一紧,有些吃痛,叹了口气:“儿大不中留啊。”   “万前辈。”花满楼这才上前,今日的事对他的冲击太大,在众人之前做出这样的事情,实在不是他这样的君子能够一时就接受的。   不自觉的,花满楼摸了摸唇,上面还残留着花束舔舐的触觉。花满楼的手有些战栗,他觉得,仿佛有些情绪脱离了控制。   西门吹雪一言不发的看着他们,脸上有些不耐,周身冷气越发凌冽了起来。   花束看着西门吹雪说道:“大马脸!”   “……”西门吹雪盯……   花束凑近了一些,深深的洗了一口气,满是惊喜的说道:“好凉快!”   冷气似乎更加重了。   花满楼清咳了一声,说道:“西门庄主。”   花满楼知道西门吹雪,他是陆小凤的朋友,而花满楼也是陆小凤的朋友,只是,花满楼知道,自己和西门吹雪无法相处,西门吹雪是一把剑,太凌冽,有着太浓厚的杀气。   西门吹雪微微一点头,便背着手,不再说话了。   很沉默。   万春流似乎没有感受到凝滞的气氛,抚着胡须便走向了花满楼:“你知道的,你并不是花束的哥哥。”   花满楼露出微涩的笑意:“不错。”   花束迷糊了,哥哥就是哥哥,怎么会不是哥哥?他高声抗议:“万爷爷不要胡说!哥哥是我的哥哥!我知道的!”   万春流恨铁不成钢,拿手指着花束的额头,连声说道:“你这个小子,看起来精明,怎么那么好骗?!你有没有哥哥,我还能不知道?!”   花束丝毫不在意,十分自信,撇头避开了万春流的手指,说道:“哼,我知道的!那个燕南天大坏蛋已经被我杀掉了!哥哥也是被燕南天给弄瞎的!我也算为哥哥报仇了。现在,就等万爷爷你帮哥哥治好眼睛,我就能带着哥哥回移花宫了。”   “燕南天……死了?!”万春流的声音有些颤抖,带着些惊慌,他抓住了花束的袖口,迭声问道。 作者有话要说:  万春流:卧槽!燕南天被小鱼儿的儿子干掉了!   花束【点头】:没错!   花满楼:……【不是这样的……】   ☆、第 25 章   “是的!死了!”花束的回答很肯定。   万春流仰天长笑了起来,过了许久,才平复了。花满楼直觉的发现,万春流对自己的态度亲和了不少。   “万神医,花束的话,不可尽信。”花满楼斟酌着说道,“花束一直以为,那铁鞋大盗便是燕南天大侠,便是我三番五次解释,他也不信。”   “……”万春流感觉自己从天堂掉落到了地狱之中,“什么!死的竟然不是燕南天那个老流氓!”   “……”花满楼觉得,无论是花束亦或者是万神医,对于燕南天似乎都有着极大的恶意。燕南天乃是江南第一大侠,混到这般地步也算是落魄了。   花束听了这话,很是愧疚:“万爷爷,别伤心了,下次我再杀了那燕南天,为哥哥报仇。”   万春流不高兴了:“小花束,你这可不对,你这样有了哥哥忘了爷爷的行为,在移花宫可是叫做胳膊肘往外拐,是要打板子的!”   花束皱皱眉头,想了想宫规,才肯定的说:“万爷爷,你老糊涂了,没这条宫规。倒是宫女姐姐们说过,不能在万爷爷你面前提燕南天,不然万爷爷的病又会发作了。”   “燕南天才有病!我没有病!”万春流怒吼着反驳。   “宫女姐姐们说了……万爷爷你这是狂犬病,见谁咬谁。”花束护住花满楼紧张的说道。   花满楼点点头,不语。   万春流嚎叫着扑向了花束:“我咬死你这个小兔崽子!嗷嗷嗷!”   花束用手抵着万春流的额头,死死的不让他靠近一步:“医者不自医,万爷爷,我一定给你找全天下最好的大夫!”   万春流挥舞着双手,声嘶力竭:“老子就是世上最好的大夫!老子说自己没病那就是没病!”   “……”花束轻轻叹了口气,“也是,这世上,万爷爷的医术已是登峰造极,恐怕无人出其左右,万爷爷,这些时日我一定好好待你,绝计要你过得舒坦了才行。”   万春流停了动作,直起身来,颇为潇洒的掸掸身上的灰尘:“算你有孝心。”   “……”花满楼叹了口气,心道这移花宫中所出人物自然是非同一般的,决不能以常人标准判断解读,自己还是要放宽心才好……   ==========   接下来的日子,便是鸡飞狗跳天怒人怨了。   花满楼的眼睛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可也算不上是小问题。眼睛这一处本就精贵的很,甚少有那大夫敢在眼上动那许多花样的,而花满楼伤了眼,又被那火一熏,哪还有大夫敢胡乱用药活了那伤处的淤血,一个不慎,可是要人命的事。这样一来,这伤也就搁浅了,成了陈年旧伤之后,愈发没有大夫敢下手诊治了。   可那万春流是什么样的人物?燕南天中了奇毒受了重伤成了个活死人都能让他生生医活了,他这样的手段,又怎么会因为一些小顾虑而不敢下手?再说了,这花满楼要是被医死了,他还会笑上个一天一夜庆祝一番。我们移花宫的小花束怎么能被他这样的凡夫俗子勾引走?虽然这花满楼确实有如谪仙气质非凡……想着想着,万春流想要下黑手的心不由得犹豫了……这么帅的男子,就要这样消逝在自己手里么,未免太可惜……   “万爷爷?”花满楼在花束的强烈要求下,早就改口叫万春流万爷爷了,他见万春流迟迟没有动作,蒙着双眼的他不由的唤了一声。   万春流更加犹豫了……这娃辣么乖,要不就一边治一边救?这世上能乖乖叫自己万爷爷的娃真的不多了呀,他觉得花满楼还可以抢救一下……   “哦~~~哇~~~”房外传来的是花束惊奇的叫声,大约又见着什么新奇玩意了吧。对比着房内乖乖坐着,蒙着双眼也一脸淡定的花满楼,万春流终于下了决定……有些时候,人是禁不起比较的。   其实,此时的花束正在看西门吹雪练剑。   西门吹雪的剑,是杀人的剑。他的剑法自然是杀人的剑法。这样的剑法,绝不是供人欣赏的,可偏偏花束这个怪物却在一旁看的兴高采烈,甚至不时的喝个小彩。   西门吹雪被扰的不行,却又不能一剑刺死花束,只好收了剑,坐在了院中的石凳上,抚着剑,默然不语。   花束看的正起劲,见状,有些扫兴。可下一刻,他又打起了精神来:“嘿,小白,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西门吹雪抚剑。   花束托下巴:“小白,我看宫外的人都是男男女女凑做一对,俗气的很。像我这样特立独行的人已经不多了,你可愿意加入我们之中?”   “……”西门吹雪手一顿,继续抚剑。   花束托腮:“人之所以为人,便是因为我们有自己独立的想法,更是有着属于自己的独到的气质和见解,这便造就了那个独一无二的你,谁也无法代替。我觉得想要变得特殊,第一步从性向开始绝对是个好的想法,小白你觉得呢?”   西门吹雪抚剑,无动于衷。   花束苦恼:“也不是我逼着你喜欢男人,可你也知道,万爷爷年岁不多了,又得了这样的病症,没个人照料总是不好。他既然愿意和你呆上那许久,总归是对你有好感的,不如你就娶了万爷爷可好?”   西门吹雪想起万春流那一头银发和满脸褶皱,手一顿,握剑的手紧了紧。   花束叹了口气:“果然太强求了么?并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气做最特殊的那一个的,罢了罢了。”   “……”西门吹雪冷冷道,“不可理喻!”   花束看着西门吹雪的背影瘪了瘪嘴:“要不是看你就像性冷淡,我怎么会愿意牵你和万爷爷的红线。本是一举两得的好事,不愿就罢了,做什么骂人呢。”   “……”花满楼耳聪,院子里发生的自然都入了耳,他微微摇头,心底决定要教花束一些人情世故才好。这样的话,也就西门吹雪不愿和他计较,若是碰上其他人,非得结下不死不休的私仇不可。 作者有话要说:  蛋蛋回来更新啦。群么么大家,顺便抱歉一个,因为应届毕业很多事情都不是很方便,所以更新一直拖着。不过现在蛋蛋从银行跳到事业单位啦,以后更新应该就正常啦~   ╭(╯3╰)╮群么么一个,今天少更一点找找状态,此文的思维太美蛋蛋差点跟不上了……   于是花束作死了……【喂  ☆、第 26 章   因着花满楼治病的关系,花束的日子过得很是惬意,除了每日去花满楼房中例行的亲亲摸摸,便是在万梅山庄内撒欢玩耍。也是万梅山庄没什么人气的缘故,那些老人们见到这样活泼的孩子,总是愿意哄着他玩,这样一来,花束的日子就更滋润了。   只是,有一日,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那人便是消失已久的上官飞燕。花束见了她心里很是不耐,他本就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物,当下也没有给那上官飞燕好脸,立时甩了脸子道:“你这女人好生阴魂不散,哥哥绝不会理会你的,你走吧!”   上官飞燕倒没有想到能在这遇着花束几人,她这样的人物,很是自视甚高,自以为天下没有她迷不住的人,可偏偏在花家两兄弟身上栽了跟头。她也不惧,于她来说,这世上千千万的男子,她却没有什么精力能应付的了所有人,便是花满楼不曾受自己引诱又如何?这陆小凤的朋友却不止花满楼一人,剑神,西门吹雪,便是她的另一个目标。   世人都说,西门吹雪的剑便是他的妻子,可上官飞燕不信。多少英雄儿女难过美人关,英雄情长难敌美人清泪,她上官飞燕出马,万万没有失手的道理。   可是看到了花束,那些悲惨的回忆便回来了,狠狠的打破了上官飞燕的梦,更是让她清醒的回到了现实当中……面前这个男子,就是个深井冰!上官飞燕是这样坚信的。   果然,下一秒,这个深井冰就让上官飞燕恨不得死给全江湖的人看一看。   “我知道你家穷,但是说好的东西我绝不会还给你的。那断肠草虽然是个难得的东西,可江湖上谁不知道,只要能舍得人力物力,再找出一株绝不是难事。你怎么也是个王朝的公主,虽然那王朝穷的连酒水都要用白水代替,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们要是把那破破烂烂的王宫卖了,说不定还值得几个钱,过上普通农户的生活却是无忧的。”   花束自觉这一番话说的是滴水不漏情深意切,不但委婉表达了自己对于她竟然为了一株断肠草追到万梅山庄的不满,而且还好心的指点了她将来的出路,实在是个难得的实心实意的好人。想着,花束几乎被自己感动了,思量着下次要带上几块手巾来拭拭眼泪彰显自己的善心才好。   可上官飞燕听得这话,心底不知有多恨了!她好不容易才杀了那真正的丹凤公主取而代之,成了真真正正的尊贵人,只待取回宝藏,便是这世上最得意的女人,才华,容貌,金钱,男人,无一会缺。可是这蠢货,竟然把她当成彻彻底底的破落户,甚至把自己比作那庸俗难堪的农户女,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上官飞燕正待说些什么,便听到了门开的声音。   进来的是西门吹雪。一身白衣,浑身凌冽之气。   上官飞燕一见这人便知道,这恐怕是自己经历过的最难挑战的男人了。可是又怎么样呢?这世上能够抵抗她上官飞燕魅力的男人,恐怕还没有出生吧。得意之下,她低了头玩弄头发故作羞怯,眼睛余光见到花束一脸生无可恋人生无趣的模样不由的脸部扭曲了起来……老娘一定干翻你这个混蛋啊啊啊!   不管这厢上官飞燕在心底如何演练着百项酷刑,西门吹雪却是对她视而不见,冷冷的对着花束说道:“你在这做什么?”   也不怨西门吹雪问这话,花束平日里一向在院子里撒欢,在房中是呆不住一刻钟的,能见到他这样乖乖呆在房中没有花满楼陪伴,确实是个稀奇事。   “哦,我在劝人向善。”花束回答的很是诚恳。   西门吹雪想起前几日里花束劝他改换性向的事,嘴角不由的抽了抽。虽然知道花束一向单纯对人鲜有恶意,可乍一听他说什么劝人向善就不由得有些想笑。   花束知道他不信,解释道:“哥哥说过我啦,他说我劝你和万爷爷在一起虽是好心,却没有考虑你的想法,这是不对的。我也已经明白啦,你喜欢的人是谁又有什么要紧呢,总归万爷爷喜欢你就好啦。”   “……”西门吹雪静静的坐着,不发一语。   上官飞燕却是惊讶的抬起了头,瞪大了那双丹凤媚眼。妈蛋这世道是怎么了!怎么到哪哪就有劲爆的消息!西门吹雪不会杀人灭口吧!妈蛋呀呀呀!剑神喜欢老男人这种事情被自己知道一定是了不得的事情吧!我一定会□□掉的啊啊啊啊!   花束继续说:“这次我来这是为了替你打发这个女人哒!这个女人为了一株断肠草能千里迢迢跑来万梅山庄,可见是个吝啬小气又难缠的,哥哥说我要考虑别人的想法,我总要学以致用。为了你着想,我便过来自己解决啦,可惜这人还没打发走,你就过来啦。我可告诉你,这女人最是奇怪了,脑子里的东西奇奇怪怪的,不同于寻常人,与她说话甚是费力呢。”话语里,不由就带了一丝邀功的味道。   上官飞燕翻了个白眼,妈蛋你说的是你自己好么!遇到你之后老娘的绿茶……咳咳……女神气质都不翼而飞了好么!她也知道,这次恐怕得无功而返了,可心底莫名的舒了口气——终于不用和这个深井冰说话了简直太幸福了哇!   想着,她毫不犹豫一拜:“那小女先撤了。”说完,才意识到,那话语中浓浓的土匪气,上官飞燕心底更是绝望了几分——人物设定快崩掉了好么!说好的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见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举止优雅迷人风靡万千老丈年轻汉子的绝代美人设定呢!   “站住。”西门吹雪难得的说话了。   上官飞燕腿一抖,妈蛋小命不保的节奏啊!这绝壁是要杀人灭口啊!她顿住了身子,用最优雅的姿态盈盈一拜:“是小女唐突了,那断肠草既然送给了花公子,那小女便不应该再惦念着了,小女魔障了,望海涵。”   花束毫不犹豫的接话:“我原谅你啦,你这样疯着日子本就不好过,我也明白你穷怕了的心。我这样大方善良的人,又怎么会介意呢。”   上官飞燕颤抖着谢道:“多谢公子了。”妈蛋老娘只是随便找个借口滚蛋而已……你才是疯了好么……   “陆小凤在哪?”西门吹雪决定要出门了,虽然这些时日没有什么出名的人物可杀,可他知道,有陆小凤的地方,就有麻烦,有麻烦的地方,就有背信弃义的人可杀。   上官飞燕眼神一亮:“你要找陆小凤?这可是稀奇事。”   西门吹雪看了一眼花束,没有说话。   上官飞燕却是笑了,笑得莫名其妙,却又理所应当。花束这样的人,又有几个人能忍受的了呢?便是他心性单纯,可这不知怎么养大的奇异的思维,确实让人招架不住。   “跟我走吧。”上官飞燕笑得志得意满,她知道,这一次,即使不用美人计,也能让一切顺利的进行下去。尤其,当剑神也参与其中的时候。   水,越浑越好。她眼角带着笑意,眼神凌冽。   “你们要私奔了么?”花束瞪大了眼,不可置信。 作者有话要说:  唔……越来越深井冰了……   谢谢容容的地雷~~   群么么大家~木有抛弃蛋蛋的都是好银嘤嘤嘤【咬手绢~~   ☆、第 27 章   最后的最后,花束也没能够顺利的劝说西门吹雪放弃他的可怕的念头。花束从来不知道有人竟然会重口味到要和一个疯女人私奔,甚至无法劝解!如果是花束,他宁愿娶了万爷爷也不会和上官飞燕那种一看就不正常的女人私奔!   叹了口气,花束很是苦恼,自从哥哥教导他要为他人考虑之后,他就已经很少以己度人了,他知道,喜欢上疯女人是西门吹雪的选择,而他的选择是他自己甘之如饴的,他人的看法决不能动摇。   “哥哥,我觉得万爷爷好可怜。”想起可怜的万春流,花束还是有些忍不住想要掉上几滴鳄鱼眼泪,万爷爷虽然有病,可他心智是正常的呀!要是他知道西门吹雪不喜欢他,他得多伤心啊。   花满楼只是微微笑着,摸了摸花束的头,不着痕迹的转移了话题:“这些日子,我听山庄里的人说,你吃了许多的鸡,蒸、焖、煮、炸,皆都试了一遍?”   花束果然自觉地转移了话题:“哥哥,我今天还没有替你治病呢,来……我舔舔……”   话分两头,且说这另一边,西门吹雪正在客栈之中。   客栈里人来人往的,鱼龙混杂,可只有一个地方是绝对安静的,那就是西门吹雪所在的地方。他静静的喝着酒,抚着剑。   “这是一把好剑。”这些时日,上官飞燕已经被西门吹雪弄的没了脾气,她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冷成这样,即使自己说了千句万句话,也得不到一句回应。再自己试图激怒他时,那凌冽的杀意就足够自己胆颤。她终于承认,和花束一起的人,绝不是一般人,自己可以指望西门吹雪在他愿意的时候出手,但绝不可能凭借着自己的魅力让他出手。这是个棘手的人物。   西门吹雪没有回答上官飞燕的话,因为这句话,他已经听了不下十次。他并不是个容易被猜透心思的人,可也不得不承认,上官飞燕除了聒噪之外,一切举止都拿捏的十分恰当。他举起杯子,轻酌了一口,是陈年的女儿红,透着浓香。   “这位兄台,可否借座?”说话的是一个女子,她的周围站着四个姿容各异的美貌女子,手里都拿着剑。   上官飞燕看了一眼西门吹雪,见他毫无反应,这才笑着说道:“不可。”   那四个女子中,有个身材相对娇小的女子气急,满脸娇憨带着怒意:“凭什么不行!”   大约是年纪最小的缘故,并没有人责备她,相反的,几个女子脸上也带着一丝不满和对那女子的赞同。   上官飞燕娇笑了起来,引得客栈中的男人们都看得直了眼,那几个女子见状更是不满,生生的生出被轻怠的感觉,不由的都捏紧了手中的剑。   上官飞燕抿了嘴,掩着笑意说道:“你们便是那大名鼎鼎的峨眉四秀吧,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呢,果真是俏生生的大美人。”说着,仿佛说到了什么好玩的事,又笑了起来。   峨眉四秀都是数得上名的美人,却也只是江湖之上,练武的女人本就少,见到武功还拿得出手的几个美人,江湖上的人多多少少都会给些面子。可现在这客栈中的人,只管你够不够美,哪管你名头够不够响亮?她们四人的样貌虽然是中上,可在上官飞燕这样的绝色面前早就被比成了乡下来的野丫头,公主身旁的仆妇了。   石秀云哪里见过这样的排场?男人们都看着上官飞燕,只夸她美如天仙,对着峨眉四秀几人的视而不见,这样的冷落,让她心底很是不悦。   狠狠的将剑拍在了桌上,石秀云恨恨道:“知道我们是峨眉四秀凭什么不让我们拼桌!”   上官飞燕确实不怕她的,她又娇笑了起来,笑声犹如铃铛一般悦耳动听,可在石秀云耳里听起来却不是滋味。上官飞燕说道:“这桌子本就小,只能容下四人,我和公子就占了两个了,你们一来就说占座,知道的以为你们愿意放下峨眉四秀的架子,和我们挤这小小的桌椅,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要仗势欺人,赶了我和公子,占了这空座呢。”   石秀云气急,就要拔剑,却被孙秀青制止了:“师妹!”   孙秀青看了一眼上官飞燕,眼里全是忌惮,可看着西门吹雪时,眼里闪过一丝迷惑和懵懂的爱慕。她咬了咬下唇,对着西门吹雪说道:“是我们师姐们失礼了,还望公子海涵。不过……公子可认识西门吹雪。”这样的气质,这样的穿着,孙秀青几乎确信,这就是西门吹雪。   上官飞燕脸上没有异样,只是淡淡的看着孙秀青,心底却一紧——这个女人的目标是西门吹雪。   自己来找西门吹雪只是一时兴起,可后面越想越觉得有了西门吹雪的加入,事情会变得更加顺利。自己找到西门吹雪,绝对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可这个女人是哪方的?她怎么知道西门吹雪在这?   暗地里皱了皱眉,上官飞燕背着的手隐秘的做了个手势——宁错杀,不放过!   西门吹雪被峨眉四秀烦的紧,冷冷的说道:“聒噪。”   孙秀青仿佛被谁扼住了喉咙一般,突然说不出话来。这样的气势,除了西门吹雪,恐怕没有第二个人有了。可与西门吹雪的第一次见面,竟然就是这样的场景。她突然有些心累。   少女思慕,却是落花有情流水无意。   看了一眼上官飞燕,孙秀青愤而转头:“我们走!”   可是下一秒,她的几个师姐妹全都倒在了地上,而那一根针,正直直的朝她飞来。躲不过去了……孙秀青没有一刻比此时更能明白的知道,她绝对躲不过这一根针,有些绝望,又带了浓烈的爱慕,她望向了西门吹雪,她希望,在世上,看到的最后一个人,会是自己最爱的那个人。   上官飞燕看着那针向着孙秀青飞去,嘴角扬起隐秘的笑,嘴上却惊呼了起来。   霎时,客栈乱了。 作者有话要说:  ~\(≧▽≦)/~剧情已经面目全非啦啦啦~~~   不喜欢孙秀青啊……泥萌猜西门大大救不救人呀呀呀~~   神展开的节奏太美我不敢看【捂脸】   ☆、第 28 章   “噗噜”一声,针刺入体的声音。上官飞燕眼睛瞪得生大,嘴角却隐秘的勾起了弧度,仿佛掩饰不住的,她惊呼了起来。   “啊!”   “啊什么啊啊你个疯……你个……”花束一时想不到什么合适的形容词,不由皱眉苦思了起来。   不出意外的,上官飞燕的脸都扭曲了,她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形象,或者说已经顾不得顾忌自己的形象了,提高了声音,带着一丝尖利和惊慌:“你怎么,会在这里!”   花束给了上官飞燕一个销魂的白眼。   上官飞燕觉得自己被残忍无情的挑衅了!她死死盯着花束,冷冷的说道:“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回答她的是花束干脆利落简洁明了的一个字:“呸!”   上官飞燕觉得这事得疯,不是花束疯那就是她自己疯。她这样的女人,习惯了顺风顺水,一旦遇上花束这样的大杀器,唯一的结局就是你死我活。虽然不知道这样的结论是怎么得出来的,但是就现在看来,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不过……上官飞燕嘴角挑起一抹邪意。即使花束千方百计和自己作对又怎么样呢?跟踪自己的这些女人都死了,全场的节奏已经由自己掌控,只要继续下去,就能很顺利的得到金鹏王朝的宝藏,做真正的公主,名利双收。   “这毒是什么毒,真奇怪……”花束拔下了深深刺在瓜中的细针,好奇的打量了起来,这毒看起来似乎是无色无味的,可偏偏刺入瓜瓤的部位已经发黑发紫甚至有了腐烂的趋势,这样的奇毒,很是难得。   上官飞燕见此,不由得捂住了心脏,她紧紧的捏住了心口的衣衫,急急的问道:“这是哪来的针!”这形状,这材质,这光泽,这弧度,都是这样的熟悉,这样的让人痛、彻、心、扉!   花束正观察的起劲,哪里听得到别人的话?只一个劲的说着“奇怪……”万春流不耐烦了,这娃娃,这样的毒也就是毒性猛烈,可若是要解,却也不是不能。对着这细针一副感叹不已的模样真是丢了移花宫的脸。想着,他就狠狠的拍向了花束的后脑勺:“抽你个小花束,这样的毒都能让你傻眼,真丢了我神医的面子。”   花满楼叹了口气,心知这两个小孩心性的人大约是要吵起来了,便无奈的向上官飞燕解释道:“这便是射向那位姑娘的毒针。幸而花束武功深厚,这才拦下了。”说着,花满楼想起花束那时正和万神医抢着这瓜的归属,两人争锋相对分毫不让时,花束突然将那瓜往客栈中砸去,不偏不倚,正正堵住了那毒针的去向。   “射向那姑娘的毒针?……”上官飞燕失魂落魄的重复,看向孙秀青的眼神堪称恶毒,她死死的盯着孙秀青,恨恨的从牙间挤出几个字来,“射向那姑娘的……毒针。”   忽而,她狂笑了起来:“哈哈哈,花束啊花束,我上官飞燕与你果真是上辈子接下的孽缘,这辈子,要我上官飞燕一一偿还!”   花束被她的笑声一唬,吓了一跳,看着上官飞燕疯疯癫癫的样子,不由白了一眼,心道,果然,又犯病了。   不过他仔细听了一下,见上官飞燕说着什么上辈子这辈子的,连忙插嘴道:“嘿,疯……上官小朋友,我这辈子上辈子都不会喜欢你的,就算你上辈子欠了我,这辈子也别以身相许偿还啊,我看不上的……”   “……”上官飞燕终于冷静下来了,看着说了那样一番话还能用无辜眼神看着自己的花束,她淡然了,和他计较什么呢。疯女人就疯女人吧,自己再不承认自己疯了,那自己就真的疯了。   冷静下来的上官飞燕知道,之前的自己实在太过失态了,一个花束就把自己逼的无处可躲几近崩溃,接下来,她要挽救一番才可以。想着,她便扬起一抹笑来,目光盈盈地望向了孙秀青,薄唇微启:“孙姑娘,花公子救了你,你莫不是没有一点表示不成?江湖上最讲究的便是义,花公子与你有恩,你便要报答。女子报恩,方法无非是那几样,就不知道孙姑娘你选什么方式了。”   说着,仿佛说到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样,上官飞燕娇笑了起来,浑身都打着颤。   孙秀青原就煞白的脸,忽而变得更加的苍白了,而后奇异的涌上了血色,仿佛下一秒就能吐血身亡一般。她凄凄切切的看着西门吹雪,悲切而深情的说道:“我绝不会嫁给花公子的,即使他救了我。我爱的,不是救我的人,我爱的,只是那个在我心中难以割舍的白色影子而已。”而后,她转身望着花束,说道:“花公子,我愿意做牛做马报答您的大恩,只求还恩。”   皱了皱眉,花束听不明白了,这话怎么说的像自己要强娶她一般,有些不耐烦的,花束说道:“要你做牛做马做什么?牛马能拉车你能么?再说了,我才不会娶你这个老女人呢?”花束还想说些话,却顾忌着花满楼在场没有多说,嘴上还是有些不嘛的嘟囔着;“这疯女人真多,一出门就遇到俩。”   虽然这声音小,可耐不住这场上的都是些武林高手,孙秀青的脸色更是一青一白好看的紧。她贪婪而绝望的看着西门吹雪,仿佛想要看到他那颗残酷冷硬的心底,到底能容下什么东西,是不是除了剑,就别无他物。   花束见状更不满了:“我说你,喜欢西门吹雪就直说,拿我当什么幌子。我没有说过要娶你,你便借着我向西门吹雪表情意,没意思的紧。要我说,西门吹雪就算是喜欢上万爷爷也不会喜欢上你们这样的疯女人的。”   “你们这样的疯女人”中的上官飞燕脸上一片云淡风轻,她微笑着,淡然的看着一切尽在掌控……   “不!”孙秀青瞪大了眼!万万没想到,西门吹雪会喜欢这样的老男人,难道,自己的年轻,自己的美丽,甚至,自己的性别,都是自己失败的原因么! 作者有话要说:  深切的感受到了“作死”这两个字的深刻含义,蛋蛋会一直严格的贯彻并督促花束不断“作死”的!   ☆、第 29 章   西门吹雪没有回应他与万春流的绯闻事件,但是,这不代表万春流能够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清白名誉被毁。他愤而暴起,扑倒了花束,狠狠的把他压在了地上:“小花束你说什么,给爷爷我再说一遍!”   花束看着万春流,有些犹豫的抬起手,往万春流的后背上抚了抚,说道:“万爷爷,那只是个假设……西门吹雪不一定会喜欢你的,不要高兴的那么早啊……”花束眼里全是担忧,欲言又止——万爷爷,我害怕你受到情伤……   万春流一脸狰狞,掐住了花束纤细的脖子:“嗷嗷嗷!就知道移花宫里每一个好东西!劳资才不喜欢西门吹雪嗷嗷嗷!”   花束了解的点了点头:“我知道的,傲娇嘛,宫女姐姐们说过的……”   “……嗷嗷嗷!去死吧你个死花束!”万春流恶狠狠的摇晃着花束的脖子,仿佛下一秒就能把那头跟身子分开了似得。   花束面无表情被晃……有些时候,说了实话,就要承担相应的恶果。他放空了双眼,有些恍惚的想到……这样残忍的戳破了西门吹雪可能不爱万爷爷的现实,对于万爷爷来说,会不会是一种难以承受的痛?!   花束闭上了眼,放弃了抵挡。万爷爷的心里那么难受,自己应该体谅的。“万爷爷,不要伤心了,天下何处无芳草,何必独恋雪上花,天下男子千千万,总有你喜爱的那一款。”   “老子是异性恋!你这个死同性恋花束!!!”万春流毫不留情的掐着花束的脖子做着河蟹的上下运动【大雾。   “谁说你是异性恋的?”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花束看向来人,那人一身朴素衣衫,相貌堂堂很是正气,目光炯炯望着万爷爷,眼神是花束看不懂的热切。花束皱起了眉头,这个人的内力已经登峰造极,整个人浑然一体,便是自己的两个爹爹前来,也不一定能够打得过他,希望这人是敌非友才好。   万春流的手早就僵了,听了这声音,猝不及防的收回了掐着花束的手,而后仿佛掩饰一般的又放了回去,借着压低了声音故作不耐:“小子,我教训我孙子你插什么嘴?”   那人不紧不慢,逼近了万春流,缓缓俯下~身来,扶起了浑身僵硬的万春流,凑到他耳旁说道:“我这人,最见不得人欺善怕恶。有人说过,我就是个又臭又硬的死木头,不懂变通。因此,听你说的话不对,我就指出来了,你觉得我做的不对么?”   万春流心底暗暗叫苦,心道怎么被这祖宗给发现了,吾命休哉。他环顾四周,那些人正在默默消化花束话语中的信息量,皆都呆呆傻傻的,其余几个稍显正常的也都一脸平常的看着自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求助一道已经被堵上了……   万春流低垂着头,支支吾吾的应着:“这个……呃~~-______-\" ”妈蛋劳资要不是干不过你分分钟把你干掉!   那人却不留空隙,直逼万春流,眼神死死地盯着他:“为什么躲我?为什么喜欢上别人。”   万春流腿都软了,妈蛋花束你个熊孩子害死你爷爷我了啊!你爷爷我一定会被先奸后杀后杀后奸的啊……救命啊啊啊啊!“没有没有!我绝对没有喜欢上谁!一切都是花束胡说的!他陷害我!”   “陷害你?”那人看着青葱白嫩的花束,微微一笑,“你认为我会信么?”   万春流毫不犹豫点头:“信!”妈蛋你不信死的就是爷爷我了,虽然这样的说法好像是在撒谎,但是妈蛋你爷爷我完全没有一句谎言,句句都是真金一样的真话啊!不信你就死定了!万春流大无畏的看向了来人,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妈蛋,不信你爷爷我就死定了啊!   “呵。”来人搂住了万春流,轻笑了一声,说道,“你说信,那便信了吧。”   “……”这么随便就信了实在没有成就感啊。被搂住的万春流一脸遗憾。   花束看了全程表示信息量实在太大了,现在的老年人和中年人都太不讲究了,感情生活也实在是太丰富太给力了,三角恋什么的已经完全不够看了啊。   “你是花束?”来人沉沉的看着花束,细细的打量了一番,这才问道。   花束纠结着点了点头,心道,这人恐怕就是将来的万奶奶了,就是不知道万爷爷会不会依旧放不下西门吹雪……   那人朗声大笑了起来,走近了花束,摸了摸他的头,笑道:“我是你燕南天爷爷,花束长得越发的像你父亲了。”   “燕南天?”花束瞪大了眼,不由得提高了声音。   四周的人也都看向了这个衣着平凡的中年男子,不得不承认,这个男子身上自有一股正义之气,让人望而生敬。再想起燕大侠以往的种种义举,众人皆都敬服。唯有西门吹雪,抚着他的剑,眼神雪亮,朗声打破了寂静:“燕前辈,在下西门吹雪,愿与你一战。”   燕南天看了西门吹雪一眼,赞许点头:“后生可畏,你与剑术一道已有了你自己的道,可若是与我相比,却不足以伤我半分,等你再上一个境界时,勉力或与我一战。”   西门吹雪点头,并不强求。   “你是燕南天?”花束耐心的再次询问,“就是偷了我哥哥的那个燕南天大骗子?”   “……”寂静。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噗通”万春流摔了个大马趴。他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怒指着脚上的细链:“卧槽!燕南天你什么时候系上去的!给你爷爷我解开!”   燕南天温柔的看着万春流炸毛,脸带笑意:“不解。”   万春流:“……”妈蛋这个人不是黑化了就是崩了!一定是作者笔力不行崩掉了,才不是黑化了呢,嘤嘤嘤……黑化什么的超级可怕嗷嗷嗷!   “看招!”花束扑向了燕南天,这个混蛋,偷了我哥哥不算,还要强抢民男万爷爷,看小爷我不灭了你替天行道! 作者有话要说:  脑补捆绑PLAY,XOXO什么的根本停不下来……【喂!   _(:з」∠)_花束好像最近一直作死……   书名换掉之后蛋蛋觉得自己整个蛋萌萌哒~      ☆、第 30 章   花束虽然武功高深,可却是比不上一代大侠燕南天的。即使燕南天有意想让,花束也难以伤他分毫。两人便在这狭窄的客栈之中你来我往,打的甚是热闹。   “啊~~”花束被踹飞了出去。   “卧槽!你竟然敢踹花束!当心那两个小鬼找你算账!”万春流看戏不怕事大,火上浇油。   燕南天见万春流脸上那得意的笑容,不由苦笑,再次将近身的花束踹了出去,这才说道:“花束住手!我是你燕爷爷!”   “你明明是我燕奶奶!”牢牢记得万爷爷和燕南天说不清道不明关系的花束连忙反驳道。   “……”燕南天沉默了,心底有点暗爽又有点不爽,这到底是爽不爽……   万春流听得这话,很是得意:“啊哈哈,你爷爷我是攻!攻!”   花束虽然很想反驳“这世上说自己是攻的往往是受,所以我总爱说自己是受”。可想起万爷爷毕竟是移花宫的人,护短的花束硬生生的忍了,横眉冷眼的对着燕南天说道:“即使你喜欢万爷爷,我也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你偷了我的哥哥,罪该万死!”   “对!他偷了你哥哥!是个该死的坏蛋!”万春流早就忘了想要揭穿花满楼不是花束哥哥的想法,一心只想给燕南天添乱,看到花满楼后,话语不经脑子的一股脑全说了出来,“你看你哥哥还被他弄瞎了!”   花束看着眼睛蒙着白布的哥哥,心底别说有多心疼了。哥哥这么多年都生活在黑暗之中,即使他生性乐观,可他锻炼出这听声辨物的本领,也不知吃了多少苦,不知受了多少人的白眼。哥哥的痛苦都是这个坏蛋带来的,自己又怎么可能心软,怎么可能饶恕!“受死吧!”   愤怒的花束直直冲向了燕南天,使出浑身解数来,招招致人死地。燕南天怕伤到他,难免有些束手束脚。可听了万春流的话,他心底又是无奈又是悲伤。   自从邀月怜星走后,自己才意识到对万春流的心意,可万春流这榆木疙瘩迟迟不愿开窍,即使自己是真心真意的表达心意,却被他以为是在玩笑。后来,次数多了,这蠢物硬是以为自己是在羞辱他,自己不论做什么,都无法获得他的笑脸,生生的将那十多年的情义耗尽……这时,自己才察觉,对于这样的蠢物,行动往往比言语更有说服力。   可是……自从那一夜之后,那人便一直躲着自己。再加上他那举世无双的易容术,找人何其困难。   见万春流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时得意的笑脸,燕南天最终还是叹了口气:“罢了,命中注定要栽在这蠢物身上,自己又何必挣扎呢。”   想着,燕南天便戳了花束的穴位,一纵跃到万春流身边:“你想跑?”死死的搂住万春流,他爽朗一笑,继续说道:“跑了,我也能找到你,你可还记得小鱼儿和那江玉郎曾经被那情锁一同锁住?那情锁,我已经请人重新打造了一副,若是你这次跑了,下一次,我便用这锁将你我锁住。如何?”   “……”万春流老实了。   燕南天笑了:“既然不跑了,不妨和我们解释解释,这哥哥是怎么回事?我可不记得花束有什么哥哥。”   万春流望天,装死。   燕南天说道:“不说倒也无妨,我逼上一逼,说不定你便招了。你说,我便在众人面前吻你一吻,如何?”   万春流惊恐:“妈蛋你别吓我!那是流氓做的事情好不好!你是燕南天燕大侠,你快醒醒!!!”三个感叹号不足以表达万春流内心的激荡,他死死的盯着燕南天,生怕看漏一个表情。   燕南天笑:“我自然是燕南天。”我自然是做得出这样的事的。   燕南天看着万春流的眼神很是凝练决意,甚至带着一丝丝期待。   万春流极其没种的招了:“我是陷害你的,花束没有哥哥。”   “胡说!”花束红了眼。果然这世人说的话还是有几分道理的,美色使人智昏,这一个吻便收买了万爷爷了!   万春流正襟危坐,用极快的语速将事情说了明白,生怕下一秒那燕南天就厚颜无耻的吻上来了:“花束你是独生子女每月能领五文钱独生子女费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真的是独生子女你没有哥哥没有姐姐没有妹妹没有弟弟你啥都没有连脑子都快没有了刚才那句话是我胡说的我不是故意伤害你幼小的心灵的你有哥哥的事情是我给你小鱼儿爹爹出的主意我也不会告诉你的综上所述你就是个独苗苗!”   “哦……”花束眨了眨眼决定隐瞒自己没有看懂的事实,装作很明白的样子愉快的点了点头。   花满楼终于出场了:“花束……我并非你哥哥。”   晴天霹雳!   花束觉得这个世界都抛弃了他!   嘤嘤嘤这个残忍无情的世界啊!   于是他愉悦的晕倒了,晕过去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就像做梦一样的消失掉吧,尤其是某个燕奶奶趁着小爷我晕倒的时候麻溜的离开,小爷我才不是独生子女呢!嘤嘤嘤……   目睹了全程的上官飞燕表示——妈蛋这世上还有没有异性恋了,逼着老娘去搞百合是不是!不过说起来,能让花束晕过去的人简直牛逼到家了,老娘决定偶像就是你了!   目睹了全程的众人面瘫脸……妈蛋这世界发生了什么。   上官飞燕看着花满楼抱着花束离去的背影,心底油然升起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妈蛋,这小妖精果然只能让男人收了啊!”不过,大事更重要!   她对着西门吹雪说道:“我们继续赶路么?”   此时,孙秀青刷了一下存在感:“我愿意一同前往。”   “……关你毛事。”上官飞燕爆粗了……她抛弃了自己的女神气质爆粗了……不过她想了想,这个世上的男人不是性冷淡就是同性恋,自己爆个粗也不算什么了。【划掉】反正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就百合去了_(:з」∠)_【划掉】   西门吹雪看向上官飞燕的眼神难得和善了一瞬,而后点头:“恩,走吧。”   他的剑   已经   迫不及待了   有陆小凤的地方   就有麻烦   而他   可以用鲜血来   解决   那些麻烦 作者有话要说:  O__O"…最后中二逗比了……   么么哒,谢谢落叶飘零的地雷~~快被玩坏的上官飞燕给你玩哈!~   ☆、第 31 章   随着西门吹雪的离去,客栈仿佛就安静了许多。而花束就是在这样的情形下醒过来的。   他看着花满楼,摸了摸他的脸,再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摸了摸他的脸……   最后,花束无力的垂下了自己的手:“我明白了,其实,你是我的弟弟,你的皮肤是这样的光滑,怎么能当我的哥哥呢。”   “……”万神医表示花束个逻辑死的,但是碍于燕南天死死盯着自己,他选择了沉默。不过万神医心底很是舒坦,不用自己直面花束的神一样的脑回路,简直太幸福了。   被花束神奇脑回路冲击到的燕南天毫不在意的搂紧了万神医:“你和花满楼没有任何关系。”   “……”万神医表示燕南天果然是不世出的大侠,简洁明了直截了当一针见血毫不拖泥带水简直是偶像!当然要是不把自己搂的那么紧就更好了。   花满楼伸出手,阻了花束想要说出的话,他带着些留恋抚上了花束的脸:“花束,我不是你哥哥,更不是你……弟弟。”说到弟弟两字时,花满楼不由有些哭笑不得,而后,他继续说道:“燕大侠更不是什么偷走你哥哥的坏人,他是你父亲的大恩人,是你祖父的义兄弟。”   花束愣愣的看着花满楼,仿佛想要看出一丝说谎的痕迹来,可即使那纱布蒙住了花满楼的双眼,看不见他的眼神,花束也依旧能够感受到从他身上传来的认真之情。他默默的看着花满楼,瘪了瘪嘴,而后望向了燕南天,恨恨的说道:“你是个坏蛋!”   万神医连连点头,心道花束你小子终于脑回路正常了一回!这个人不但是坏蛋,还是个老禽兽,老的!禽兽!   燕南天极其淡然的将手放在了万神医的头上,万神医便欲哭无泪的发现自己的头,不由控制的摇了起来,而且摇的极其真挚诚恳。这世上会这样滥用武功的人恐怕就只有南燕天这个大混蛋了!简直丧心病狂!   燕南天满意的看了一眼万神医,而后说道:“我不是坏蛋。”   花束嚎啕大哭了起来:“哥哥不是我哥哥,那我不就不能娶哥哥了!”   “……”等等!这是什么情况!万神医瞪大了眼表示自己受到了伤害,一句话里带了那么多哥哥,一定是自己听岔了,花束的意思一定是……   “不管不管!我一定要娶哥哥!哥哥一定是我哥哥!”花束就差在地上打滚了。   万神医抖着手,将手放在了胸口,试图给自己缓口气,以免一口气上不来就把这条老命给糟蹋了。他需要理一理思路……这个哥哥……是不是那个哥哥……   妈蛋就说了男人怎么可能把小孩子教好啊!看看小鱼儿和花无缺就知道了!小鱼儿这个男人堆里出来的小孩子,被教成那副鬼样子了,再看看他同胞兄弟花无缺,谁不说花无缺是个翩翩公子!明明是同胞兄弟,这后天教育影响却让两个人一个成了天上的云一个成了地上的泥!什么屠娇娇我根本不认识,那种女人不就是男人一样的么!   万神医想起自己在恶人谷被小鱼儿折腾的时光,想起小鱼儿带着燕南天回岛后自己被折腾的时光,想起自己被花束折腾的时光,突然死意萌生……这个世界对自己有着这样巨大的恶意,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不如归去……不如归去……   “不是你哥哥,你也可以娶了他。”燕南天最见不惯男子汉打滚撒泼,可花束是自己孙子一样的人物,燕南天又哪里下得了手去教训最后只能冷冷的憋出这样一句话来。   花束听了,干脆利落的坐起身来:“真的么?”   “真的。”   “假的。”   “假的。”   真的,自然是燕南天说的。   而假的,是万神医和花满楼所说。   万神医万万没有想到燕南天这几年不见,三观已经歪曲成了那个样子!在他喊出那句假的之后,他狠狠的瞪着燕南天说道:“不要教坏我的花束!小心那两个婆娘找你算账!”   想起移花宫的两个老宫主,燕南天皱了皱眉,可下一秒,他询问了更在意的问题:“花束怎么会是你的。我才是你的!”   “……”妈蛋比无耻你爷爷我输给你了,需要膝盖么大侠,你爷爷我分分钟献上,求放过好么!   花满楼默默地摇了摇头,见无人说话了,这才静静的说道:“花束,男男之间是不能成亲的。”   “放屁!”   “胡说!”   放屁是燕南天说的……男男之间不能成亲这话,对于燕南天来说就是在戳他的脊梁骨!他搂紧了万神医,对着花满楼说道:“什么男男不可成亲,都是胡话!便是兄弟,相爱了便在一起又何妨?以前是我傻,顾忌着人言,可现如今,仔细思量一番,便应该明白,这世上,能陪着自己过一辈子的,便是与自己相爱的那个人。其他人说什么,骂什么,与你何干?我行得正,坐得端,谁能说我有何错处?”   说着,尤不解气,继续说道:“哼!这世上总有些人爱管他人的闲事,我燕南天就偏偏要让他们心上不悦!春流,七日,七日之后我们成亲!”   “……”大侠求不躺枪,关我什么事啊!你爷爷我不想嫁给你啊!不对!你爷爷我不想娶你这样的糙汉子啊!还有春流是谁啊,你爷爷我浑身汗毛耸立快死了好么!鸡皮疙瘩什么的,没个三天三天别想下去了!   花束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可见燕南天这样果断无情的决定了他自己和万爷爷的婚期,他也只能干巴巴的说:“额……恭喜燕奶奶和万爷爷终成眷属,白头……额……秃头偕老。”   “……你才秃头!你全家秃头!你方圆五百公里都秃头!”万春流暴跳如雷,你爷爷我头发乌黑发亮粗壮有劲【咦?】,你才秃头了。   “哦,万爷爷。”说话间,花束毫无表情的踏了三步,走到了万春流的面前,“三步。”而后,他得意的揪了揪自己的头发,稳固结实。【虽然形容词哪里不对,但是好像很给力的样子……】   “……”卧槽,不要拦我!让我打死这个臭小子!!!!   花束看到万春流炸毛了,他也就放心了,于是,他静静的看向了花满楼:“哥哥,我们成亲吧。”   这世上的女子,恐怕都向往着有情人的一句“我们成亲吧”。便是那最矜持的少女,被这样的话一说,也不由得她不动心。而男子,最向往的,恐怕便是那洞房花烛之时,心上人那一低头的娇怯和羞意了。   此时的花满楼,便是被这样一句大胆的话给镇住了。白皙的脸上渐渐的涌起了红润,一丝一点,将他淹没了。他并不是不喜欢花束的,可他从未想过,男子和男子之间,也有这样的爱。没错,爱。他一直以为,那是义,所以他护着花束,迁就花束,保护花束。可他从未想过,为什么他会害怕花束受伤,害怕花束难过,他只以为,那就是兄弟之间的义气。即使他知道,那所谓的义,与他和陆小凤之间的义有着这样巨大的不同。可他不曾,也不敢深思。   他依旧是个胆小鬼,害怕失去。   可他没有想到,这些时日,遇到了这么多的勇敢的人。   林诗音,朱七七。万春流,燕南天。   他们都不怕,自己又在怕什么呢?   怕失去么?花束这样单纯的性子,认准了,就不会放手。自己又有什么可以怕的呢?   他笑了起来,恰如春风拂面。握紧了花束的手,他想,自己应该鼓起勇气。   “做梦!”掌风拂过,花满楼皱起了眉头。来人是冲着自己的。   担忧自己连累花束,花满楼连忙将花束推向了燕南天那侧,而后侧身,试图避过。   可是,始终是迟了一步。花满楼“噗”的,吐出一口血来。   花束心急,连忙奔向了花满楼,可那人不休不饶,向着花束击了一掌。花束忧心花满楼的伤势,竟然不躲不避,就这样生生的受了。可那掌力看着凶猛,真的击中却不疼不痒,只是缓了缓花束的去式。   花束心下存疑,脚下却不停,直直奔向了花满楼,给他输了真气,这才安了心望向来人。   可待他抬头,却是一惊。来的是两个人,可他却毫无所觉,可见这两人的武功之高,恐怕与燕南天不相上下。花束皱起了眉头,若是这样的人想要取哥哥的性命,恐怕自己是拦不住的。可转念一想,若是哥哥死了,自己便是与他们同归于尽也是使得的,不过是迟了些时间去陪哥哥罢了,哥哥想必也是能谅解的。   这样一想,他也有了许多底气,这才仔细打量起来人。   两个人都是一样的白衣翩跹,一尘不染,很是有除尘味道。再仔细看看来人的相貌,不得不说都是这世上绝顶的美貌,尤其是那出掌之人,若不是花束心性坚定,更兼有了花满楼这一心上人,恐怕见到她时心神荡漾是免不了的。什么上官飞燕,与她相比,也不过是个蒙尘的珠子,不起眼的很。另一个女子站在出掌人身旁,脸上神情很是温和,见到花束打量她,还回了善意一笑,只是这人并不像出掌之人一样,双手交握放在身前,反而是右手在前,左手静静的垂在身侧。   花束扶住了花满楼,心下焦急,心道,这不是两个爹爹提过的,移花宫的两个宫主么!她们为什么要袭击哥哥,难道是……   突然,花束想起了移花宫流传的一句话“杀尽天下负心人。”这移花宫,在两位爹爹接手之前,对男子可是抱着极大的恶意的。   花束毫不犹豫跪下,连声道:“不知道两位太师傅奶奶驾到,花束失礼了。只是哥哥伤重,又有眼疾,只希望两位奶奶放过哥哥。”   “……”奶奶……邀月向来关注自己的容貌,被花束称作奶奶,心底几乎呕出一口血来。   她冷冷一哼,甩了甩袖子,冷声说道:“你倒是乖觉,认出了我和怜星。便叫我们太师傅罢了。哼,你小小年纪,便想要和人成亲,可曾问过你的两位爹爹?这人见你小小年纪便引诱你做出这样的事,可见是个十恶不赦的,该死。”   “才不是!”花束见不得人说花满楼的坏话,连忙反驳道,“哥哥待我很好,只是我喜爱哥哥,才想要和他成亲!”   “和一个瞎子?”邀月说话从不考虑她人感受,说起话来,戳痛处一戳一个准。   “邀月你说话怎么还是这个死样子。”万春流翻了个白眼不耐的说道,“你就不能好好说话么,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说人是瞎子是怎么回事?我还说你是X冷淡呢!”   “你!”邀月怒。   “姐姐。”柔柔的声音,让邀月很快平静了下来。   邀月依旧一副女神脸,看着万春流说道:“不错,是应该好好说话,不要好的歹的都分不清,傻傻的被人追了这许多年。”   “……”万春流再傻也知道她在说自己了。可看看燕南天一副护犊子死死搂着自己的样子,他决定还是吃了这个亏……因为这个亏不吃,后面燕南天给的苦头就够一壶了。   他们交锋之间,花满楼默默地吐了口血。   “万爷爷快救救我哥哥!”花束一脸惶恐。 作者有话要说:  _(:з」∠)_早上奶奶突然抽筋,幸好老妈赶过去,救回来了。   要是老妈不是护士,再送到医院,可能就悬了。   老人家不愿意住院,身体不舒服心态就一直不是很好,看着她那样子突然觉得挺伤心的。   (┳_┳)... 爷爷也很伤心的样子。爸爸和叔叔一直劝他心态要放平。   突然觉得老了也是很可怕的事情。   ☆、第 32 章   花满楼轻轻拍了拍花束的手,微微安抚,而后说道:“多谢太师傅医治之恩。”   “哼!”邀月被人说破,心下羞恼,当下甩了袖子不愿再理。怜星早就知道她的性子,这时才温温柔柔的看向了花束:“你便是花束吧,已经长成大人了。这很好。”   而后她对着摇摇晃晃有些站立不稳的花满楼说道:“姐姐也是一片好心,她这一掌并未伤及你的内腑,你恐怕也是有所感知的吧。”   花满楼靠着花束,微微一笑,对着邀月怜星笑道:“多谢两位前辈,前辈这一掌正好将我淤血击出,万神医说过,若是淤血消散逼出体外,我的眼睛便能复明。多谢前辈医治之恩。”   邀月冷笑道:“谁愿意救你。若不是花束这个蠢货跟他那蠢爹爹一样,竟然喜欢上肮脏污臭的男人,我怎么可能为你救治!”   花束瘪了瘪嘴,知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死傲娇,也不说破,只是一副委屈模样看着怜星。怜星被看得心软,恨不得将花束好好抱在怀里揉搓一番,直忙忙的向着邀月说道:“姐姐,你总是这样。我们也有这许多年没有见过花束了,不如我们坐下好好聊聊?”   “不聊。”邀月甩袖。和男人有什么好聊的?这些臭男人,就惯会讨女人喜欢,若是怜星……   花束连忙接话:“两位太师傅,几日后便是燕奶奶和万爷爷的成婚之日,你们不妨就此住下,叙叙旧。”   “燕奶奶?呵,燕南天燕大侠果然出息了。”邀月冷笑道,见燕南天出丑,邀月心里便舒坦了,当下便决定留下看看这惊世骇俗的婚礼。   呵,凤冠霞帔的燕南天,这一次出山,可真是不错。   ==================七日后的分界线======================   “陈大侠……久违久违!”   “哈!王大侠,好久不见!”   婚礼之上,很是热闹。所有人都对这个婚礼充满了祝福。燕南天燕大侠终于成亲了,乃是江湖一大盛事,一大喜事!这万姓女子不知是何等天香国色,才能让燕大侠一见倾心啊。   众人内心充满了向往,脸上也带着喜悦。   江湖上的盛事不多,能赶上,总是一件幸事。何况这些时日江湖风气很是糟糕,男男女女关系紊乱,幸而燕大侠能够挺身而出,以身作则,肃正江湖作风,真是一举数得!   “姐姐。”怜星低声唤道。   “恩?”邀月高贵冷艳。   怜星蹙了蹙眉,担忧的说道:“燕南天这样做,真的没关系吗?”   邀月端起身侧茶杯,嗅了嗅,皱眉将杯子放下,有些不满:“陈茶!燕南天也未免太失了大侠风范。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过是个婚礼,有我们在,你怕什么?”   “移花宫宫主到。”传话的小厮高声传道。   “哼,算这两小子有良心。”邀月带着些醋意说道。虽然这些年她和怜星一直在外,心底虽有些想念无缺两人,但也更享受两人世界,是以并未去找寻二人。时隔多年未见,乍一见面便是在燕南天的婚礼之上,由不得邀月心里不满,暗暗觉得被燕南天赢了一头。   花无缺和小鱼儿也不在意他人的细碎话语,直直走向堂中,对着怜星邀月便是一礼:“两位师傅。”   “快坐吧。”怜星知道邀月的性子,略带无奈的接话。   花无缺和小鱼儿对视一笑,依言坐下。   “爹!坏爹!”花束奔了进来,也不等花无缺二人有什么反应,便说道,“等这婚礼结束,我有事要和你们说。”   说完,花束就跑了个没影。   “哼。失礼!”邀月也不看花无缺二人,冷冷的抛出一句。   花无缺两人理亏,也知道邀月的性情,只好叹了口气,说着好话讨好起来。而小鱼儿心底却是暗暗给花束记了一笔。   婚礼开始了。   穿着新郎装的,是万神医。而万神医手上牵着的,是身着凤冠霞帔的燕南天。   “这是怎么回事!”来赴的众人皆都大惊,碰头接耳起来。   燕南天脸上倒是挂着无耻笑意,满是温柔宠爱的看着万神医。   万神医看起来也年轻许多,大约是去了易容的缘故,看起来也不过是三十左右的男子,很是温柔和善,只是脸上的表情却是有苦难言。他只知道这燕南天会要面子,便提了让燕南天穿女装的要求,可谁知道,这燕南天坑人的决心这样之大,即使自己丢脸也一定要和自己成亲。男子一言九鼎,言出必践,既然这燕南天做的到,那自己娶了燕南天这一承诺自然也要兑现。   这个婚礼进行的十分沉默……   直到穿着女装的燕南天朗声说道:“今日是我燕某人成婚的大好日子,若是给面子,便留下,燕某人领情。若是不给面子,现在走了也无妨,燕某人绝不为难!”   “……恭喜恭喜!”   “刚才只是被尊……被万先生的容貌惊到,想不到这世上还有万先生这样的美男子,啊,哈哈,哈哈哈……”   不管是真心实意,总归是一片热闹了。   ====================洞房什么不许看的分界线===================   “爹爹!”花束一脸认真看着花无缺,“我也要嫁人了。”   “……”   花无缺一向和善,可听到这样的话,也有些忍不住想打那勾了花束心的人。   “啪啪啪。”小鱼儿没有顾虑,毫不犹豫抓了花束,往他屁股上拍去。   “哇哇哇……”花束也毫不犹豫哭出声来。   “……”花无缺扶额,“别闹了。”   “哦。”X2   花无缺问道:“你要嫁给谁?”   “……”小鱼儿看着花无缺的眼神万分纠结。花无缺回以一个更加纠结万分的眼神。   花束斩钉截铁:“我哥!”   “你没哥!”小鱼儿得意了,哥哥这东西是谁都能有的么!   “我有!”“你没有!”“我有!”   “别闹!”花无缺总觉得自己有两个儿子,头疼的很。   “哼!”X2   “花束你哪来的哥哥?”花无缺问道。   花束冷酷无情的出卖了小鱼儿:“坏爹爹说,让我出宫找哥哥的!”   “……”不,我的原意不是这样,虽然被你简化成这一句话好像也很棒……   花无缺叹气:“小鱼儿,你有话说么?”   “……”没有……小鱼儿盯着花束,突然觉得,嫁出去也好……   花束心满意足了,带着花无缺二人到花满楼的房中:“爹,坏,这是我媳妇。”   “……”不,你刚刚还说你自己是嫁出去的。小鱼儿哀怨的看向了花无缺。   花无缺叹气:“可惜了。”   花束点头:“我也觉得我这样帅气这样完美无缺配哥哥有些可惜,可哥哥是哥哥,我配他也是应该的。”   “……不,我是说花公子配你可惜了。”花无缺继续叹气,说道,“花公子,还希望你多多包容花束才好。”   花满楼眼睛已经能够依稀看清了,朝着两个白衣男子一礼,很是诚挚:“我必诚心待花束,一生一世。”   “你……不后悔就好。”花无缺面带难色,继续说道,“你可知道,我们移花宫,练的是什么功夫?”   花满楼略一沉吟,说道:“听闻明玉功十层时,便是功法大成。”   花无缺叹气:“以花束的天资,恐怕十层并非难事。只是这功法,原是为女子所设,男子练后,有了些许不妥。”   花满楼一紧,急问:“什么不妥!”   花无缺不答,反而问道:“你可懂医术?”   花满楼点头道:“略懂。”   花无缺点头赞许:“等花束练成十层明玉功,若是身有不适,你给他把脉,无论出现什么脉象都不用怀疑,那脉象并未出错。你要牢牢记住今日我和你说的话才行。”   “晚辈记住了。”花满楼说道。   =============   十年后,陆小凤依旧在外流荡,西门吹雪依旧在练着属于他自己的剑。   “花束……”   “在!!!”花束飞快的应道,苦恼的问,“哥哥,你说我脉象是不是很奇怪!”   “恩……”花满楼想起了花无缺的话,静静的说道,“花束不要害怕,我说的话,可能有些天方夜谭,可你要相信,我会陪着你的。”   “恩!”花束连连点头。哥哥一定会陪着自己的!   “你有身孕了。”   “哦~~我有身孕咯~~我可以生个小花束咯~~~”   花满楼面带笑容看着花束在院子里愉快的蹦跳着,虽然花束的反应出乎意料,可是,这样的日子,真是很美好呢。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章……   么么哒大家……这文写的不尽如人意,再拖下去也没有最初那么多的笑点了,所以按照原来的大纲,今天完结啦~\\\\(≧▽≦)/~   以后的报社文大概会写成小短篇,因为报社文太耗梗了(┳_┳)...   所以喜欢报社文的可以关注一下蛋蛋的专栏,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偷偷放了个报社短篇啦~   谢谢大家一直陪着蛋蛋。这文就走到这里啦~   下本可能又风格大变……因为蛋蛋精分【够   好啦~也不知道下本什么时候开,不过应该是言情向爽文~喜欢的可以关注~   继续无耻求戳专栏~   ☆、第 33 章   这是花束和花满楼在一起的第十二个年头,连花束俩人的孩子都已经一岁大了。   没错,就是孩子。   花束一脸头疼的看着这闹腾的娃,问花满楼:“这真的是我的种么?”   花满楼早已经习惯了花束的脱线,淡定的回答:“是你的种。”   花束一脸遗憾:“那我就不能把他扔掉了咯!”   花满楼点头。   花束皱眉:“可是我都不知道为什么这是我的种!我不过是上个厕所就把他生出来了!一点都不符合我狂霸酷炫的设定!”   花满楼笑:“你并没有这样的设定啊。”   “……”花束沉思,发觉花满楼说的有道理/(ㄒoㄒ)/~~   痛定思痛,花束狠狠的戳向了儿子的小丁丁:“我不喜欢蓝孩子!我要把他扔掉!”   儿子毫不犹豫的抖了抖小丁丁,一股温热的液体铺面而来:“我屮艹芔茻!哥!看你儿子!他射我!”   “……”花满楼看了看花束,又看了看儿子,沉默走开了……   ====================   两岁的孩子是属于狗都嫌弃的年纪。   花束的儿子也不例外,甚至有点变本加厉。   他的名字叫小花。   小花刚刚会一点走路,又是爱说话的年纪,众人最爱的就是逗他说话。   “小花,你为什么辣么爱哭?”   “跟……俄的坏爹爹学的!”   “你坏爹爹为什么哭呀!”   “因为他在床上不听话!好爹爹要打他屁屁!可疼!”   “小子你死定了……”   ==================   “哥!”花束看着花满楼,眼神毫不动摇!   花满楼无奈:“嗯?”   花束:“我们成亲吧!以后小花出门也就能炫耀自己参加过自己爹爹们的婚礼了!”   虽然目的有些奇怪,婚礼还是愉快进行了下去。   “ヾ(≧O≦)〃嗷~~~”   新婚过后的花束起床后第一件事情就是认真向花满楼陈述:“好酸!以后我再也不成亲了!”   花满楼的回答是毫不容情的啪啪啪~ 作者有话要说:  想不粗什么其他的番外了。大家有什么想看的番外可以在这星期内提出来,蛋蛋尽量满足。   群么么~   ☆、第 34 章   小花长大之后,才知道自己的名字有多坑爹。   他一脚踹开正在啪啪啪的两个无良父亲的们,怒吼:“为什么我叫小花!”   花束毫不犹豫的踹飞了小花,就像是当年小鱼儿踹飞了花束一样:“因为你有个爷爷叫小鱼儿。”   “……”被踹出门外的小花想了好久,他终于死心了。既然爷爷叫大鱼儿,那自己叫小花也是应该的。   “为什么我命这么苦?”小花郁闷的问道。   “哥哥?”来的是林诗音和朱七七收养的女儿,林小七。   小花愁苦的看着林小七:“你的麻麻和麻麻也在啪啪啪么?”   “嗯~ o(* ̄▽ ̄*)o ”林小七笑得天真。   小花皱眉:“你说你叫林小七,我身为哥哥却叫小花,简直不像话!对不对!”   林小七笑得甜美:“嗯~ o(* ̄▽ ̄*)o ”   小花一击掌:“有了!我就叫花小花吧!”   林小七赞同笑:“嗯~ o(* ̄▽ ̄*)o ”   ================================   自从改名之后,花小花还是很苦恼。   所有的人都还是叫着他小花,无视了他的抗议,蔑视了他的人权!   他决定要奋起!   “碰!”花小花踹开了花束和花无缺的房门。   毫不意外的是,他们依旧在啪啪啪。   花小花义正言辞:“你们不叫我花小花我就不走了!让你们啪啪啪不下去!”   花束大怒!竟然不让我和哥哥啪啪啪啪下去!这个孽子!   花束的这一脚,踹的毫不容情格外冷酷!   花小花:“QAQ……我觉得我不是亲生的。”   “嗯~ o(* ̄▽ ̄*)o ”林小七微笑点头。   花小花QAQ:“小七妹妹你也发现惹!哥哥我的心好痛好痛!小七妹妹你也会这样残忍的对待葛葛么?”   “嗯~ o(* ̄▽ ̄*)o ”林小七笑的纯真。   花小花QAAAAAAAAAAAQ   =====================================   自从知道自己不是亲生的之后,花小花就默默地陷入了悲伤的情绪。他知道,他是没有人爱的小孩。他是多么渴望宫外的生活啊,那么自由,那么幸福,大家可以自由的叫他“花小花”,可以自由的飞翔~   “嗯~ o(* ̄▽ ̄*)o ”林小七神出鬼没。   花小花苦了脸:“妹妹你怎么知道我想出宫的?”   林小七笑:“嗯~ o(* ̄▽ ̄*)o ”   花小花:“那我带你去找你麻麻和麻麻,你不要告诉我爹爹和爹爹,怎么样?”   林小七点头:“嗯~ o(* ̄▽ ̄*)o ”   就这样,花小花在他五岁那年,突然的长大,突然的叛逆,突然的离家出走了。还拐带了年仅三岁,被朱七七两人托养的林小七一只。   “花束,小花他……”花满楼有些担忧。   花束暴躁了,双腿夹紧了花满楼的腰:“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在我床上还想着别的男人!”   “……”花满楼默。   花束动了动腰,舒坦的说道:“那小子,天资妖孽,比我出宫那会的功夫还高,担心那小混蛋做什么?快!快动起来你个小妖精,把爷我榨干!”   “……”花满楼无语的顶了顶花束,“你这磨人的小妖精……”   ===================================   “林姨,猪姨!”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林诗音两人的第八次蜜月地。花小花毫不犹豫的闯了进去。   “QAQ”被踹习惯了的花小花觉得自己受伤惹,为什么这世界对他这样残忍!   “不许叫我猪姨!”朱七七即使嫁人了还是这么霸道!这么酷炫!   “QAQ恩!”   “嗯~ o(* ̄▽ ̄*)o ”   朱七七满意了,对着花小花说:“你说你不是你爹和你爹亲生的?”   “QAQ恩!”   “嗯~ o(* ̄▽ ̄*)o ”   朱七七毫不犹豫的拍了自己女儿的头:“你别凑热闹!”   “嗯~ o(* ̄▽ ̄*)o ”   “……”   朱七七看向了花小花,满脸沉重:“想不到,你还是知道了。罢了,我只能说,往南走,能不能遇到,便是你的命了。”   花小花QAQ:“我……我……我果然不是亲生的么!我就知道!爹爹和爹爹怎么可能生出我这样聪明伶俐天下难有的好孩子呢。”   朱七七神情复杂,仿佛在回想着什么:“你和你的爹爹……很像。”都这么逗比不要脸。   花小花:“QAQ我爹爹和我很像么!!!!”   朱七七点头:“是的。”贼特么的像,绝壁亲生!   花小花泪奔而去:“我要去找我亲爹爹!”   没几秒,花小花就没了踪影。   千米之外,泪眼朦胧的花小花看着揪着自己衣带的林小七满脸感动:“你是陪我找亲爹爹的么!”   “嗯~ o(* ̄▽ ̄*)o ”   “呜呜呜……好感动,葛葛一定会好好对你的!”   “嗯~ o(* ̄▽ ̄*)o ”   “呜呜呜……” 作者有话要说:  嗯~ o(* ̄▽ ̄*)o   花小花被坑惹……   番外慢慢来吧,大家有什么想看的,如果蛋蛋能写就都会写的。   一星期内没有点单的话就直接完结咯。   ☆、第 35 章   陆小凤这些年一直在江湖浪荡,虽说一个人寂寞了些,可对这个浪子来说,更多的是自由。   那一日,他正在酒楼喝酒,却被一个娃娃给抱住了腿。   花小花:“爹!”   林小七:“嗯~ o(* ̄▽ ̄*)o ”   “……”陆小凤灌了一口酒,笑道,“我可没有你这么大的儿子。”   “不!你就是我爹。”   “嗯~ o(* ̄▽ ̄*)o 。”   说起来,花小花也明白这个人并不是自己的爹爹,可是他带着林小七离家出走,却忘了带上银两。花小花是个有格调的花家人,怎么可以沦落街头呢?他眼睛亮,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冤大头,陆小凤。   这陆小凤在众人之中,显得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看起来就是个有钱的主,那贴上去敲点竹杠也不算什么了。   这样一想,花小花的“爹”就叫的格外顺口了。   陆小凤见花小花这么斩钉截铁,倒是有些犹豫了。这些年下来,自己的风流债也算不少,若是哪个冤家真的生了这陆家的种,也是可能的。这想法一变,看着花小花他是越看越像自己,无一处不机灵。   当下心喜:“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花小花。”花小花也是老实,一字不改的说了。   “嗯~ o(* ̄▽ ̄*)o ”   “那她呢。”陆小凤心道,难道自己还能一炮双响,一时间来两个娃不成?   “她叫林小七。”   陆小凤皱眉,这两个名字,有些耳熟,难不成真是自己的种?   “爹,我饿了。”“嗯~ o(* ̄▽ ̄*)o ”   “……”   看着两个孩子活活啃了三个烤鸡之后,陆小凤终于确认,这必须是自己的亲种,没听说过一句话么,叫儿女都是父母的债,这两娃娃明摆着讨债来了。   “陆小凤。”   陆小凤正打量两个孩子呢,一个人便无声无息的走到了他的背后:“若是我刚才要杀你,你已经死了。”   “可我还活着。”陆小凤朗声一笑。可下一秒,他笑不出来了。   那小娃娃毫不犹豫的带着他那一身油腻腻的烤鸡味道扑向了来人,扑闪着眼,眼里几乎都掉下来了:“爹!”   这一声爹,可比叫自己的时候情深意切的多。孰亲孰疏,一眼了然。   “我不是你爹。”西门吹雪怕伤了孩子,只好硬挺挺的站着,冷冷说道。   “爹!你就是我爹!你看我们都穿白的。”花小花把他那衣袖拼命的举高了给西门吹雪看。   “……”西门吹雪看着那乌漆漆的袖子沉默了。   “嗯~ o(* ̄▽ ̄*)o ”林小七也来凑热闹,举着她那和花小花不相上下的衣袖,生怕被西门吹雪无视了。   “爹!我是花小花!这是林小七。”花小花郑重其事的向西门吹雪介绍了起来。   “嗯~ o(* ̄▽ ̄*)o ”   “你是花束和花满楼的孩子。”西门吹雪一语道破。   想起自己识破不是亲生的那几天,花小花都快哭了。“QAQ不是的。”   “嗯~ o(* ̄▽ ̄*)o ”   陆小凤无力的看着坑爹的花小花,自觉自己上辈子一定欠了这父子许多,否则怎么一次两次的,都被这对父子当成了冤大头来坑。   “速速回你家去。”西门吹雪不忍再看自己那一身白衣,只冷冷说道。   “爹你带我回家QAQ”   “嗯~ o(* ̄▽ ̄*)o ”   “……”西门吹雪甩袖,运起轻功。   花小花一看,爹要带自己回家了!   一手提起林小七的衣领,一手毫不犹豫的抓紧了西门吹雪的袖子,不一会,便没了踪影。   被过河拆桥的陆小凤默默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郁郁的喝起酒来。   孩子都是来讨债的。   尤其是熊的那种! 作者有话要说:  越写越干燥了……   番外就这么多了吧。群么么一直看到最后的妹纸们~~   最后蛋蛋来阴险的推文……喜欢的妹纸可以戳一下收藏,这几天应该就开文了。   蛋蛋的原创言情快穿甜文   文案如下   一觉醒来,世界大变样。   总有奇奇怪怪的人把五百万砸在莫小米的脸上。   既然那么大方那莫小米就不客气的收了。   收了钱就要办事,莫小米表示职业道德大大的有。   什么世界首富,校园花美男,末世第一高手,莫小米说甩就甩绝不拖泥带水。   “这里是500W,离开我的儿子。”   “是的夫人!谢谢夫人!”   “……你不挣扎一下么?”   “挣扎是另加服务,需要加钱的夫人!”   “……我儿子怎么会喜欢上你这样的女人。”   “是的夫人,您说的都是对的夫人!”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